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穆小姐能夠撥冗前來,是蘇家的榮幸,家父行動不便,不便出來相迎,只好在大廳內等着,二爺、穆小姐裏面請。”
“蘇家主說笑了,理應林某與妍兒拜見老爺子。”
······
莯妍快步進了屋,先端起茶几上的茶壺倒了滿滿一杯灌進了肚,纔看着坐在沙發上模樣極爲閒適地讀着報紙的林行修笑着問道:“你的公事都處理好了?”
“好了,你的園子逛完了?”
“我哪裏要的起這麼大的院子~”莯妍利落地又灌了一杯茶,然後邊續着杯邊笑着說道:“那麼大的面積,還有那些極爲嬌氣昂貴的花花草草,不說在養護上所花費的銀子,就是僱傭那些伺候園子的傭人的銀錢,我也出不起~”說完又猛地灌了一杯。
“慢點喝。”
“可渴死我了~你是不知道蘇家那幾位夫人、小姐有多能說,我不就想安安靜靜地逛個園子嗎?都不讓我消停。
這個跟我說這盆花的來歷,那個與我講樑上畫是哪位的手筆,還有什麼磚雕、木雕、石雕、假山石橋、亭臺樓榭、曲徑迴廊、照壁漏窗···我的天!”
“不喜歡?”
“也不至於不喜歡,就是她們太熱情了,我說這花好看,她們能立馬說出這花一萬種之所以好看的理由,我誇那照壁雕工精湛,她們恨不得就此直接來篇十萬字的演講,二爺,我記得蘇家產業是遍佈二十一省的,對吧?”莯妍試了試空了的茶壺,遞給小桃讓她再泡上一壺,然後一臉無何奈何地問道,實在是那幾位給她一種非常濃的她們在林行修手底下討生活的感覺。
林二爺邊疊起手中的報紙邊解釋道:“蘇家老宅在地屬江北七省的岑廣,對老一輩人來說,總是故土難離,況且,蘇家人在岑廣已經歷經數百年,早已紮根過深,還有蘇氏祠堂也在此地,不可擅動;
再者,蘇恆與蘇家,恩怨頗深,早已無法分清孰是孰非,蘇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挪到蘇恆手底下討生活的。
而曾林海又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貪財好色之徒,對於蘇家來說,也不是個好選擇。”
“好吧~”莯妍摸了摸鼻子,怪不得中午的時候蘇家上下包括蘇家家主在內幾乎全員出動在大門外候着林行修,原來瘋子殺神還成了他們蘇家的最佳選擇。
“那晚飯是一起還是?”莯妍眨着一雙貓瞳可憐巴巴地瞅着林行修,晚上在這麼被捧着,她絕對會消化不良的!
“往年早中晚三餐蘇家都會在後花園琉璃花房內舉行自助形式的宴會。”
“啊?!”
瞧着那張生無可戀的小臉,林二爺眼中的笑意濃的化不開:“是自願參加,用餐時間前一個半小時左右會有傭人前來詢問,你要是不願意去琉璃花房,可以跟那人點餐,到時間會有人給你送來的。恩,時間差不多,人也該來了。”
莯妍從那一身灰色長袍的傭人手裏接過那本裝訂精緻、圖片誘人的厚厚的菜單,嘴角一抽,這貼心貼的怎麼讓她有點毛毛的趕腳。
······
兩日後
蘇老爺子壽宴
莯妍挎着林二爺緩步邁進了琉璃花房,花房內默契地一靜。
莯妍那一頭及腰的墨發只用一支金鑲翠碧璽花卉紋雙叉簪挽起固定,在兩鬢處各留下了一縷碎髮,雅緻中又透着幾分俏皮自然,隨手脫下身上的茜色的呢子大衣遞給了一邊的傭人,露出了裏面的淺絳色珠片繡玉蘭花七分袖長款旗袍,本來略顯老氣的顏色,卻因爲那嫵媚嬌豔的五官、婀娜妖嬈的身段,淡雅如蘭的氣質和那身讓人驚豔的冰肌雪膚襯得怎麼看怎麼出彩漂亮。
而林二爺也把身上穿的鴉青色呢子大衣隨手遞了出去,漏出了裏面帛黑色的西裝,古板生硬的顏色配着那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