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不過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才心知肚明。
“姑娘,你身子有點兒不好呀”
“你、你流氓”
她暗暗地罵了他一聲,心裏明知不能這樣下去,但是她的臉上卻只感覺涌上了一陣陣滾燙的熱潮。
經過了一陣旋轉之後,兩人終於安穩落地,她也終於安穩倒地,等到她徹底癱軟到毫無抵抗力的時候,她的意志力告訴自己堅決不能睡過去。
“啊“
她明顯感覺脖子下面一陣冷風直往裏灌,這才發現事情很不妙,無奈她動彈不得,原是想要連忙伸手將胸前凌亂不堪的襟口往上拉一拉。
“天啦這可怎麼得了”
她心慌的側頭往那人臉上睨了一眼,想是要狠狠地記住這個人,哪怕秋後算賬也好過不明不白,不過她發現面前的人竟然是夢寐以求的寧將軍,她這才半夢半醒地舒了一口氣。
“啊怎麼會是他呢他他要把我怎麼樣呢”
眼前這寧將軍見她神色飄忽,自然也是抿嘴暗笑。
“怎麼你是不是想我很久了呀”
那個男人壓低了聲音對她耳邊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同時他的眸子裏也充滿了複雜的內容。
“哇你的玉體真是好香啊”
那人不禁驚歎了一聲,卻面帶壞笑的說了一句令她羞澀到極點的話。
“嗯”
她只是微微輕哼了一下,卻覺得眼皮是越來越沉。
“唔”
那人解開了自己腰上的縛帶,他的臉在春香的眸子裏越來越模糊,接着他擡起手抱起了她的肩膀微微往上擡了擡,接着他揉了揉她的脖子下面
“啊”
春香發出一聲輕哼,臉色不禁紅到了脖頸處。
“姑娘,你放心哦我會愛你的啦”
他擠了擠眼,此時一陣不知是怒是氣還略帶點兒賤賤喜色的感覺,或許是一陣期待感頓時在她心裏漫延開了。
“我我”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自知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毫無抵抗力,並且這種事情這次一旦發生了今後將會後患無窮,不過今後眼下也着實是管不着今後了。
“姑娘,我會愛你的”
他凝視她的眼神充滿了一股深情地暖流,不知道爲什麼這股暖流令她忐忑不安的心平復了許多。
“我我”
“請你相信我,我會愛你的”
“我”
她頭一歪,徹底的睡了過去
“啀咱們是不是該去看看她呀”
寢宮門外的紅杏對迎絮試探的問道,迎絮嫩嘴一撇:“大丫鬟都無動於衷呢哪兒輪得到咱們慌神,你也不要又在這兒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吧”
“可是可是咱們也不能就這麼青天白日的坐視不理吧”
“好好好要去你去吧”
迎絮有點兒負氣的噴了紅杏一個貓洗臉,紅杏也不知所措的撅起了嘴。
“好吧你說怎麼做那就怎麼做吧”
可是,不一會兒遠處的宮院牆外傳來了一聲吆喝:“太子妃駕到”
這樣一聲吆喝在青天白日的情景裏,顯得是既清冷又有威力。
直嚇的樹枝上的雀鳥兒紛紛逃竄,迎絮跟紅杏聞聲迅速就來了精神,急急忙忙的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衫,早早的做好了迎駕的準備。
“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恭祝太子妃萬安”
“你們的主子呢”
這時候,兩個擡轎的奴才將轎攆輕輕地停穩了,惜香扶着她從轎攆裏走出來,迎絮跟紅杏急忙躬身跪地,神情間甚是受寵若驚,生怕是怠慢了的樣子。
“王妃她在御御花園裏呢”
“錯了這不僅是一種智慧,更是一種謀略和手藝,你也不想想能夠做到以假亂真的人,世間有幾個呢而且還有一點必須要告訴你,這項僞麪人的易容術還與你有淵源呢你就這樣開罵了,難道就不會擔心打臉嗎”
麟王的話突然提醒了她。
“我知道這是我母妃的手藝”
提起她那已經作古的母妃,夏凌月就面露了悲慼之色。
“可惜我母妃的易容術手藝卻流落到了心術不正的歹人手裏。哎想想就會覺得好累”
夏凌月略略沉思了一陣。
“原來夏如嫣早就拿我處心積慮的對付了,真的不明白這身前身後好幾張不停變換的臉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可見這僞面術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只不過是人心罷了”
麟王揹着手,踱步幾番之後,神色凝重了。
她起身便將身後的窗戶拉上了,在拉上的一瞬間她冷冷地向紅牆院落裏投去一個凌厲的眼神。
“看來我還真是沒能有個說話的人了”
她滯留在窗前,向窗外的方向揮了揮手。
“這羣鴿子每次都這麼懶散”
她一把抓過一隻落到窗臺上的鴿子,信手從將它的腿上捻出一撮羽毛。
“哼竟然跟我來這套”
姜貴妃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看來這賤人還真的利用起了她,真是矯情”
接着,她低頭瞅了瞅手裏的信鴿,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的滋味涌上心頭。
“莫非她剛纔也看到了嗎”
她的臉色突然陰沉變的比天還快,不覺又在心裏琢磨了起來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看到她心裏就是挺難受。”
窗外忽然起風了,吹落了一樹繁花。
門外的銀杏樹也隨風晃盪,讓風的聲音在初春的朦朧裏竟也顯得格外清晰。
“又是另一個年頭了,時間過的真是快呀”
麟王起身站在窗前靜靜地望着宮苑裏的那棵銀杏樹,臉上的神色瞬間暗淡了許多。
此時,那棵銀杏樹卻隨風晃盪的越發強烈,遠遠看去彷彿是喬允纖瘦的身子正在向他打招呼似的。
“爺,您可該添件衣裳啦”
恍惚之間,他似乎看到喬允像是正站在銀杏樹下對他笑,不過很快他就揉了揉眼,但卻發現仍是那棵孤零零的銀杏樹,站在凜冽的冷風裏隨風晃盪。
“喬允,雖然新的春天又來了,可是你卻永遠的不在了,不知道你現在可還好嗎”
麟王自說自話之間,眼裏的淚影已然是迷離而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