晚上九點剛過,霍澈給向暖發過微信沒回應後便起身離開了酒席,留下張偉安在裏面應付着,劉凌冬跟他出來問他:“這就走?楊氏的老總還沒來。”
“不等了,我去接向暖回家。”
霍澈心裏有些不安,一邊說着,便打着電話走了。
劉凌冬站在門口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覺的嘆了聲,張偉安也從裏面出來,問劉凌冬:“真的走了?”
“說是要去接向暖回家,自從他老婆這次從外面回來,他班都沒好好上兩天。”
劉凌冬覺得他們老闆可能要不早朝一段時間了,肯定不僅僅是因爲老婆懷孕。
“嗯!今天下午也是一直魂不守舍,不過,小霍太不會有事吧?下午我在老闆辦公室,聽她說要去見她父親。”
“她父親還能怎麼她?也就是嘴上說些不中聽的話。”
劉凌冬想了想,向平淵就是瞎心眼太多,但是不至於打自己的女兒人什麼的。
霍澈給向暖打了電話沒人接,便立即撥了向勵的號碼,誰知道向勵的手機也沒人接了,車速一下子便提了上去,沒過多久就到了向家。
向家的大門倒是敞開的很快,向平淵還在門口接着他:“你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小暖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向暖走了?”
霍澈疑惑的問他一聲。
“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走了,向勵沒空送她,家裏的司機送的。”
向平淵跟霍澈解釋。
霍澈便沒進屋,又急匆匆的往回趕,開車往外走的時候把電話打給了陸志明:“幫我看看向暖回去沒有。”
陸志明也犯疑,還嘲笑他們:“不會是在大街上吵架了吧?”
“現在電話打不通,向平淵說她半個小時前就回去了。”
“我馬上去!”
陸志明一聽向平淵這個名字,立即也鄭重起來,從樓下跑上去敲門,敲了一會兒沒人開,他便自己開門了,然後裏面空空如也,他又上樓看了圈,跑下來後一邊去廚房一邊給霍澈回電話:“家裏沒人。”
霍澈的車子沒開到家便已經停下了,一雙修長的手緊緊地抓着方向盤上,鬆開一下又用力握緊,反覆幾次後他低着的頭才又擡起來,冷鷙的眸光看着前方。
向平淵要是沒說假話,那麼向暖爲什麼現在沒在家裏,而且電話不接,微信不會。
晚一些,劉凌冬跟張偉安也從酒店出來,一羣人都趕到了公寓。
陸志明跟徐毅成都給朋友打了電話,張偉安也聯絡了警方讓幫忙查看監控,陳起傑站在旁邊想了一會兒:“該不會是你岳父把你老婆藏起來了吧?”
“看完監控再下定論不遲。”
霍澈心裏其實也有這樣的猜測,但是又不敢肯定,畢竟,如果說向暖是被人綁了,那麼應該這時候有人給他打電話了,如果不是被綁了,那麼,就是被藏起來了,現在他就想到這兩種可能,只是如果被藏起來了,是向家又或者是吳秋曼呢?
他心裏現在拿不定主意,只是想着她現在懷着孕,萬一受了委屈出事怎麼辦?
一屋子的人,但是此時偌大的空間裏,卻靜的厲害。
徐毅成想了想:“如果是被藏起來了,我們還可以放心些,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如果是被道上的人劫了……”
徐毅成皺起眉頭來,話也不再多說。
陸志明在旁邊坐着也是愁眉不展:“道上的人誰敢劫她?”
道上他們不是沒有熟人,徐毅成的弟弟徐寅春就是一個來頭不小的。
“我已經給徐寅春打過電話,要是有情況他會立即通知我們,不過以徐寅春跟阿澈的關係,應該不至於有人不開眼的綁了向暖。”
徐毅成琢磨着講起來。
那麼還有什麼可能。
大家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已經凌晨三點,依舊沒有動靜。
警局那邊說向家的車在九點前的確到過他們小區,也的確有女人從車裏下來進了他們住的那棟樓。
“我們在樓裏再找找?別是身子不舒服暈倒在樓道里什麼的。”
陸志明突然擡起眼看着大家說了句。
一會兒的功夫大家便上上下下的去找了,每個角落都不放過的那種。
但是,空激動了一場。
一直到第二天,大家都累的頭腦發脹,但是也沒有確切的消息。
監控顯示向暖進了樓裏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可是這棟樓就他們幾戶,又都是相熟的,昨晚還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但是就是沒見人。
——
向勵的手機第二天早上終於接通,霍澈立即從沙發裏站了起來,激動的走到窗口去:“昨晚你去哪裏了?”
“呃!朋友被困在山上,我去接她了,怎麼了?”
“你姐不見了!”
原來背如高山的男人,一下子好像矮了不少,明明還是那麼直直的站在那裏,總覺得不一樣了。
“不見了?她去哪兒了?”
向勵的車子停在了路邊,接着這個電話他本來就有點懵,他跟霍澈一般不通電話的。
“你父親說向家的司機把她送到了我這裏,但是這裏沒有她的人。”
霍澈繼續冷冰冰的講着。
“你說我父親撒謊?”
向勵眉心一擰,想着昨晚上他走的時候向平淵正在樓下喝茶。
“我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撒謊,但是你記住了,你姐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跟你爸媽都得給她陪葬。”
霍澈說完便掛了電話。
“砰!”
一聲巨響。
沙發裏淺睡的人立即睜開眼,然後傻眼的看着窗口的方向。
他還是沒忍住,手機屏幕都給帥的稀碎。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也都大氣不敢抽一口。
而向勵則是立即又發動了車子,帶着單曉培往向家的方向走去。
單曉培感覺他開的有點快,緊張的雙手抓着安全把手:“怎麼了?”
“我姐不見了。”
向勵一邊開車一邊回她,神情特別嚴峻。
“你姐?”
單曉培愣了愣,昨天晚上他還跟她說他姐已經死了。
“向暖!”
向勵解釋了句。
單曉培一怔,隨即也跟着緊張起來:“她怎麼不見了呢?”
“我特麼怎麼知道?我昨晚就顧着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