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那人於是解開了自己腰上的縛帶,,接着他擡起手抱起了她的肩膀微微往上擡了擡,
“啊”
春香紅到了脖頸處。
“姑娘,你放心哦”
他擠了擠眼,此時一陣不知是怒是氣還略帶點兒賤賤喜色的感覺,或許是一陣期待感頓時在她心裏漫延開了。
“我我”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自不過今後眼下也着實是管不着今後了。
“姑娘,我會的”
他凝視她的眼神充滿了一股深情地暖流,不知道爲什麼這股暖流令她忐忑不安的心平復了許多。
“我我”
“請你相信我,我的”
“我”
她頭一歪,徹底的睡了過去
“啀咱們是不是該去看看她呀”
寢宮門外的紅杏對迎絮試探的問道,迎絮嫩嘴一撇:“大丫鬟都無動於衷呢哪兒輪得到咱們慌神,你也不要又在這兒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吧”
“可是可是咱們也不能就這麼青天白日的坐視不理吧”
“好好好要去你去吧”
迎絮有點兒負氣的噴了紅杏一個貓洗臉,紅杏也不知所措的撅起了嘴。
“好吧你說怎麼做那就怎麼做吧”
可是,不一會兒遠處的宮院牆外傳來了一聲吆喝:“太子妃駕到”
這樣一聲吆喝在青天白日的情景裏,顯得是既清冷又有威力。
直嚇的樹枝上的雀鳥兒紛紛逃竄,迎絮跟紅杏聞聲迅速就來了精神,急急忙忙的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衫,早早的做好了迎駕的準備。
“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恭祝太子妃萬安”
“你們的主子呢”
這時候,兩個擡轎的奴才將轎攆輕輕地停穩了,惜香扶着她從轎攆裏走出來,迎絮跟紅杏急忙躬身跪地,神情間甚是受寵若驚,生怕是怠慢了的樣子。
“王妃她在御御花園裏呢”
“哦是嗎還不快給本宮領路,還在兒杵着幹嘛”
夏如嫣說着,擡手摸了摸側鬢邊上的髮絲,臉上的妝容無比精緻,身上的錦繡華服無比高貴,冷豔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自然令俯首跪地的一衆丫鬟難以猜測其心裏半絲半縷的意圖。
“呃是”
“我也正找那隻金葫蘆找的心火上腦呢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呵呵呵”
看着門外那個身影輕快地林嬤嬤逐漸走遠之後,夏凌月的心終於放下了半截。
“哎姐姐,你看要不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看你現在也應該累了吧畢竟有孕在身,也實屬不易,那麼妹妹這就先告辭了,等下次再有機會的話,咱們再促膝敘舊,您就且去修養一下吧可好呢”
姚纖秀說着便起身離座,也不容分說便向着石階處走出去了好幾步的距離了。
正當她要轉身下樓的時候,突然發現她回過頭來眼神裏冒着寒氣,衝着自己陰惻惻地笑了笑。
“啊”
她嚇得立馬捂住了嘴,臉上的驚恐不安狀瞬間凝固成了一片菜色。
“天呀”
她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只覺得心裏一陣陣惶恐。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莫非她知道我在看她”
“”
這時候她的後背讓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啊”
這回她是真的跳了起來。
“誰呀”
她瞬間火大了。
“公主,您這是在看什麼呀奴婢叫了您很久呀可是您還是在這裏一直不迴應呀”
吟心無辜的眼神裏充滿委屈。
“哦”
夏凌月原是想要發作一番,可是想了想她還是決定算了。
“吟心呀我問你個事吧”
她語氣放得柔軟了一些,便對她輕輕問道。
“說吧公主的問題,奴婢只要是知道,就決計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
夏凌月說着衝她微微笑了笑。
“嗯”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吟心一番,緊蹙的眉頭舒展了很多。
看來她不像是在說謊呀難道是我的夢魘症又發作了嗎
於是,她惶惑不安地撓了撓頭,臉上浮起了一陣陣憂心忡忡的神色
“我我”
一時之間,麟王頓感百口莫辯,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釋纔好,只好說:“我那是偶然,除此之外都是蓄謀已久”
“我我到底是出門還是不出門呢”
可是,要是不出門的話她又回過神來看了看這個冷冰冰的屋子,長年沒人居住都已經到處散發着黴味兒了。
“哎不管啦我就只有豁出去了,否則今後我可要怎麼做人呢”
她硬着頭皮點起了一盞大燈籠
想到這裏,她心裏一邊唸唸有詞一邊匆忙沿着宮殿的廊道一直往前走。
“雖然是如此,不過我怎麼覺得好像還是在原地走呢”
“啊妹妹,你怎麼哭了”
夏如嫣見姚纖秀笑着落淚的樣子,便故作驚愕地追問她。
“噢我我的眼睛被冷風吹久了,難受啊”
她連忙擡手抹了抹臉,故作淡定地掩飾着自己心裏那揪成了一團的感覺。
“哦就是別受了涼呀我也覺得你整個人看起來跟冰條兒似的,可能就是因爲冷風吹多了吧”
夏如嫣皺了皺眉:“不知道妹妹爲何如此喜歡吹冷風呢”
“你的眼睛可真好看,就像發黴的葡萄似的”
“不過好在老天見憐,那天的對決一來二去之後,我最終險勝了。”
夏凌月說到這裏,不禁拍了拍胸口,看起來還是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
吟心聽的入了迷,直點頭。
停了停,她又接着講述起了後來發生的情況。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本王的促織可是華陵城裏獨一無二的佼佼者啊怎麼會屢戰屢敗”
瀛王一時下不來臺,但是又不好言而無信,於是他怒髮衝冠的打翻了罐子,眼看鬥敗的蟋蟀就這麼活活慘死了。老太監也只好撅着嘴奉命將麟王從樹上放了下來。
看到瀛王一干人等漸行漸遠之後,夏凌月皺着眉頭掃視了麟王幾眼,憐憫的搖了搖頭。
“哎你看你好可憐吶下次可注意了,千萬別再犯錯,要不然可沒人救得了你了。”
她說着從手腕上脫下了兩隻宮鈴鐲塞進麟王的手裏,由於當時的麟王蓬頭垢面看不清楚真面目。
“做奴才可真不易呀哎其實呢,我這做大小姐的也不易,雖然是嫡出長女可惜娘死的早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呀哎不提也罷雖然這兩個鐲子不值幾個錢,就當是我送給你拿去喫頓飽飯吧”
“哦原來是御林軍裏的統領又換人啦那這樣一來魏將軍也該是告老還鄉去看了吧也好,起碼也算是還好”
春香聞言瞬時接話道:“魏將軍可不是喫素的角色,怎麼就會如此輕而易舉善罷甘休呢”
她的話瞬時就點醒了姜貴妃。
“既然如此,那就是說你知道丟玉佩的人是誰了嗎”
姜貴妃的話讓她瞬間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