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澡最後沒洗完,因爲韓非忽然來了。.
聽到韓非敲門,第一個慌了的還不是紫女,而是魏尊。
“怎麼辦怎麼辦?”魏尊一個轉身,在浴桶裏面對着紫女說:“被人發現的話,我的名節不保。”
紫女還沒來得及驚慌呢,就已經發現魏尊一雙賊眼正放光的看着自己。
一時之間,這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被眼前這個可惡的白癡,給折騰的毫無還手之力!
深吸了口氣,紫女咬着牙說:“你給我記住!”
又是一句‘你給我記住’,魏尊連連點頭:“我一定記住!保證永遠不忘!”
看他的眼神,再聽着這句話,顯然是意有所指。
紫女暴怒:“把你所有看到的東西,全都給我忘掉!一點也不準記住!”
“你哪來的自信我會這麼聽話?”魏尊睜大了眼睛看着紫女,一臉的莫名其妙。
紫女這纔想起來,對面這人是魏尊啊。
一聲長嘆無疾而終,苦笑了一聲之後,竟然也不顧及什麼了,從浴桶裏出來找衣服。
順便還把魏尊那一套溼漉漉的衣服全都扔給了他。
之前魏尊急不可耐,直接穿着衣服就蹦到了浴桶裏面。
而現在,他也不顧及,把溼漉漉的衣服給穿了起來。內力運轉一烘,片刻之後,就已經乾爽了。
紫女打開房門,韓非就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問呢:“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久……”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看到了若無其事的魏尊,正坐在那邊喝茶呢。
頓住腳步,稍微的沉吟了一番之後,說:“我是不是不該來?”
“沒事,來了就坐吧。”
魏尊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讓韓非入座。
韓非好一會腦子都有點不夠用,將信將疑的坐下之後,說:“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所以來找紫女姑娘……不過現在看來,我似乎不該來。”
魏尊說:“你來了正好,我白天找到了一個人,說是原來的右司馬,叫李開。”
“李開?”
韓非臉色一變:“你確定是李開?”
“當然……”魏尊說:“然後晚上我又發現有人偷偷摸摸的來找弄玉,似乎要對其不利。”
“什麼?”
韓非又喫驚了。
紫女聽到這話之後瞪了魏尊一眼:“難道想要對弄玉不利的不是你嗎?”
“怎麼會是我?”
魏尊搖頭說:“弄玉姑娘這麼可愛,我怎麼會對其不利?而是另有其人,是一個帶着鐵面具的傢伙,輕功不錯,但是遠遠不如我。對了對了,我挖了他的一雙眼睛,你看,眼珠子還在地上呢。”
韓非和紫女順着魏尊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了地上有鮮血,還有一對血淋淋的眼珠子。
“真的有人!?”
紫女大喫一驚,然後對魏尊怒道:“有人潛入,你還讓我給你洗澡?”
“哦!”
韓非恍然大悟,總算是明白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了,怪不得兩個人的頭髮都是溼漉漉的。
魏尊臉色一紅,對紫女擺手說:“當着外人的面,胡說八道什麼呢……也不知羞。”
紫女都給氣的沒脾氣了,到底是誰不知羞啊?
韓非咳嗽了一聲說:“兩位,不如我們現在,見見那位客人?”
“見吧。”
魏尊說:“隨便了,這件事情我之後也就不管了,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對了紫女,弄玉呢?”
“弄玉肯定已經睡下了。”
紫女對魏尊嚴防死守。
魏尊翻了個白眼:“無趣無趣……真沒勁啊。”
他說着,起身抱着自己的刀就要走。
“你去哪?”
紫女問道。
“我啊?”魏尊說:“我出門轉轉,反正在家裏閒着無聊。你們研究的事情,我也不感興趣……”
他說到這裏,忽然看向了韓非,笑着說:“對了,那次我跟你說的提議,你好好的考慮考慮,絕對大有可爲。”
韓非連忙搖頭,紫女則問道:“什麼提議?”
“男人之間的提議!”魏尊說:“女人別插嘴。”
“……”紫女黑着臉:“你給我走。”
……
魏尊真的就走了,離開了紫蘭軒。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反正閒着無聊,出門轉轉……結果剛一出門,迎面就是一支箭。
隨手接過,放箭的人正施展輕功急速離去。
魏尊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箭,發現箭上是一封信。
他取下了信,反手一擲,那箭立刻追流星趕日月一般的奔着那人的後心而去。
穿心而過,羽箭未歇,釘死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展開信看了一眼,魏尊笑了:“有意思!”
說着,身形一晃,就已經到了半空之中,再一閃身,直奔將軍府而去。
……
大將軍府!
今天晚上將軍府的士兵似乎全都變成了瞎子,聾子。
魏尊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他們沒有人多看魏尊一眼,魏尊提步往裏走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魏尊當然知道這是姬無夜的命令,但是仍舊覺得有趣。
他來到了一個士兵的跟前,在他的面前比比劃劃的揮手,原地蹦躂,做鬼臉。
但是那士兵就好像是得了重度眼瞎一樣,對魏尊視而不見。
“真的這麼無視我啊?”
魏尊想了一下拔出了寶刀。
刀刃緩緩地朝着那個士兵壓了過去:“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躲開的話,這一刀下去,你可能會死。”
士兵的臉色固然沒有多少變化,但是整個人都在哆嗦。
魏尊的刀刃吹毛斷髮,更可怕的是其中的殺氣,騰騰然,讓人心膽俱裂。
那士兵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卒,有着軍人的素質,然而面對這等殺意,心神也在逐漸的崩潰。
就在刀刃即將落到脖頸的時候,魏尊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一身黑衣,仍舊那麼英挺。
“尊駕來將軍府是爲了見大將軍,還是爲了殺人?”
墨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魏尊無聊的收回了刀說:“真沒意思,閒着無聊玩玩而已,說起來,你爲什麼總要在人的背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