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恍惚,頭髮被用力揪住。我感覺頭皮都要被扯掉了,劇痛中,聽見劉志遠粗喘着罵:“該死的,眼睛發直想什麼呢?想顧擎蒼?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好,我現在就滿足你,讓你看看,我和顧擎蒼到底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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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聲,我的襯衫在劉志遠手中變成了碎片。我哭着求他住手,可他像只發情的公狗,在我身上又揉又拱,反而更加興奮。
衣服從身上剝離,寒意滲透了骨髓,他親我的時候,熱烘烘的氣息噴在脖子裏……
我驟然想到,他對趙倩蓉是不是也這樣?
噁心的感覺瀰漫了胸口,同時,我機靈一動,扯着嗓子喊道:“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動我,我就……”
“怎麼?你就告訴顧擎蒼?人家會理你嗎?”他不屑地笑道,手還撫摸着我腰間的肌膚。
強忍着作嘔的感覺,我也勾脣笑道:“顧三爺會不會理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趙總要是得知你這樣對我,她一定會理你的,對不對?”
我聲音輕而冷,說完後,明顯感覺劉志遠身體僵住了。
他是趙倩蓉養的小白臉,和我睡了,就是打野食,金主怎麼會放過他?
我看着他臉色一分分變白,最後不甘地直起身,喘息着整理自己凌亂的襯衫和西褲。
我也連忙攏好殘破的衣襟,在牀頭緊緊縮成一團,防止他再次獸性大發。
“呵,別遮了,被顧擎蒼玩殘了的賤貨,倒貼給我都不要。”他侮辱着我,給自己找回一點面子。
我不屑地冷笑。
他越發惱羞成怒,突然俯身捏住我的下巴,陰測測地說道:“我不碰你,不代表會放了你。這幾天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裏,不然的話……小心你那個病秧子哥哥。”
“我哥?你把我哥怎麼了?”我心頭一緊,不安地問道。
劉志遠似乎很滿意我的恐懼,小人得志地嘿嘿笑了兩聲,才慢悠悠地說:“他是我的大舅哥,我當然得好好照顧他了。我已經給他換了醫院,只好你好好聽話,我就不動他。要是你不聽話呢,我就讓他兩條腿徹底斷了,你說怎麼樣?”
“你!”
想到哥哥此刻的處境,我恨不能撕了這個男人。可爲了哥哥的安全,我卻連一句重話都不敢罵,生生把怒氣嚥了回去。
看我閉嘴,劉志遠笑道:“這才乖。”
說完,他施施然走出門,我癱軟在牀上,再次無力地痛哭。
哭過之後,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我顫抖地撥通哥哥的電話,可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讓我心涼了半截。
又咬牙打給他原來的醫院,詢問過後,醫生答道:“哦,你說孟清寒?他昨天剛剛辦理了轉院。”
說着,醫生直嘆氣,“本來嘛,他最近恢復的不錯,這套理療,再堅持幾個療程,很有希望站起來。可病人的妹夫執意要他轉院,真是可惜了。”
醫生的話,像刀子一樣戳在我心上。
劉志遠!該死的劉志遠!他就這樣掐斷了我哥康復的可能!
在這個房間被關了一天,我像只困獸,毫無逃脫的可能。
身上的傷口,因爲和劉志遠廝打再次裂開。我忍受着,可劇烈的疼痛突然提醒了我,我眼前一亮,急切地奔向自己被撕碎的衣服,果然從裏面找到了周競航給我的藥,還有那張名片。
“喂?是周競航周助理嗎?我是孟小暖,我想求你……呃,是求顧擎蒼……不,是顧三爺幫忙。你能幫我聯繫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