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沒日沒夜的搶救,唐玲虛弱無力。可也強撐着站起來,顫巍巍的說道“報警,讓警察來查。”
說完這話,她暈倒在了丹尼爾的懷裏。
而費洛澤宛如當頭一棒一般,愣愣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唐玲的話讓他更加愧疚,如果他昨晚待在醫院,不離開楊嬌嬌一步,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丹尼爾看見費洛澤的表情,他知道對方是在自責。可是現在並不是自責的時候,那麼需要打起精神來尋找證據,儘快定費庭葦的罪。
這樣,纔對得起楊嬌嬌,纔對得起死者。
“別這樣,我們還是通知警察局的人來查吧。他們知道的資料要比我們的多,而且查起來也比我們方便。”
丹尼爾說着拿出了口袋裏的手機,將醫院裏的情況告訴我警察局的隊長。
可是因爲楊嬌嬌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所以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
現在不能被探望,費洛澤和丹尼爾只能站在玻璃外看着病房內昏迷的楊嬌嬌。
“嬌嬌,你不要怕,我一直在這裏。我會一直陪着你,不離開你半步。”
費洛澤看着病房裏還在昏迷的楊嬌嬌,心裏不是滋味。
丹尼爾拍了拍費洛澤的肩膀以示安慰,也轉頭看向楊嬌嬌。
派出所來的人很及時,因爲有唐玲提供的資料,警察便查到了,導致楊嬌嬌病危的原因就是被人輸入了氯化鉀。
經過休息,唐玲已經恢復元氣了。
她拿着排班表,交給警察隊長,說道“我想這個東西應該能幫助你們。”
唐玲看了眼滿臉愁容的費洛澤,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我看過昨晚的排班表,本來那個護士是要上夜班的,但是臨時被另外一個護士頂替了。頂替的那個護士今天早上還辭職了,所以這也算是條線索吧。”
聽到這裏,丹尼爾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接過隊長手中的表,看了起來。
果然如唐玲所說一樣,那個護士今早辭職了。
雖說一個護士辭職是很普通的事情,可是怎麼就那麼巧,她換班之後最重要的一名證人被下毒,第二天她還辭職了。
“那我們就先去這個護士家裏看看,還麻煩醫院能夠配合我們工作。調出這個護士的家庭住址以及個人信息。”
警察隊長面露嚴肅的說道,這是罪犯在他們眼皮底下犯罪,這是在挑戰他們的權威,他們怎麼能容許一個犯罪嫌疑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再次犯罪。
唐玲點了點頭,又將自己手裏另外一份文件交給了隊長。
那份文件裏就是那個護士的個人信息以及家庭住址。
警察在去護士家裏的同時,還在機場車站發佈了那名護士的通緝令。
他們在護士的家裏並沒有發現那名護士的蹤影,但是也並沒有放棄搜查。就在他們找到了一張收據單時,接到了機場那邊打來的電話。
說護士準備乘坐飛機去往國外,隊長聽罷連忙留了一撥人,帶着剩下的人去往機場。
“你們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帶着危險物品。你們倒是把那個危險物品找出來呀,沒看到我的飛機就快要飛走了嗎。”
飛機場的貴賓室裏傳出了爭吵的聲音,隊長趕來時發現護士戴着帽子,戴着口罩,顯然不想被外人看出她的樣子。
“請問你是楊萍嗎”
隊長也沒有廢話,直接朝護士走去。
護士見警察來勢洶洶,心裏開始心虛起來。可是表面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細微的動作還是透露出她很害怕。
“你們找我什麼事兒啊我的包裏真的沒有違禁物品。我只是去國外玩幾天而已,沒必要驚動警察局吧。”
隊長聽罷冷哼了一聲,但還是回答她的問題。
“楊萍女士,我懷疑你跟一起案件有關,麻煩請你跟我們回去調查。”
說完他示意手下的人將楊萍帶走,她被嚇得不敢掙扎,跟着警察一起去了派出所。
丹尼爾緊張案情的進展,並跟着隊長一起去了警察局。可是費洛澤擔心楊嬌嬌便沒有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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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洛澤一直守在楊嬌嬌的身邊,不願離去。看到此丹尼爾也放棄了,就隨着他去吧,這樣他也能安心些。
冰冷的手銬扣在了那名護士的手上,可是她並沒有展現出一絲慌張。
“警察叔叔,你們把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麼呀,我這出國也犯法嗎”
丹尼爾作爲旁聽坐在旁邊,看到如此囂張的女人,心裏十分生氣。
想要上前動手,可是礙於隊長在身邊,便忍住了自己的怒火。
隊長冷哼了一聲,將文件丟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嗎”
隊長把從護士家裏搜到的一張票據甩在了護士的面前,這張票上顯示她的卡里收到了一筆不小的錢數。
所以又查了楊萍最近的購買記錄,發現她並沒有購買彩票,而她的工資就算獎金加起來也不及這些零頭。
可是就算如此,楊萍還是死不開口,她知道如果承認了,那麼她就會就要面臨刑事責任。
他們就算有證據自己不開口,他們也沒有辦法。
這時丹尼爾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來,然後用手緊緊的抓住楊萍的肩膀說道“你不要以爲你不認罪,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這張票據足以讓你承擔刑事責任。你覺得你還要包庇那個無關緊要的人嗎”
楊萍聽到這話,心頓時涼了下來。她以爲只要自己不開口,這些警察就拿他沒辦法。
她腦子一轉,哭喊了起來。大聲叫嚷着警察打人,隊長並沒有阻止丹尼爾的行爲。
“你確定要包庇罪犯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包庇罪犯這可不是罪加一等了”
楊萍想了想丹尼爾說的也是,自己已經被抓了,那還不如坦白從寬。
說不定法官還能從輕量刑,想到這裏故事低下頭深嘆了口氣,說道“我說。”
這是丹尼爾才放開抓着
護士肩膀的手,他的手指發白,足以見得他是有多麼用力。
這時警察示意旁邊的記錄員開始記錄,而護士也娓娓道來。
“我沒有見過那個人,他跟我聯繫都是用電話溝通的。他知道我需要錢,所以纔開出這樣高的價錢,讓我無法拒絕。”
說到這裏,護士的眼睛裏泛出了淚花。可能她真的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但是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他只是讓我換班,然後讓我幫他查看楊嬌嬌的病房裏有沒有陪護人員,然後路上再幫他探探風。我想着只要做這些就能拿到這高額的佣金,我一時頭腦發熱就答應了。我也沒想到他是去殺人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說到這裏護士趴在腿上痛哭了起來,她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丹尼爾和隊長聽罷,二人相視一看。兩人知道這次的兇手跟之前的是同一個人,只不過他這次沒有現身醫院裏的監控,也看不出來他的面貌,只能看出身高以及體型。
就算身高體型和費庭偉相似,可是沒有直接的證據他們也沒有辦法。
就這樣護士被抓,幕後真兇沒有落網。衆人也是抱着遺憾退場,尤其是在醫院陪着的費洛澤,心裏更是憤怒不已。
記者也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一時間全程都在播放這條新聞。
而費庭偉坐在電視機前,得知了楊嬌嬌並沒有死亡。
他生氣的將手上的杯子甩向了牆壁,玻璃渣灑了一地。
這時他的律師開門進來看到了這一幕,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將門關上,坐在了他的旁邊。
“這次我能用錢將你保釋出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這段時間你就乖一點,我幫你訂了去國外的機票。等風聲過了你再回來吧,另外那邊的身份和關係我已經幫你打通了。你可以放心在那邊呆個幾年,國內這邊我也會想辦法的。”
律師說把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費庭偉的面前,這次事情一出,律師也能猜到個所以然。
可是他收了對方的錢,就得爲對方辦事。他的官司不能輸,所以費庭偉必須沒事。
費庭偉把文件拿到手裏看了看,隨後扔在了地上。
他不屑的說道“我還不需要東躲西藏的,他們沒有證據就不能來抓我。我可是清白的,可不能隨便冤枉我。”
說罷,他起身去客廳的紅酒櫃拿了一瓶紅酒打開。到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了律師,一杯自己嚐了嚐說道“國外可沒有這麼好的酒。我纔不會出去呢。”
律師笑了笑,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費庭偉見此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次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費家暫時找不到證據,所以不能儘快開庭。”
他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又繼續說道“國內的東西再好,也不如活得瀟灑來的痛快。你只需要去美國瀟灑幾年,國內的事情自然由我爲你處理。到時候你再回來,這些東西還是你的。”
律師並沒有把話說得太透徹,也不需要把話說的那麼透徹。因爲他知道費庭偉聽得明白,他做的這一切並不是爲了費庭偉,而是爲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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