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章在把費庭偉送到醫院之後,就直接過來看費清婉了。
費以南是知道陸知章的做法的,他還幫陸知章善後了。
這件事陸知章沒有處理乾淨,雖然沿路的監控上沒有他們的信息,但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東西,而是那幾個打手。
打手沒有處理,這件事遲早有一天會查到陸知章的身上。
他直接給了那些打手一筆錢,讓他們永遠都不要出現在這個城市。
這件事纔算翻篇,至於他做的一切,他都沒有和陸知章說。
而費以南知道的事情,宋如意怎麼可能不知道。
兩人在陸知章面前什麼都沒有說,就像是這件事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就這樣,幾人過了幾天平靜的生活。
可這世界上總是充滿了意外,沒過多久,費庭偉的父親及帶着費庭偉直接找上了門。
之前他不知道費庭偉的傷是怎麼回事兒,也沒有調查出結果。
可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告訴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直接用錢來換。
他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這筆錢自然是要從傷害他兒子的人手中討回來的,他掏出去的時候也沒有多心疼。
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他就直接來到了堂弟的家。
他沒想到堂弟不但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費家,現在連他的兒子都不放過。
就這樣,他氣急敗壞的來到了費以南的家。
費以南看到來人,就直接想到了原因。
他堂哥一直以來都是想要和他爭費家的,還曾經說過永遠不會踏進屬於他費以南的費家一步,等到他什麼時候正大光明的奪回費家,纔會走進來。
現在這麼着急的過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而這段日子以來,發生的大事並且能引起他堂哥注意的恐怕就只有一件了。
那就是陸知章暴露了,雖然他現在還不清楚原因。
陸知章除了按幾個打手之外,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那麼問題肯定是出在那幾個人身上了。
原本他以爲讓那幾人離開就可以了,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差錯。
看來還是他老了,太心善了,今後他就該和宋如意一起享清福了,這些事情他再也不管了。
即使知道他堂哥是來幹什麼的,但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費以南想要護着一個人,這點兒本事還是有的。
就他堂哥走過來的這幾步內,費以南已經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費以南笑着道“堂哥有什麼事情,直接打一個電話不就好了嗎爲什麼要自己走過了,不知道我們年級都大了,不再是以前年輕的時候了。”
這件事他肯定是要偏袒他自己人的,而費庭偉傷害他兒子的事情他還沒有去找他們,沒想到今天卻被找上門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堂哥心眼小,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沒腦子了。
那些事情明明是費庭偉先惹出來的,現在他兒子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有什麼好怨的。
竟然還直接找上門來了,他當他們孩子是三歲小孩嗎打架輸了找大人出面。
堂哥瞪着眼睛,“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能走動的,若是你走不了了,我不介意替你接管整個費家。”
這件事他是一定會要個說法的,若是今天費以南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就直接去找其他股東,一起把費以南趕下臺。
討說法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他知道費以南這種人,肯定不會輕易交出人的,他要的,不過是一個正大光明的趕費以南下臺的理由罷了。
現在就有一個很好的理由,費以南今天能縱容女婿欺負他的兒子,明天就有可能縱容兒子強佔他們股東的股份。
費以南坐在客廳,道“堂哥,我們都老了,就把那些事交給孩子們處理吧。”
他原本是不打算說話的,可現在這個場面,若是一句話都不說,豈不是顯得他怕了他堂哥嗎
至於交出陸知章這件事,永遠都沒有那個可能。
堂哥最討厭的,就是費以南這種不管什麼時候,都淡定自若的樣子。
他指着費以南的鼻子道“費以南,你別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那個人,把陸知章交出來,我今天就直接離開。”
原本他是想好好在費家鬧一場的,可他突然間改變了這個想法,若是能在費以南的眼前帶走費以南護着的人,想必到時候費一年的臉色更加好看。
他就喜歡看費以南失去平靜的樣子,他一直都知道宋如意是費以南的軟肋,但他現在真的不敢動宋如意。
只要一想起以前曾經用宋如意威脅過費以南,他現在想想都覺得那時候的費以南很可怕。
但今天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給他的兒子報仇,或者說是找一個正當的和費以南搶費家的理由。
聽到堂哥的這句話,費以南就打算不再理會他了。
他覺得,和這個人說話,纔是對他自己最大的侮辱。
費庭偉雖然修養的差不多了,外表幾乎看不出什麼問題,但他的身體,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這些天晚上,每晚都感覺疼痛是從骨頭縫兒裏傳出來的,根本留沒有辦法忍受。
今天有了報仇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想放過的,“小叔,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對我和父親有偏見,我今天親自前來,就是想讓你看看我的傷勢,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外人重要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爲了打感情牌,若是他的表情在委屈一點兒,眼神中不是藏着那麼多東西,說不定可信度那個高一點兒。
聽到這句話,費以南握緊了拳頭,他害怕一個忍不住,再次把費庭偉送進醫院。
他的兒子孩子還在醫院裏昏迷着,憑什麼費庭偉還能在他面前蹦躂。
還有費庭偉口中的內人外人之分,簡直是可笑至極。
他不知道費庭偉哪裏來的自信,竟然妄想和陸知章比在他心中的地位。
這簡直是可笑至極,費庭偉不過是有一個處處想要和他作對的父親,而陸知章則是娶了他寶貝女兒的人,孰重孰輕,他心中自有判斷。
他的不說話在費庭偉看來就是妥協,費庭偉接着道“小叔,只要你把陸知章交出來,我就原諒清婉之前的事情了。”
挺起費清婉,費以南的冷靜徹底消失了,他直接看也不看兩人,把這兩個人當成是空氣中的廢物。
從這之後,費以南就再也沒有搭理過兩人。
兩人繼續自言自語了一段時間,他們甚至已經說到了費以南對他們的賠償上了。
之前的事情他們需要費以南聽着,這件事是需要費以南表態的。
他們兩人齊齊的看向費以南,費以南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彷彿眼前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費庭偉和他父親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了,因爲費以南一直什麼話都沒有說,之前還以爲是費以南心中愧疚,現在回想起來,恐怕是費以南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父子兩人放在眼裏。
可及時他們在生氣,也控制不來費以南的腦子,讓費以南理會他們,答應他們的賠償。
兩人又說了幾句,發現費以南還是沒有理會他們,心中覺得沒意思,就直接離開了。
等到兩人走後,費以南就直接將桌子上原本給兩人倒茶的茶具扔了出去,因爲是瓷器,裏面還有水,摔得到處都是。
費以南讓傭人那套茶具直接扔了,他自己去醫院打算看看費洛澤有沒有好轉。
過了這麼長時間,費洛澤還是沒有醒過來,一直昏迷着。
費以南到了醫院之後,看着兒子日漸消瘦的樣子,他心中微微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直接放那父子二人離開。
他應該把費庭偉的情況變得和費洛澤一樣,這次公平。
可現在他後悔也沒有用了,這幾天,他的幾個孩子一直在輪流照顧費洛澤,因爲他們不放心把費洛澤一個人交給護工。
可現在費洛澤的情況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好轉,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這幾天宋如意一直都在醫院,不管來的其他人是誰,宋如意一直都沒有離開。
他有些心疼,擔心到時候費洛澤好了的時候,宋如意累倒了。
但是無論費以南說什麼,宋如意都沒有聽,她堅持要在醫院等着她兒子醒過來。
費以南勸了好久,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只能天天來看看宋如意和費洛澤的情況。
他最擔心的人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如意,若他們還是年輕的時候,說不定他現在直接就把宋如意綁回家,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可現在他們都老了,他也學會了爲宋如意思考,知道現在讓宋如意回去,比讓她待在這裏更加讓她難受,他就沒有再勸了。
這幾天以來宋如意也瘦了不少,他爲了宋如意的健康着想,每天都給她帶來滋補的藥膳,可宋如意擔心費洛澤的情況,喫的根本就不多。
而費洛澤的身體他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他只能靠着營養液來維持身體的基本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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