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露出魚肚白,霍澈終於恢復了神志,在浴室淋浴。
他圍着浴巾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側臉的抓痕,然後順着那個痕跡往下,脖子上,胸膛上。
一道道的抓痕叫他皺起眉頭,那些抓痕彷彿都在嘲笑他昨晚的未遂,那個哭的嗓子都啞了的女孩被他放開的時候還扇了他兩巴掌。
霍澈的手從胸膛又摸上自己被打的臉,興許是她太嬌弱,竟然也沒讓他的臉腫,可是這幅鬼樣子他已經沒臉見人了。
可是等他從樓上下去,家裏早已經沒有向暖的人,他毫不懷疑,那個女人已經把他當成一個可恥的強姦犯。
霍澈站在樓下不可自知的嘆了聲,然後圍着浴巾便從房子裏走出去,然後打開了對面的門。
是的!他住隔壁!
這一整棟樓其實都是他的名字,樓下樓上只住着幾個他熟悉的朋友,其中便有昨晚對他用陰招的那幾個。
上午霍星到家裏去給他送文件簽字,看着他臉上的劃痕便忍不住落了眼淚,其實昨晚她打算犧牲的,她親眼看着那幾個人偷偷給他酒里加了東西,她也跟着他的車到了公寓樓下。
她不明白,他不喜歡向暖,他爲什麼要大半夜的跑去找向暖。
眼淚就那麼委屈巴巴的掉了下來,她不懂,難道自己就真的這麼差勁?他都那樣了對她還沒有半點慾望。
霍澈簽了字之後將文件送出去卻沒人接,一擡眼纔看到她正在偷偷地抹眼淚,不解的問她:“你怎麼了?”
“我就那麼不好嗎?因爲跟乾媽作對,所以你就算在那種緊急的時候,都不肯碰我?”
霍星掉着眼淚問他,她實在是忍不住要問他了,她覺得自己真的沒有那麼差。
“跟自己的妹妹來,那叫亂論!”
霍澈沉聲提醒。
“可是全世界都知道我不是你的親妹妹,你自己更清楚不是嗎?”
“可是霍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又小我幾歲,我的確是一直把你當妹妹,我不否認你很好,但是當哥哥的也不會對自己的妹妹做出那種事來。”
霍星好到他懷疑自己不正常,直到那杯酒喝下去,他的腦海裏,一遍遍的,不斷的重放着向暖被綁在牀上的樣子。
昨晚差一點他就要剋制不住把向暖再給綁了,把新婚夜沒做的事情給補上。
可是,也不知道是她哭的厲害還是被她抓的疼了,他竟然放了她。
“妹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不用那這種爛藉口來安慰我,我在你心裏是不是特別難看?讓你一點胃口都沒有?”
霍星用力的擦了把眼淚,然後又低着頭逼問他。
霍澈望着她,忍不住笑了笑:“傻瓜,你不照鏡子的嗎?還是不知道外面多少男人在惦記你?只是你真的是我妹妹!”
霍星想死,喘氣都有點無能了,氣的跺着腳拿了文件就走。
妹妹,妹妹,這個妹妹就像是個該死的咒語一樣讓她痛恨了。
霍星走後霍澈才又癱在沙發裏,不自覺的就看向門口,不知道那個女人跑哪兒去了!
向暖其實除了如思那裏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如思十點多才起牀,看到那個狹小的沙發裏
坐着的女人有點疑惑的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後再一看她,然後呆住:“你怎麼了?”
向暖眼都沒擡,只是垂着眸看着那個有點像是古董的水晶桌,“想事情!”
“我問的是,你的嘴脣怎麼破了?”
如思說着然後又細細的打量她,撩開她有點凌亂的頭髮,然後又看到她脖子上的牙印,如思也不是沒談過戀愛的人,何況電影裏演的多了,不過還是很意外的看着她,又猜測:“終於跟溫之河突破了最後一關?不對啊,如果是跟溫之河突破了最後一關,你臉上怎麼這麼喪?你不是自稱此生只要他嗎?”
向暖聽着如思拋出的一句句問題,放下一直抱着的腿,然後抓起抱枕抱在懷裏,冷漠的躺在沙發裏望着屋頂漂亮的燈具:“我跟溫之河說我今天飛英國。”
“你該不會是遇上歹人了吧?你不會……天啊,你被強了?在哪兒?”
如思立即聯想到電影裏被人在衚衕裏欺負的女人,但是她再仔細端詳向暖,看她穿戴整齊,又不像是被禍害的樣子。
剩下唯一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人是霍澈!
哇喔!
如思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看着她,突然就興奮地拍了下向暖的大腿:“喂!死女人,你跟霍澈睡了?”
“沒睡!如思,我有點難受!”
向暖抱着枕頭轉身對着沙發裏。
“未遂?你未遂還是他未遂?喂,你這麼喪幹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想開點嘛!”
向暖不說話,難受的閉上眼。
“喂!霍總也不賴的好嗎?跟跟他睡你也不虧啊,老向?老向?”
如思發現她不理自己,這才又正經了幾分,然後坐到她身後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嚇的立即站了起來,爆了句粗口:“我靠,燙死我了!”
下午向暖還是飛去了英國,既然跟溫之河那麼說了,而且她也改了主意,還是先好好地去說,實在不行,然後再拋出王樹全的把柄來比他就範。
第二天如思給向暖發了條微信,說霍總已經答應當她的贊助商。
——
一週後向暖如願完成任務,一掃前陣的陰霾,當晚約了溫之河跟如思在餐廳裏喫飯。
許久不見,溫之河一直拉着她的手粘着她身上跟她聊天,如思在旁邊酸的要緊,便問他們:“你們倆照顧一下單身狗的心情,別把我當透明好嗎?”
“我們倆一向把你當透明的!”
倆人異口同聲,不過溫之河還是摟着向暖沒捨得鬆開,但是沒像是之前那樣下巴一直擱在向暖的肩膀上。
“大庭廣衆之下,你們倆有必要讓我提醒你們,某人還跟另一個男人有婚姻在身嗎?”
向暖的身子一僵,看向如思。
“管那麼多?他們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我們纔是真愛!”
溫之河將向暖摟的更緊了一些,宣佈主權。
“好吧,你們倆是真愛了不起!”
如思心想着都說拿人手軟,她也沒辦法了,因爲她還是希望自己的好姐妹跟喜歡的人喜結連理啊。
只是沒想到會跟霍澈他們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