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釉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等等，我的仇？你替我去報什麼仇？你要去找龍榷嗎？夜樾，你瘋了，我不准你去。”
即便夜樾如今靈階比以前強了許多，也並不是天龍的對手。
更何況龍榷的身份是天龍，身邊不知道藏了多少暗衛在暗處保護着他，夜樾如果去了，指不定連龍榷的面都沒見着，就已經被暗衛給發現了。
他這就是去找死！
夜樾知道自己在她心裏沒那麼強大，否則，她也不會什麼事都埋在心底連鳳女的身份都不告訴他，在她心裏，肯定是覺得這些事就算告訴了他，他也沒辦法幫她吧。
畢竟，他夜樾只是五國的人，連着玄域都未必進的來。
“可他傷了你，他把你囚禁在雪峯上，還用鬼齒環困住了你，他傷了我最愛的女人，我如何能忍！”
他有多愛她，這會兒就有多憤怒。
看着她手腕腳腕和脖子上的鬼齒環，他恨不得把那龍榷千刀萬剮。
瞧他這架勢，鳳青釉也急了，不想他爲了自己去丟掉性命。
她甚至害怕龍榷知道他的存在，會爲了龍皇的面子，對他動了殺意。
只得狠心，聲音冷硬道：“夜樾，我的事，和你無關！我的仇也不用你來報！我的人你也見到了，你趕緊回五國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你說的對，既然當初你以及選擇離開了，那麼現在，我們也就沒有任何的聯繫了，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你無關。”
“你也不要到處說兮兒是你的孩子，我不希望玄域的人知道，你是兮兒的爹，你明白嗎？”
她不想他的身份暴露出來，因爲她真的不知道龍榷那瘋子會做出什麼事來。
鳳青釉說了很重的話，連着用了幾個與你無關，想要徹底撇清楚和夜樾的關心，卻彷彿鋒利的刀刃扎進了夜樾的心口。
也讓夜樾明白了，也許重逢是他所期待的渴望的，卻未必是她想要的。
攥了攥拳頭，眼眶有些微微發紅：“我知道……我已經失去了愛你的資格，當初我選擇了離開你，便已經失去了你，不管我怎麼努力想要去彌補，都沒有用了。”
明明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明明就是個可以撐起火焱半邊天，面對萬千敵人都毫不懼色的男人，卻被這幾句話給擊垮了。
鳳青釉不是狠，可是她必須狠下心來。
“夜樾，我不想再聽你的任何解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該忘記的，你還是都忘了吧！我們的感情，也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刻骨銘心。”
夜兮是個旁觀者，看的自然清楚，只是她這會兒也不好插話啊！
“娘……”
鳳青釉知道她想說什麼，看了她一眼：“你和戰北暝先出去，我有話需要單獨和夜樾大將軍聊一聊。”
夜兮看了一眼她們，覺得這感情的事，即便她是他們的孩子，也不好直接插手的。
“好，那我和暝爺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