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河跟霍澈相遇,似乎總有點什麼事得幹。
不過這次,他們只是並肩到了警察局門口。
一個警察正好從裏面出來,看到他們倆一副王不見王的神情,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兩眼,不過很快那個警察就屁顛屁顛的到了霍澈旁邊:“霍總,早聽說您要來,霍太在那邊等您很久了。”
“嗯!”
霍澈冷漠的答應了一聲。
溫之河忍不住冷哼了聲,卻是直挺挺的也往同個方向走。
從容握着手機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溫之河的時候着實鬆口氣,但是又看到霍澈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低着頭正在喝着熱水的女人感覺有個陰影將自己的視線擋住便沒精打采的擡了擡眼,便看到了溫之河,還有……
“你怎麼來了?”
她站了起來,視線直直的看向一身筆挺的黑西裝的男人。
“有人打電話通知我來接人。”
霍澈說了聲。
向暖不知所措的朝裏面看了一眼。
“難道我們的人沒跟小霍太說?是我們疏忽了,我們領導早知道小霍太出事,就聯絡了霍總。”
警察先生很有禮貌的跟向暖解釋。
向暖心想,你們警察局的大門,不怕被高大的霍總踏破嗎?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多說,因爲溫之河已經問她:“受傷了?嚴不嚴重?”
溫之河的手伸出去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往霍澈身邊挪了挪,自己尷尬又不失禮貌的低了低頭,將頭髮往耳邊勾了勾:“沒事的,就是有個女孩指甲太長,給劃了一下。”
要不是看那女孩塗了指甲油,她其實是不想貼這個東西的。
“需要簽字嗎?”
霍澈聽的耳朵難受着,聲音越發的冷漠了。
“不用不用,請這位溫先生在我們這裏籤個名就行,霍總可以帶小霍太離開了。”
警察先生說道。
向暖下意識的又看了那位警察一眼,一言難盡。
“那走吧!”
霍澈說着就轉了頭,雙手還揣在口袋裏。
“向暖,我送你回去吧!”
溫之河卻也開了口。
叢容卻只是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們三個的神情,不知道向暖做出什麼決定來。
“不用,我跟我太太同路。”
霍澈索性掏出手來,抓住向暖的手便拉着往外走。
那三個小女孩遠遠地蹲在裏面看着,都愣了。
難不成真的是霍總不願意離婚?
有個女孩悄悄地,趁着警察不備就拿出手機來拍視頻。
向暖被霍澈給拉着走了,並且沒有反駁。
走到半路上突然下起雨,豪車的車頂緩緩的關上了,車子裏頓時有些空氣不足,向暖下意識的別開眼看向車窗外。
沒過幾分鐘雨就下的很大,她聽到雨水打在車頂上發出來的噼裏啪啦的聲音,然後心裏也像是,灑進了些雨去。
到了公寓的時候向暖解開安全帶,條件反射的說了聲:“謝謝,不用送我上去了。”
霍澈手裏抓着安全帶,滯了滯,隨即轉頭看着她:“這麼大的雨,你讓我走?”
向暖怔愣的看他一眼。
霍澈嘆了聲,安全帶解開,他說了聲:“坐在裏面別動。”
向暖沒說話,只看着他下了車,淋着雨跑到後面,不過很快他便又回來了,從她那邊,撐着傘。
霍澈幫她打開車門,“出來!”
向暖這才背了包,從裏面站了出來。
只是一陣涼氣突然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的就轉頭朝着他的胸懷那裏,感覺暖了些,才撇開眼看着傘外的雨:“幹嘛不停在地下?”
“你說什麼?”
雨勢有點大,敲打着傘上,讓他沒聽清她的話。
向暖又張了張嘴:“我說……”
她擡眼看向他,然後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霍澈看她的眼神也突然變的有些奇怪,倆人很快都別開眼,霍澈卻是抓着她的一條手臂轉了身:“回去再說。”
他自然的摟着她的肩膀,將足以容納兩個人的傘還是往她那邊傾斜着,自己肩膀上濺了些雨水。
到了樓裏後他收起傘,自然的在門口控了下傘上的雨水,向暖也是條件反射的在等他,之後兩個人一起並肩往裏走,進了電梯向暖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去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我們談談嗎?”
“嗯!”
霍澈眼睛看着梯壁,淡淡的答了聲。
向暖有點如釋重負。
不過到了樓上他還是先回了自己那邊,站在門口對看過來的向暖說了聲:“我去換身衣服。”
“好!”
“讓金姐煮我的晚飯。”
霍澈又跟她提醒了聲。
“嗯!”
她像個乖寶寶一樣答應着他,然後打開門進了自己的那邊。
金姐從廚房裏圍着圍裙出來:“太太回來了?”
“嗯!等下霍總過來喫飯,你多準備點。”
向暖自然的提起。
“霍總回來呀,好的,我馬上去加菜。”
金姐點點頭,開心的轉身去廚房加菜。
向暖看金姐那麼開心,不自覺的也笑了笑,不知道怎麼的,脫下外套的時候看着滿房子裏,突然發現,這房子裏這陣子可真安靜啊。
她走到沙發那裏去坐下,輕輕地將頭髮攏在一邊掃着頭髮上的寒氣,眼神無意間看着修長的沙發裏,突然就浮現出那一幕,霍澈躺在她腿上讓她給他揉額頭的那一幕。
那一幕,彷彿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
叢容後來給她發了微信:“暖姐,回家了嗎?河哥好像不太高興。”
“嗯!”
向暖只回了一個字,因爲溫之河不高興她能有什麼辦法?
有些事情,看到了只能裝作沒看到。
不過很快,她給溫之河發了微信,“我們散夥吧!”
她想了很久,不是因爲霍澈,是因爲她覺得累了。
但是溫之河沒有回她,倒是不久,門響了,她往外看了眼,然後不等金姐出來她便已經起身往門口走:“我去開。”
開門便看到他,向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裏會那麼蠢蠢欲動,像是很期待開門就能看到他。
而霍澈看到她的時候,其實也是驚訝的。
因爲在她眼裏,他好像看到了零星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