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語默只覺得有股電流從嘴上竄起,到了脊椎裏面,背都僵直了,腦中閃過無數個念想。
是推開他,還是推開他?
可能,這不是第一次被他吻,沒有第一次那麼排斥,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麼?
因爲沒有之前的慌亂和害怕,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先是吻了她的嘴脣,癢癢的,軟乎乎的。
他剛洗完澡,身上特別的香,呼吸之間,全部進入她體內。
不知道是不是有麻醉的效果,她覺得身體發軟,懶洋洋的。
他慢慢的進入了她的口中,不強勢,潤物細無聲那般,勾起了她的紅舌,纏住,又放開,又纏住,又放開,一口一口吸着。
她一動都不動,不迴應,也不反抗,本能的覺得,這樣被他親着,不好。
他們什麼關係,連上下屬關係都夠不着,卻讓曖昧肆意,不像她的作風。
禮儀呢,廉恥呢,偏偏,沒有勇氣再推開他。
池語默,也不過如此,當初離開家的膽量呢?
或許,隨着在社會中沉浮,她早就不是那隻初生的牛犢。
她怕的事情太多,要生活,就必須審時度勢,察言觀色,忍的了常人無法忍,才能做常人無法做。
道理她懂,可偏偏,有時候還是做不到。
雷霆厲都親了她五分鐘了,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的嘴脣都麻了,口中又都是他的氣息,不想吞嚥下去,可又順着脣角流下來,那樣,更……心慌意亂。
她推着雷霆厲的肩膀。
他終於鬆開了她,眸中染上了情谷欠得朦朧,灼灼的鎖着她。
池語默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大氣都不敢喘。
空氣似乎凝結了,太過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眼眸漸漸的沉澱了下來,那一絲突如其來的意亂情迷也消逝了,變得清明,再某些程度上,他的控制力依舊比別人強。
“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你也不欠我什麼了,去準備早餐吧。”雷霆厲面色冷睿的說道。
他往後推開,離她一米之遠。
她看他說的一本正經,毫無邪念,再多想,就是她自作多情了。
但,她還是第一次和男人接那麼長時間的吻,而且不排斥,臉一紅,跑進了廚房,發現心跳依舊快的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一樣,她按住了心口得位置。
如果雷霆厲趁機逼迫她,讓她以身償還,就算他得逞了,她打心裏也會厭惡他,並想盡辦法離他遠一點。
但是他沒有,適可而止了,不禁……讓她對他的印象好了很多。
她不禁有點害怕,雷霆厲太容易吸引人了,一舉一動,都散發着三成男人得誘惑,她用冷水潑了潑臉,儘量讓自己降溫,恢復理智。
她端着早飯出去,已經是十分鐘後了。
雷霆厲放下手機,看向她。
“我弄了現泡的牛奶,所以慢了一點。”池語默說道,把粥,牛奶和筷子放到了他手邊。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轉身去廚房,把她那份,以及荷包蛋端了上來,坐在他的對面,悶着頭喫。
雷霆厲睨向她。
她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擡頭看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早飯做的不錯,明天是做海鮮粥是吧?”雷霆厲問道。
池語默咧開笑容,被他誇獎,真的開心,不枉費她用心做了早飯,“嗯嗯 ,我上午就去超市買蛤蜊,我們中午喫烤蛤蜊好啊?”
“嗯,我上午要開兩個會議。”
“保證不打擾。”池語默確定道。
他看她嬉皮笑臉的模樣,微微的揚起了笑容,她還真是樂觀,不好的情緒去的很快。
早飯喫完後,雷霆厲開會,她進廚房洗碗。
他開的是視頻會議,她隱隱約約的聽到對方說什麼rd,化妝品專利,記者招待會之類。
她要是沒有記錯,之前rd的人去拜訪閆教授,然後閆教授被綁架了,現在專利在rd的手上,是不是也證明,綁匪就是rd的人啊?
她趴在門框上看着自信沉着,又款款而談的雷霆厲。
說實話,她不希望他失敗,畢竟他救過她兩次,這次的專利這樣被人用卑鄙的手段搶走了,很是替他惋惜,少說,也損失了好幾億吧。
雷霆厲看向她。
她緩過神來,偷聽別人的開會內容,非常不好。“我出去啦。”
她立馬拿着包包,鑰匙,悶着頭出門,順手關上了門。
雷霆厲的視線放在了屏幕上,“他前期投資的越多,虧損的才越大,讓他幫我做嫁衣,不是挺好嗎?畢竟,他是綁架得到的假資料,而我,是和閆教授走的正常程序,物證人證都有。”
“這次rd會被打擊的厲害,不過,他們的老闆是黑手黨,手段極其狠厲,會不會狗急跳牆?”
雷霆厲扯了扯嘴角,“怕一隻狗幹嘛。”
他說過,敢動池語默,就不會輕易放過,現在不過是放長線釣大魚的過程。
池語默才走到樓下,一個穿着淺藍色西裝的男人走向她。
男人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個子挺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帶着書卷的氣息。
“池語默。”他喊她名字道。
池語默微微一愣,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認識她,找她又有什麼事?難道是上次給她爆料程漢南有私生子得人?
不過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裏?
池語默覺得有種毛骨悚然得感覺,不想承認自己是池語默,所以沒說話。
“我是黎康,胡建國是我外公。”他解釋道。
“哦。”她明白了。
在病房的時候胡家的人太多,她沒有仔細打量他們的長相。
黎康,胡英蘭的兒子,警察局的局長。
“你好。”池語默客氣的頷首。
“有空嗎?我帶你去看一下東西。”黎康也客氣的說道。
“我要去買菜,還要做飯,上午,估計沒什麼空。”池語默委婉的拒絕道。
“我知道你其實是胡婷的代理律師,昨天上午的時候,譚永躍已經跟我說了,我並不想他們知道,是因爲他們很排斥胡婷。我並不想他們的不理智讓無辜的你難堪。”黎康直白的說道,表情有些凝重。
池語默頓了頓,既然他都知道她是胡婷的代理律師了,他現在找她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