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福王一聽就知道是謝言,謝大學士一天天的總在朝上喋喋不休,凡是經常上朝的,就沒有一個對他的聲音不熟的。
“你們出來喫酒,竟然不叫上我,是不是沒把本王放在心上”伴隨着的,又是“啪”的一聲兒。
本王整個大越一共才幾個王
謝言腳下快走幾步,往樓下一看,正是福王,“哎呀,原來是福王大駕光臨,你看這”
福王藉着拍桌子的力氣直接起身,迎着謝言往樓梯這邊走,一邊走一邊哈哈大笑,“哈哈哈,不妨事兒,不妨事兒,一起,一起啊”
這一位倒也不客氣,竟是主動要求一起喫酒。
實際上,福王自有算計,接待謝大學士的酒宴,那菜品一定是精選的,絕對比樓下點的要好很多。
天字號房間。
宴席繼續進行,然而經過福王這麼一鬧,整個饕餮居算是徹底安靜了。
樓下的客人嚇跑了一些,雖然大多沒走,但也不敢再大聲喧譁,十分克制。
包間裏,其實也差不多,呂智摸不準福王的性子,不敢隨便耍嘴皮子,熱場的效果差了不少。
至於其他幾位大人,都是認真工作的類型,與福王喫喝玩樂的屬性也不是很搭,故而也不是很親近。
“王爺,要不要換一桌兒”呂智憋了半天,只想到這麼一句合適的。
福王喫的這桌謝言他們喫過,這不成了撿剩飯的了嘛,那是乞丐、和尚纔會做的事兒。
“不用,你是掌櫃的吧別那麼緊張,本王不嫌棄。”
福王自然懂得人情世故,但現在正是美食當前,沒有那許多心思,“喫,都喫啊,看我做什麼”
呂智下意識看向韓知兵,韓尚書點點頭,招呼起來,“喫,都喫,放開了喫。”
一幫子人,這就圍着桌子開始胡喫海塞,也不說話,就是陪着福王狠狠的喫。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狀元樓和饕餮居的免費活動終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立起來的兩塊牌子。
饕餮居,競拍,財高者優先入內,珍饈美味任選
狀元樓,競拍,才高者優先入內,題字留書免費
高門大戶都有穩定的官場人脈,這是呂家欠缺的,呂智現在做的,就是施恩這些備考的才子。
等下一屆科舉,他們就是鑽石黃金,可比白銀銅幣價值高多了。
他這是在做投資,風險只是些許錢財,回報卻是官場資源,划算得很。
“四公子,韓副將來了。”
呂智好不容易歇歇,正迷迷糊糊的想美事兒呢,想着狀元樓的常客中了狀元皮猴子又來打擾。
“韓副將衛城軍山字營韓棟”呂智一個激靈,從躺椅上起身,“快,帶我去看看”
韓棟與呂義同屬衛城軍,應該有死胖子的消息。
“這都多久了,終於有消息了”呂智一邊唸叨,一邊往客廳瘋跑,許久未見,真是有些想那死胖子了。
客廳。
呂智一抱拳,“哎呀,韓大哥,本該是我去府上拜訪的,這還勞動您親自來了,真是罪過,罪過啊”
“這都有大半年沒見了吧。”呂智頗爲唏噓,“自打在城門口分了手,這麼久了,還真是頗爲想念啊”
“坐,快坐下,哎呀,這麼久沒見,韓大哥風采依舊啊”
一進客廳,呂智滿口不提呂義,全用在敘舊上,講述的全是與韓棟的深情厚誼,虛僞的可怕。
韓棟張了幾次嘴,愣是沒插上話。
皮猴子跟在後面,豎起一個大拇指,心裏暗暗腹誹,“韓副將要是不來,四公子怕是都不記得這麼一號人物,見了面倒是親熱。”
當然了,腹誹歸腹誹,呂智的行爲還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