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要是想氣死你爸,你儘可以眼睜睜的看着向家走向滅亡。”
周諾直挺挺的走了!
周諾當然看不到向平淵遺孀的女兒,打她一進向家的門開始,她便沒對向暖笑過。
她們倆的戰爭向來是無聲無息的,周諾不是那種會大吼大叫的女人,是能生生的將人悶死的那種。
向暖不會平白幫她她當然知道,但是她也絕不會輕易再給向暖什麼,因爲讓向暖嫁給霍澈,已經是她最大的容忍。
這世界上那麼多想要嫁給霍澈的女人,可是霍澈卻是對她女兒動了心的,若不是爲了她兒子繼承龐大的家業,她纔不會讓向暖嫁給霍澈。
原本她是想,只要向晴多活兩年,瞞着霍澈病情就是,只要兩個人有了感情,她不怕霍澈能怎樣,可是向晴還是病危了,然後……
向暖自己坐在沙發裏,看着桌上水晶杯裏的清水,慢慢冷靜下來,又不是不知道周諾的心,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只是覺得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可悲,不過跟霍總一比,她又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幸運。
廚房裏落的打火機,她去拿了出來,客廳裏只開着電視機,她孤獨的坐在沙發裏點了根菸,抽了口便開始看新聞。
如今的新聞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只是還能看什麼呢?除了那些狗血的愛情劇就是狗血的婆媳劇,再不然就是手撕……
不過很快她就拿出手機跟溫之河聊起來,她決定從於母身上下手,還有霍澈身上!
畢竟餘子豪是真的看不慣霍澈年輕得勢,而霍澈又新官上任三把火,此時正是最手段穩狠,也不愛給老功臣面子的時候。
向暖倒是不覺的霍澈有錯,當然他如果能夠委婉點就更好了,就像是她父親當年有多麼殺伐果決,現如今就有多少報應,處處碰壁,碰的頭破血流的滋味,她父親這幾年沒少嘗。
不過某一瞬間眼前突然浮現出那晚聚光燈下舞池裏的兩個人,那個男人問她想要挖走霍氏集團多少人,她突然想,下次他再問,她該怎麼回?
不過先不說她不會跟錢過不去,就說她跟溫之河這家獵頭公司還需要多一些業績來讓名號更響,這位餘子豪,她也是挖定了!
——
晚八點,霍家。
“這就是你爲了氣我跟你媽而娶的女人?這樣真的值得嗎?你自己看看她都在做些什麼?”
霍澈的父親將一沓照片扔在了桌上,氣的背過身去看着窗外的夜幕。
霍澈沒脾氣的彎下腰去將照片拿了起來,隨便看了兩眼後又扔下:“她的工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有什麼可生氣的?”
霍澈的父親不敢置信的轉過身去看他:“你看看她今天去的地方是哪兒再說吧你!她去老於的母親家裏,她想幹什麼?你問問她想幹什麼?老於可是跟着我打天下的老人,有他在,江山穩你懂不懂?”
“那麼,您的意思是,我沒了他就不行了?”
霍澈反問。
霍澈的父親氣的上火,他這個寶貝兒子是非要氣死他嗎?
“而且您不覺的,若是他真的被挖走了,那麼,他對您對公司,是否忠心耿耿?”
霍澈也不想把他父親氣死,背上個不孝的罪名,便反問了句。
“我不管,你反正得管管這個女人,不然就趕緊跟她離婚,小星那樣的女孩才適合你!”
霍澈的父親被揶揄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後來一低頭便叫他離婚。
——
夜裏十二點多,向暖正在訂隔天去英國的機票,被急促的門鈴聲催到了樓下。
“有沒有醒酒藥?”
霍澈紅着臉站在門外,扯着領帶煩躁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