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
霍澈還站在邊上,頭疼的擡手就拉住霍星:“你跟我來!”
“哥,你帶我去哪兒?”
霍星帶着哭腔問霍澈。
向暖在他們兄妹倆走了之後才又拿起筷子,然後又吃了兩口。
衆人便也跟着喫飯了,至於那兄妹倆幹什麼去了,說些什麼,他們還真的是不怎麼好奇。
今晚張巧玉不在,如思也很安靜,那整個餐桌前便靜悄悄的,一時只聽到筷子碰到碗的聲音,又因爲都是些大少爺大小姐,從小被教育的,連這些聲音都很輕。
後來霍澈又回來,然後看着桌上的餐盤裏,已經沒食物了,只剩下一碗米飯,是他那碗,沒人碰。
喫完飯大家各自忙去了,就向暖自己要了根菸在餐廳裏抽了兩口,然後他回來坐下後的樣子,全部落入了向暖的眼裏。
霍澈轉眼看了她一眼:“就不能先掐掉?”
“這是我今天第一根!”
向暖將菸捲換了手夾着,輕聲解釋。
霍澈對着一碗米飯怎麼也提不起胃口來,向暖說:“不如到樓上去,我可以幫你煮碗麪。”
霍澈看她一眼,喫她煮的面?
他當然樂意了,只是……
“不需要,我還是不吃了,我一頓不喫不會餓出胃病來。”
霍澈說了句,卻坐在那裏沒走。
向暖繼續慢悠悠的抽着她的煙,此時不太在意某人的感受,她覺得還挺好的,又或者是,她故意在他面前,享受了一根菸。
後來霍澈也沒再回樓上,從如思那裏離開便直接下了樓。
如思拉着向暖在門口看着,忍不住問向暖:“你們真的要離婚?”
“嗯!”
“可是據說那天晚上你們……”
“那也不能改變什麼!”
向暖不等如思唯唯諾諾的說完便反駁了。
如思哦了聲,然後點着頭,又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向暖的表情嘀咕:“老向,感覺怎麼樣?”
明明還沒弄明白如思的意思,但是半知半解的就先紅了臉。
“到底怎麼樣嘛?”
如思早就想問了,當面。
這時候家門口就她們倆,她再也忍不住好奇了。
“什麼怎麼樣?你自己又不是沒做過,我回去了!”
向暖想跑。
“哎呀!你就告訴人家嘛,霍總那方面,嗯?還滿意嗎?”
如思又曖昧的衝着她眨眼,求知慾實在是太強烈。
向暖無奈的嘆了聲:“你想試試?”
“……”
如思嚇的鬆開她的手,向暖看她害怕了才勉爲其難的皺着眉頭,像是認真的思索,然後淡淡的一句:“還行吧!”
如思以爲自己聽錯了,只是一擡眼,向暖也走了。
當然不會只是還行吧。
那晚其實她記不清的,喝的有點多,但是身體是有記憶力的,她覺得,應該是有點變態。
好幾天裏她都是到了夜晚纔出門,倒不是說身上怎麼的,主要是走不動道。
好在不用在城內被撞見,她覺得自己算是躲過一劫。
不過一回來就在電梯裏碰到他,向暖覺得簡直是身心震盪。
她是真怕啊,怕他突然提起那晚來,那她該怎麼說?
兩個人都這把年紀了,但是好像做這種事都不是很得心應手?
一向喝了酒都斷片的人,唯獨那晚,卻有些記憶,像是刻在了骨子裏。
——
霍家!
霍星迴去後便又淚汪汪的,哭的沙啞的嗓音跟吳秋曼解釋:“我只是想去,求道個歉,想像是以前那樣跟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我說什麼都是錯,都不對,倒是向姐姐,哪怕是擺着臉子說話,好像也是真理,媽,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以前哥哥們都哄着我寵着我,爲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呢?”
吳秋曼聽着她的話也是煩的要死,“還能爲什麼?還不是因爲那個女人?”
霍星只是低着頭在沙發裏抹眼淚,吳秋曼站起來在窗戶邊上看着外面一會兒,低眸又看着霍星再哭,便對她說:“左右她收了你爸的錢,她也不敢不離婚的,她跟阿澈一離婚,那個圈子也就不再屬於她,到時候大家還是會疼你愛你,你纔是阿澈的人。”
霍星哭着哭着竟然就悲傷的笑了:“媽,我現在是真的不敢想了,你知道我哥今晚對我說了什麼嗎?”
“他說了什麼?”
吳秋曼疑惑的問她。
“他說要把我調走,他說我不能再做他的祕書了。”
霍星說着便又哭了起來。
吳秋曼也是震驚的臉色發白,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質問她:“他真的這麼說?”
“嗯!”
霍星點着頭,然後撲到吳秋曼懷裏便哭了起來,那種肝腸寸斷的。
“不會的,不會的,我會跟他說,不,讓你爸跟他說,總之,不會讓你走的,星星,媽媽不會讓你走的。”
興許是霍星哭的急了,吳秋曼的心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樣,一邊安撫着她,又像是在安撫着自己。
“媽,要是哥真的讓我走,還不如讓我死了呢,我怎麼能離開他,離開你們?”
霍星哭的聲音都已經模糊不清。
當晚霍賓白回來,吳秋曼就拖着他回了房間,門一關便着急的問他:“向暖到底什麼時候跟阿澈離婚?”
“怎麼了?夜宵也不讓我喫,就問這個?前兩天我給她打過電話了,她說一直在催,大概是阿澈那小子……”
霍賓白說着把外套放在一旁,忍不住嘆了一聲。
他那個寶貝兒子,他實在是太瞭解了。
這段時間他沒少找霍澈,但是不管怎麼問,怎麼逼,那小子就是不給他準信,甚至搭理他都少,他能怎麼辦?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只能再把事情搞的大點了?讓向暖沒辦法再跟他耗下去。”
吳秋曼說道。
“什麼意思?”
霍賓白有點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既然你兒子不能給你準信,那就只能讓向暖給了,向暖這個人肯定是要面子的,收了我們十個億卻不離婚,我們還不能說了嗎?像是她這種拿了錢就想賴賬,繼續當豪門兒媳的女人,是天下女人最不恥的。”
吳秋曼越說越是激動,越是帶着恨意的,非要把事情做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