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什麼意思就是想進宮裏來玩玩兒,所以就混進來咯”
紅杏當時見他說的如此有道理,也就不再多加追問。
“想來也是所以說這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可笑”
想到這裏,她又信手摘下了頭頂上的一片葉。
“也許祝福纔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吧”
她緊走了幾步,淚影一直在不停的打着轉兒,咬咬牙決定再難過也絕不回頭。
“呵呵你就自欺欺人吧”
她的身後傳來了一聲高呼,想到這裏她的臉上微微一笑。
“將軍言重啦”
“啀”
“因爲我爲什麼呀因爲我什麼呢我哪裏好了”
紅杏愕然的反問,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你忘記嗎就是在你進宮的前幾天,你在井邊打水的事情。”
“我在井邊打水”
她努力的回憶自己進宮前面的所有片段,一幕一幕的場景在腦海裏回放。
“那天你不是到處找鞋嗎你不是說你的鞋子弄丟了嗎哈哈哈哈後來是誰把鞋送還給你的呢”
經他這麼一提點,這才讓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進宮前的確有好幾天在井邊打水洗衣服的事。
因爲青石板上水多地滑,所以她脫掉腳上的鞋,蹲下身把打上來的井水往木桶裏倒,不過當時卻忽然內急,於是趕緊放下了手裏的活兒,正想趕往浣衣坊附近的茅廁,卻不想走了幾步之後看看自己光着溼漉漉的腳,穿鞋的話又麻煩,不穿鞋的話又硌腳。
她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去茅廁了,可是慌亂之際,她卻又轉頭看到了正從浣衣坊大門外路過的寧雲飛。
心想:這府上的管事整天就知道叫嚷財務緊張,財務緊張,可是居然又安排了一個小斯來這裏幫忙,這些小斯做點事情還不如我們女人呢倒還不如把那些俸祿用來補貼我們丫鬟呢呵呵不僅僅是討厭,真是越幫越忙
想到這裏,她也就沒顧得上理會他,隨即慌里慌張的赤着腳跑開了。
“啀”
當時可讓寧雲飛納悶兒透頂呢
“新進來的太監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東西,否則的話他們也用不着淨身做太監了”
她的話被姜貴妃一下否決了。
“那”
春香揉着額想了想:“要麼就是御林軍裏誰掉的吧興許是寧將軍的呢”
一提起寧將軍,她的眼神瞬時就亮了。
“寧將軍”
姜貴妃瞬時反問了一句:“寧將軍是誰呀”
“哦您還不知道吧”
春香瞬時就來了精神,她這纔想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姜貴妃還不知道呢
“娘娘呀寧將軍就是御林軍裏的小統領呀你還不知道吧”
聽他真的一說,姜貴妃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御林軍裏的統領又換人啦那這樣一來魏將軍也該是告老還鄉去看了吧也好,起碼也算是還好”
春香聞言瞬時接話道:“魏將軍可不是喫素的角色,怎麼就會如此輕而易舉善罷甘休呢”
她的話瞬時就點醒了姜貴妃。
“既然如此,那就是說你知道丟玉佩的人是誰了嗎”
姜貴妃的話讓她瞬間來了精神
“雖然那個女人看來是如此的討人恨,不過春香看起來真是順眼,無論是談吐還是姿態,簡直比我強上了太多”
她再反觀自己,發現自己蹦蹦跳跳,衣裙也是皺皺巴巴,一雙鞋一個多月沒有洗過了,上面沾滿了塵土。
“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她看到大丫鬟春香髮髻精緻,身影婀娜,步態輕盈,不禁黯然神傷了。
“別說人家出生好不好,光看人家給人的感覺就比我舒服多了,難怪人家會是貴妃身邊的紅人兒,不行我必須要好好的拾掇拾掇我自己了。”
當她越想越自責的時候,忽然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愛妃,你們在此賞雪怎麼也不叫上朕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她的目光瞬時便被吸引了過去,她嘴形都章到足以塞下一顆雞蛋的程度。
“天吶這不是皇上嗎”
她以爲自己在做夢,於是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掐了一下。
“哎呀挺疼”
她急忙揉了揉眼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的情景,只見姬皇拉住姜貴妃的手,輕輕地攬她入懷。
“愛妃呀你看這雪景多麼像你呀”
姜貴妃疑惑的擡頭,看向姬皇。
“臣妾不懂皇上此話是何意思,還請皇上明示”
姬皇忽然哈哈大笑,輕拍了拍姜貴妃的肩膀。
“你覺得用一個成語結合這漫天雪景來形容聰慧女子,應該用哪個比較恰當呢”
姜貴妃忽然有點兒爲難了,她支支吾吾一時答不上來,便環視了周圍的丫鬟一圈兒,又怕在衆丫鬟面前當衆出醜太難堪。
於是,她微微一笑,故作淡定。
“既然如此,本宮也不能這麼快就揭曉謎題,也讓衆丫鬟們猜猜看吧猜對了有賞”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丫鬟們瞬時就開始交頭接耳的冥思苦想,竊竊私語了。
“呵呵好一個老狐狸,真是狡猾啊”
迎絮坐在翠心亭裏暗暗地把這情景看在了眼裏,不禁對這老謀深算的傢伙又愛又恨,愛的是她不知憑藉了什麼手段爬上如今這地位,恨的是她大袖一揚,就能對人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哼賤人而已,有什麼好得意”
原來不遠處旁邊的亭臺水榭的廊道上也坐着兩個宮娥,她們也在看着遠處的姜貴妃。
迎絮忽然被剛纔那罵姜貴妃的那個宮娥的話吸引住了,於是她把注意力轉過來看向了那兩個宮娥。
“你可不能這麼說話,否則被人聽了去可會掉腦袋呀”
“所謂人間事,天註定無論她以什麼方式離去,說明她跟你的緣分只有這麼多,我想無論當時用什麼辦法阻攔,也仍然會留不住。”
夏凌月又問道:“那爲什麼我們沒事呢”
麟王嘆息了一聲:“我們沒事並不是沒有事,只不過哎怎麼說都是天意。”
他的眉宇間皺成了一團,欲言又止的沉默了一陣。
“到底是是什麼天意呢”
她追問之間腦海裏的回憶已不停的搜索起了那年的畫面,可是仍然僅是很模糊的印象而已。
“其實翠柳兒叫粉荷出去的打算就是想最後對她敲一次警鐘,卻沒想到粉荷仍然不願意做她們的眼線,另外你的身邊除了粉荷就沒有其他可以收買的人了,所以粉荷當夜就丟了命。”
麟王嘆了嘆,腦海裏那些事心裏五味雜陳的事不停的在心裏涌動。
“可是那夜明明我們兩個都沒事的呀既然她夏如嫣要對付的人是我,那晚上就已經是個最好的機會了除非”
她的眼神暗暗地在麟王的臉上掃了掃,心裏的鼓點節奏越來越強烈。
“啀你盯着我看幹嘛”
麟王愕然的回瞪了她一眼,雞皮疙瘩沿着脊背麻突突的立起來了一排又一排。
“除非你當晚根本沒喝醉你是清醒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