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澈接完電話後低頭看着她:“喫醋啊?”
“她不是你妹妹嗎?”
向暖便看他一眼,平靜的問他。
霍澈望着她笑了笑沒說話,眼神卻很有深意。
“那我喫什麼醋啊?”
喫一個妹妹的醋,那也太不理智了。
向暖說完後就想推開他去餐廳,但是腰上那隻手卻勒的很,她只得又擡起眼,有點惱羞成怒:“什麼意思?”
“說有要緊的事要跟我講,讓我出去一趟。”
霍澈深沉的嗓音此時在向暖聽來,就像是一把利刃,不過好在,只是貼近喉嚨,還沒捅上來。
“好!你去吧!”
向暖點了下頭,答應着便想要拆開腰上的手,誰知道他還是握的緊緊地。
“就這樣讓我去?不怕我回不來?”
“她也不捨的讓你有危險啊。”
向暖就不懂了,這人怎麼在這兒跟她較真起來了。
霍澈鬆開她,無奈的嘆了聲:“不去了,陪你喫飯。”
好不容易把人弄回來,再給氣跑了怎麼辦?
霍澈摟着她進了餐廳,向暖心裏其實有些高興,一個人喫飯,還是在得知第二個人去會妹妹的情況下,那真的這頓飯她喫不開心的,只能假裝不在乎而已。
兩個人喫就不一樣了,她感覺到他不在乎那個人,在乎的是她。
不過是一頓飯,向暖卻突然領悟,原來,她這麼想跟他一塊,這麼想他在乎她比在乎別人多一點。
嗯,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拼事業的向暖了,她變的愛在男人的事情上斤斤計較,她變的習慣了胡思亂想他。
整個一個沒用的女人樣子!
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天會變成這樣。
什麼時候,一切纔會回到最初的樣子?
他們可以好好地上班,好好地生活。
好像又深陷一片迷霧森林,她跌跌撞撞了幾百回,還是沒找到出口。
九點多,兩個人喫完飯正打算看電影,有人敲門,向暖猜想肯定是樓裏的人來找飯吃了,便指示旁邊的人:“你去開門啊!”
霍澈看她一眼,笑了笑:“遵命!”
向暖不自覺的就勾起脣角來,卻沒料到霍總突然捏着她的下巴就狠親了她一下,然後才直起身去開門了。
向暖下意識的摸着自己被親的有點疼的嘴巴,覺得好點了才轉頭看向門口。
霍澈開着門轉過頭看了向暖一眼:“是霍星,讓她進來嗎?”
向暖……
怎麼能把這個問題踢到她身上來?
她幹嘛要決定?
向暖覺得霍總簡直壞透了,太不考慮她這個惡人當的很不爽了。
向暖沒說話,扭頭去盯着電視機。
霍澈看她那樣子就知道答案,轉身給外面的人讓開了一點地方。
霍星知道向暖在家,但是走到客廳看到向暖坐在那裏的時候她還是彆扭的要死,低着頭柔柔的叫了一聲:“向姐姐!”
向暖不知道怎麼答應,便不尷不尬的扯了扯嘴角算作迴應。
“有事坐下說,要喝點什麼嗎?”
霍澈站在一旁坦坦蕩蕩的問了句。
“哦!不用。”
霍星點了下頭,然後又在最邊上坐下,卻一直忐忐忑忑的。
向暖收起跟霍總在一起的時候有點作的狀態來,犀利的眼神看着霍星一眼,然後下意識的看了霍澈一眼。
霍澈自然也看出來了,坐在向暖的身邊後問了她一句:“有什麼事非得今晚說?”
霍星一雙手緊握着,過了會兒,有點緊張的擡了擡眼,看了霍澈一眼便又看向暖,向暖便試問:“要我回避?”
“不用!我可能要結婚了!”
霍星說着又低了頭,一雙手還是不安的握着。
向暖打量着她的神態舉止,雖然霍星說結婚讓她有點喫驚,但是她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結婚?跟誰?”
霍澈不冷不熱的問了句,心裏倒是有了個人選。
“楚備!他跟我求婚了!”
霍星斗膽看了霍澈一眼,隨即又低下了她那顆小小的腦袋。
她是來試探霍澈的?
向暖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你們接觸多久了?”
霍澈問了她一句,如果這只是個妹妹,他一定會好好地盤問那個男人一番,讓楚備對他妹妹好之又好,否則絕不放過楚備之類的,但是這個妹妹跟自己的關係有點遠,所以他只是這麼問霍星。
“有幾個月了。”
霍星低着頭說着,一隻手一直在用力的握另一隻手。
向暖這才發現,一個被求婚的女人,手指上還是空空如也,所以……
“你喜歡就好,結婚想要什麼禮物隨便開口,都給你辦到。”
霍澈點了下頭,沒再多問。
霍星卻心如刀絞,低着頭沒敢再表態。
向暖只是想,以後不該叫霍總了,應該叫霍爸爸,想要什麼禮物都隨便開口,霸氣。
“嗯!對了,聽說向姐姐懷孕了,恭喜啊!”
霍星像是進了屋子這麼久,才終於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突然擡眼看着向暖笑眯眯的對她說了恭喜。
向暖便也淡淡一笑:“謝謝!”
霍澈看了他老婆一眼,然後對霍星說:“也不早了,就不留你了。”
霍星便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去。”
霍星離開後向暖跟霍澈站在門口互相對視了一眼,向暖眉目動了動:“她說她要嫁給楚備是嗎?”
“是!”
霍澈答應着,然後到她一側,稍微彎腰,將她的腿彎撈了起來,將她橫抱着往裏走去。
向暖的手勾着他的肩膀上:“楚備這個人好像挺世家子弟的。”
“嗯!當初你嫁給我還不是覺得我不合適?”
霍澈這一句反問,倒是讓向暖無話可說了。
而且別人的事情,她也管不了了,尤其是霍星的事情。
“她的事情我們先不管,但是有件事你明天得去給我辦一辦。”
霍澈抱着她回到沙發裏,然後傾身靠近她眼前,特別嚴肅的提醒。
向暖好奇的眨了眨眼:“什麼事?”
——
霍星下了樓卻突然又按了上升鍵,上了霍澈跟向暖的樓上去。
劉凌冬剛洗完澡,聽到門響還以爲是張巧玉,心想她在搞什麼?竟然還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