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聯繫到警察後,便開始幫忙調查。
可是現在並沒有有利的證據,那就只能從死者的社會關係開始查起。
因爲死者是鑑圖師,所以他的社會關係範圍廣且亂。
可是,丹尼爾並沒有因此放棄,反而更加賣力繼續尋找有利的證據。
經過死者的社會關係基本可以確定犯罪嫌疑人就是費庭偉。
“現在已經確定費庭偉是嫌疑人了嗎那還不抓起來”
丹尼爾現在恨不得把費庭偉大卸八塊,怒氣已經不能平復。
他的一句話讓警察無奈,這人是說抓就抓的嗎,那抓人不要證據的嗎
可是警察礙於丹尼爾的身份,也不敢隨便說話。
這時,警察隊長面露難相,尷尬的笑了聲,說道“雖然現在我們知道這個嫌疑人是費庭偉,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就這樣貿然去抓人,說不定打草驚蛇,爲以後的抓捕工作增加難度啊。”
丹尼爾沉下心想了想,也是如果現在沒有證據,就抓了費庭偉,難免他會翻案。
到時候抓他就更難了,想到這裏丹尼爾心急如焚,可是卻也無能爲力。
他也只能加快速度,尋找能夠定費庭偉罪的證據了。就這樣,他跟警察局的所有人動身,尋找犯罪證據。
深夜,路上行人三三兩兩。不遠處的居民樓也只有一兩盞燈亮着,讓楊嬌嬌的心更加難受。
醫院靜悄悄的,靜的楊嬌嬌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1點了,最近因爲恐懼,她的睡眠很不好,老是做噩夢。
夢裏,費庭偉戴着魔鬼面具,右手拿着刀,狠狠的插在了楊嬌嬌的心臟上。
每每想到這裏,楊嬌嬌都不敢閉眼睡覺。
“你爲什麼要纏着我,放過我不行嗎”
楊嬌嬌因爲恐懼而嚇得嘴脣發白,聲音顫抖的自言自語。
她不是不困,只是她不敢睡覺。怕自己睡着後再也醒不過來,因爲長時間的恐懼,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安靜的病房讓楊嬌嬌更加壓抑,她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裏,也因爲恐懼渾身在顫抖。
“洛澤,你什麼時候來呀,我好怕呀。”
楊嬌嬌控制不住哭了起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終於熬到哭累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此時病房裏只有冰冷的機器聲音,和楊嬌嬌並不規律的呼吸聲。
讓這個恐怖的黑夜更增加一份詭異感,讓人不寒而慄。
“再去查個房,我們就可以休息會了。”
一名女護士伸了個懶腰對旁邊的同事說道。
最近醫院特別忙,尤其是晚上,病人的情況在晚上最爲危險,所以夜班的護士都不敢掉以輕心。
“是啊,這兩天醫院也太忙了,真希望這天下的醫院都關門大吉,沒有人生病,這多好啊。”
另外一名護士揉了揉眼睛打趣道,然後繼續忙碌自己的工作。
“行了,都不是小孩子了,抱怨沒用。還是抓緊把工作完成好吧。”
她說完,就拿着記錄本去了病房查房。
這時,一個穿着黑色風衣,戴棒球帽和口罩的男人,跟在了她的身後。
就在路過更衣室的時候,護士猛地轉了頭,卻沒有看到人,她疑惑的轉過頭,進入病房開始查房。
那名男人在進入更衣室後,迅速的將自己的風衣換成了白大褂,然後將風衣口袋的針管裝在了白大褂裏。
他打開門,確定走廊沒有人後,迅速來到了楊嬌嬌的病房門外。
悄悄的打開門,看到了睡熟的楊嬌嬌。兩步走到病牀上,他看楊嬌嬌的眼神就像是看到獵物一樣。
他久久的佇立在楊嬌嬌的病牀前,高高的俯視着這個可憐的女人。
可是卻不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一絲憐憫,他的眼神裏盡是殺戮與憤怒。
他伸手將楊嬌嬌臉上的髮絲剝落掉,隨後又將手放在了楊嬌嬌的脖子上。
就在他準備要動手的時候,理智將他拉回了現實。收回了手,將手插在口袋裏,冷哼了一聲。
“好好睡一覺就再也感覺不到痛苦了”
男人緩緩的說道,他的聲音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沙啞。但是動作卻是行如流水,他將針管拿出,注射進了楊嬌嬌的輸液管裏。
而在熟睡中的楊嬌嬌,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下了藥。
男人把針管裏的液體全部注射進去,這才轉身離去。
另一邊,護士查完房就回去繼續工作,並沒有發現異樣。而那名男人,換回自己的衣服後也離開了醫院。
清晨,丹尼爾頂着黑眼圈看着桌子上的資料,心裏的怒氣更加旺盛。
他已經很努力去尋找證據了,可是最後卻還是無功而返。
氣憤的丹尼爾將桌子上的資料全部掃落在地,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不能讓嫌疑人鑽了空子。
而費洛澤熬夜將公司的事情忙完,一大早便去了醫院陪楊嬌嬌。
他拎着新鮮出爐的早餐,滿心歡喜的往楊嬌嬌病房的方向走去。
卻發現護士緊張的從楊嬌嬌的病房裏跑出來,費洛澤心裏頓時一緊,拉着着急忙慌的護士詢問。
“楊小姐病情惡化,我得趕緊去找主治大夫過來。”
說罷,護士打掉了費洛澤的手,連忙去找主治大夫。
費洛澤聽完,臉上的表情陰沉了起來,手機的早餐也盡數散落在地。
他連忙跑向病房,此時的楊嬌嬌臉色慘白,而連接着的機器一直在報警。
這意識到楊嬌嬌現在情況非常危險,他不知所措的蹲在牀前。
顫抖的手放在了楊嬌嬌的頭上,自己只不過是離開了一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此刻的費洛澤恨自己昨天爲什麼要離開,恨自己昨天爲什麼不陪着她,可是這都無濟於事。
“嬌嬌,你醒過來好嗎,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昨天不應該離開。”
費洛澤的心此時此刻揪着的疼,他不願相信自己眼前的這個事實,他多麼希望躺在病牀上的那個是自己。
不論費洛澤怎麼喊,楊嬌嬌都無動於
衷的躺在那裏。
終於唐玲趕了過來,她檢查了楊嬌嬌的情況後,便讓護士趕緊推往手術室。
“唐玲,嬌嬌我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救活她。”
費洛澤的眼睛時刻不想離開楊嬌嬌,生怕她下一秒鐘會消失。
唐玲沒有說話,他拍了拍費洛澤的肩膀,隨後跟着離去。
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楊嬌嬌病情惡化,此刻她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必須儘快做手術查明原因,才能對症下藥拉回這條命。
“費先生,請您在手術室外等候。”
護士說完將手術室的大門重重地合在了一起,啪的一聲,手術中那紅色的燈光印在了費洛澤的眼睛裏。
那抹紅就宛如刀子一樣狠狠地刺在了費洛澤的心上,讓他久久不能呼吸順暢。
而丹尼爾收到消息後,便立刻來到了醫院。看到了因爲擔心而在不停地來回踱步的費洛澤,深呼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
“先不要擔心了,嬌嬌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他拍了拍費洛澤的肩膀,示意讓他放寬心。
雖然嘴裏說着安慰費洛澤的話,可是當他看向手術室的門心裏也是十分難受。
不過是一夜的光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昨天檢查身體都沒有說任何的不適,怎麼今天就病情惡化成這樣了。
費洛澤因爲自責,他狠狠地用拳頭砸向了牆壁。因爲太用力手指關節也被擦破了。
丹尼爾在旁邊連忙攔下,阻止他做這種傻事。
被攔下來的費洛澤,站在手術室門前,一言不發地盯着手術室的大門。
丹尼爾好多次勸說讓費洛澤坐下來等,可是他都無動於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兩個人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搶救的時間越久,說明楊嬌嬌的病情是非常嚴重的。可是出來那麼早,他們又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先喝點水吧,唐玲在裏面嬌嬌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丹尼爾將水遞到了費洛澤的面前,見費洛澤沒有接,又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要是垮下去了,誰能幫嬌嬌找到真兇,誰來照顧嬌嬌。”
費洛澤聽到這裏擡起了頭看着丹尼爾,心裏有了一點悸動。
是啊,他要是倒下去了,那楊嬌嬌以後誰來照顧,那以後她受欺負了誰來保護。
所以,他不能讓楊嬌嬌一個人再冒險,他接過了丹尼爾手中的水,道了聲謝謝
許久後,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
“怎麼樣,嬌嬌沒事了吧”
費洛澤因爲激動,手裏的水也撒在了身上。可是他並沒有在意,他只在意楊嬌嬌的生死。
因爲高度緊張搶救的唐玲,感覺到了乏累。現在又被費洛澤搖晃過猛,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好在丹尼爾眼疾手快,扶住了唐玲。
“你讓她先歇一會兒,看她的樣子也是累極了。”
說着他將唐玲扶着坐在了椅子上,隨後唐玲擺了擺手說道“她已經脫離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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