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是一張牀,還是兩張牀?”雷霆厲俯視着她,反問道。
池語默:“……”
她發現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我怕會影響你的心情。”
雷霆厲笑了。
只是這笑,她怎麼覺得比不笑還讓她心驚膽戰呢。
他揉着她的頭髮,“一張牀,我們晚上做點開心的事情。”
池語默:“……”
呵呵,呵呵,呵呵,開心的事情……她怎麼覺得,她可能會不開心呢。
他朝着前面走去。
池語默跟着她,看過了嘉禾飯店才緩過神來,拉住了他,指了指坐落在巷子裏的飯店。
雷霆厲看這裏門面挺大,還是兩層樓的。“我們在這裏喫。”
池語默點頭,拉着他在角落的位置坐下,掃了一眼菜單,揚起笑容,對着走過來的服務員說道:“就給我們經典流水席吧。”
“好的,稍等。”服務員去下單了。
池語默樂呵呵的說道:“這家在這裏開了三十幾年了,我小時候最想要喫的就是這裏的流水席,因爲家裏窮,我媽媽只有在我生日的時候才帶我來喫一次。”
“嗯,你要是喜歡,我把這個店買下來。”雷霆厲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雷霆厲,你別老出手那麼大方,是會嚇壞我的,物質是很能吸引人的東西,但是變質也是最快的,我們就不能談一場比較接地氣的戀愛嗎?”池語默好聲好氣的商量着。
他望着她那雙晶亮的眼睛。
以前,他覺得人生唯一的樂趣就是享受每一個項目的成功,特別是別人都覺得不行的項目,他就要讓它變成最賺錢的項目。
自於賺多少錢對他來說,只是數據,他並不關心。
他的錢,就算他每天都大手大腳,利息都花不完。
所以,他對錢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是,她出現了。
他想要她花他的錢,讓她花他錢,也成了他的樂趣之一,
偏偏,她太特別。
“男人不就是應該賺錢給女人花的嗎?這不是物質,而是本來男女就是不平等的關係。男人女人的身體構造就註定了男方是侵略者,女方是被入侵者,男方在享受的同時女方卻要在鬼門關上走一圈,可能還要挨一刀,冒着健康和身材走樣的危險,你應得的。”雷霆厲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還是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來的,很是新鮮,很像是教授在講課一樣,“這不,我還不是你老婆嗎?”
“至少,被侵略了,不是嗎?那就應該得到補償。”
“這不,還沒有爆發戰爭嗎?”池語默開玩笑的說道。
他看着她那張精緻的臉蛋,“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給你就拿着。”
“我並不需要,我需要的時候再問你要。”池語默看向右邊,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服務員端茶上來。
“霆厲你嚐嚐,她這個茶也好喝的,是水果茶,酸酸甜甜的,很開胃。”池語默介紹道,主動端了一杯放在雷霆厲的面前,很是殷勤的模樣。
雷霆厲無奈,端起了水杯,輕抿了一口。
“好喝吧。”池語默問道。
他看她雀躍的模樣,喝的愛不釋手的,看向服務員問道:“你們這個果茶是哪裏買的?”
“這個不是很清楚。”
“問下你們經理,給我來兩斤,然後告訴我一下怎麼衝的。”雷霆厲沉聲道。
服務員還沒有回答呢,就看池語默搖頭晃腦的,“我就知道你也覺得好喫。”
“理論上講,我很不喜歡酸的東西。”雷霆厲把杯中的茶倒給池語默。
她詫異的望着他,“那你爲什麼要兩斤?”
“你不是喜歡嗎?”雷霆厲理所當然的說道。
池語默:“……”
她被他圈粉了,以女人看男人的標準,他絕對是滿分。
服務員看着雷霆厲也臉紅了,彬彬有禮的問道:“客人,你是希望一道一道上,還是一起上。”
池語默看時間不早了,“一起上吧。”
服務員下去。
不一會,推着一輛推車過來。
先是一個鍋,鍋里正在翻騰着,冒着煙霧。
“是乾冰嗎?”雷霆厲問道。
“是乾冰。”服務員解釋道,上了第一道菜,“花開富貴。”
“其實就是生菜和肥牛,上次我們自主的時候喫過的,把肥牛包在生菜裏面喫。”池語默對着雷霆厲說道。
雷霆厲點了點頭。
服務員端上了第二道菜,“吉祥如意。”
“呵呵,”池語默笑了,舀了一個吉祥如意到碗裏,端到雷霆厲的面前,“在我們秦州過年的時候,有幾道菜是必須喫的,雞肉,鴨肉,魚肉,豬肉,竹筍,還有豆腐,百葉,吉祥如意就是把這幾個品種都做成糰子,把餡包在裏面,不用燙,直接可以喫的。”
“你們秦州的文化很有意思。”雷霆厲低頭咬了一口,還行。
服務員端上第三道菜,“家有三寶。”
服務員報出菜名,雷霆厲就看向池語默,等着她說。
他發現,聽她解說菜的來意,還挺有意思。
“霆厲,你猜猜,家有三寶是什麼?”池語默問道。
雷霆厲看向盤子裏,用錫箔紙抱着,他看不到裏面,搖了搖頭。
“秦州是魚米之鄉,在秦州還有一種東西,是最有名的,很多外地遊客來了秦州一般都會買的,就是珍珠。以前的人,就是靠養珍珠爲生。”
“所以,是河蚌?”雷霆厲打斷了池語默的話。
“三寶呢,你只是說中了一樣。”
雷霆厲比了一個繼續的手勢。
“秦州的大部分婦女很勤勞,每逢快過年的時候,家裏就會殺一頭豬,可是,肯定是喫不完的,一部分送父母,一部分送公婆,一部分送親朋好友,一部分留着過完年請客,還有一大部分的肉就會處理成爲香腸,鹹肉,燻肉,以及乾巴肉,所以,第二寶就是豬肉。”
“第三寶是什麼?”雷霆厲隨口問道。
“秦州的女人啊。”說到這個,池語默不好意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