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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8章 握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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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寧悅,你不能走,你不能見死不救!”張鵬宇突然朝着寧悅衝過來,然後出人意料的,跪倒在她的面前,寧悅駭然失色:“陳鵬宇,你在幹什麼!”

    只見陳鵬宇抱着她的大腿,哭個不停:“寧悅,我求求你,我知錯了,你放過我吧,不要讓我在這裏呆不下去,我求求你了。.biqugev”

    “你——”寧悅想甩開他,但是他抱得很緊,她掙脫不開,她節節敗退,也就在這個時候,她一腳踩空,整個人往後摔去——

    寧悅只覺得整個世界在她面前翻轉了,咕嚕嚕像一個軸承一樣毫無美感摔下去的時候她其實並沒有察覺到多疼,只覺得腦門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體才又慢慢恢復知覺,然後疼痛的反射弧終於掃射到她,她開始有知覺了——

    “疼——”她只是輕微的喊了一聲,聲音像是乾澀的弓拉在弦上,說不出的難聽。

    但耳邊卻傳來一聲憤怒的低吼:“痛死你也是活該!”

    耳膜嗡嗡作響,寧悅難受的想吐,所以皺起了眉頭:“不要這麼大聲,我想吐啊。”

    “……”傅靳言站在一邊,緊了緊拳頭,這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將她的牀稍微擡高點,然後拿了一杯水遞到她脣邊,“輕微腦震盪,想吐很正常,喝點水吧。”

    腦震盪啊……寧悅一邊喝水一邊回憶之前的情形,想着自己一腳踏空後的心有餘悸,立刻感覺頭又疼了起來,最關鍵的是她的胳膊,壓根太不起來,一動,疼的厲害。

    “別動,骨折了,沒看到打着石膏嗎。”

    傅靳言見狀,按了鈴,叫了外面的醫生進來看。

    沒想到來的是寧時遷。

    寧悅十分意外。

    寧時遷替她做了檢查,點頭:“大腦醒了就沒什麼大礙了,雖然會有暈眩和嘔吐感,但這都是正常的,至於胳膊上的骨折,沒辦法,只能靜養,這段時間不要劇烈運動,以免發生二次骨折。”

    她竟然骨折了?

    看着胳膊上厚厚的石膏,寧悅真是欲哭無淚,怎麼會這麼倒黴,難怪這麼疼。

    不過她仍是努力揚起微笑:“好的,謝謝寧醫生,這麼晚了還麻煩你。”

    寧時遷笑笑:“是靳言緊張你,那我先走了。”

    傅靳言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閃過一絲不自然。

    寧悅看着他,突然問:“現在幾點了。”

    “三點多,你幹什麼。”

    “你不是說今天六點鐘的飛機,要去b市嗎,那我們——”她說着就要掀開被子坐起來,結果被傅靳言一把按回去。

    “寧醫生的話你剛纔沒聽到是不是,不是讓你留院觀察兩天,你起來幹什麼。”

    “那你的飛機怎麼辦。”寧悅一臉自責,“都怪我不好啊。”

    傅靳言板着臉,看得出他的不悅:“我改簽了,你老實躺着吧。”

    “真是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你還能說點別的嗎?”傅靳言一想到自己當時接到醫院電話時的心情,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頓時又涌了上來,“我是怎麼告訴你的,讓你離張鵬宇那個人渣遠一點,結果你呢。”

    寧悅解釋:“我真的沒想到我會在這裏碰到他的,他還求我,說他在這裏呆不下去了,對了,這是你做的嗎?”

    “什麼是我做的。”

    “就是讓張鵬宇在這個城市呆不下去,他說他呆不下去了,但是他不想走,讓我求你。”這幾天她都快被他折磨瘋了,曾經的愛人,卻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可悲。

    傅靳言盯着寧悅仍舊蒼白的臉:“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他現在更後悔還讓他在醫院裏遊蕩,早知道這樣的話,他老早一棍子把人打回來家去了。

    寧悅則看着他那張因爲生氣而顯得越加鮮活的臉,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灼亮,熠熠生輝。

    “怎麼,你想替他求情?”從寧悅的臉上,傅靳言似乎看出了幾分端倪。

    但是寧悅話到嘴邊,又搖了搖頭:“沒有,只不過我們馬上要去b市了,短時間應該也不會回a市,我覺得……”

    嘴巴上說着沒有,可是她的這一番話又出賣了她心底真實的想法。

    “愚蠢的女人!”傅靳言聽到這裏,頓時冷臉啐了她一口,“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情。”

    寧悅縮了縮脖子:“對不起。”

    “你再說一次對不起試試看!”傅靳言的世界裏可沒有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想做的,就是斬草除根,不讓張鵬宇又任何可趁之機,結果這女人倒是好,還胳膊肘往外拐。

    傅靳言不禁懊惱:“既然腦子這麼清楚,那明天走吧,住什麼院!”

    他摔門而去,寧悅躺在牀上,腦子又嗡嗡震動了兩下,這才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

    雖說傅靳言賭氣說第二天走,可礙於寧悅的情況,還是在醫院住了幾天,等腦震盪徹底好了以後,才動身前往b市。

    機場。

    一輛輪椅夾雜在行色匆匆的旅客之間,很是顯眼,但更顯眼的,應該是那個自帶偶像光環,一出現立刻被人認出來,並且被人蜂擁着前進的傅靳言了。

    鑑於寧悅的傷勢,傅靳言和她兵分兩路,這樣,寧悅自然是無比安全的。

    她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穿梭在人羣中,也沒有讓對她過分關注。但是傅靳言那邊就不一樣了,儘管他已經很低調了,入口處仍是被聞得水泄不通,還影響了其他旅客的出行。

    航空站立刻觸動了好些地勤安保人員,才護送着傅靳言朝vip通道走去。

    等傅靳言登機,寧悅已經坐了好些時候了。

    新來的助理叫周文斌,看到傅靳言立刻迎上去:“老闆,你沒事吧。”

    傅靳言將手上的花丟到他懷裏,然後在寧悅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來:“閉嘴。”

    周文斌二十出頭,長得很是白淨,人看着也很機靈,趕緊道:“好咧。”

    寧悅側目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哎,你別動。”

    傅靳言皺了皺眉,一回頭,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鑽入自己的鼻息。

    寧悅大半個身體探了過來,距離他很近很近,他的下巴,就擱在她的頭頂心上面,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將人攬入自己懷裏。

    然而下一瞬,寧悅已經拿着他肩頭上的一片樹葉退開了:“肯定是剛纔那些花不小心沾上去的,好了。”

    她笑盈盈擡起頭,發現傅靳言身體僵硬,面色怪異,不由關心道:“靳言,你沒事吧。”

    傅靳言回過神,重重哼了一聲:“沒事,坐好,別動來動去的。”

    “哦。”寧悅自顧自重新低頭看書。

    傅靳言用餘光瞥了她一眼,這才鬆了一口氣,很多時候,怪異的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

    好在沒多久,飛機就起飛了。

    這是一段新的生活,新的開始。

    寧悅也收起了書本,感受着飛機衝上雲霄的壯闊。

    傅靳言閉目靠在椅子上,腦子裏卻回想着昨晚上傅寒深打給他的那個電話。

    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傅寒深自然也都是有所耳聞的,所以比秦洛更直接,更單刀直入的問,認真的還是玩玩的。

    當時傅靳言還蒙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傅寒深說的什麼,然後回了三個字:“認真的。”

    秦洛雖然震驚,但沒有表現出多少抗拒,傅靳言以爲自己的父親應該和他母親的想法差不多,結果傅寒深在那邊沉默許久,最後雖然沒有明確反對,可傅靳言聽得出來,傅寒深並不同意。

    傅寒深說的模棱兩可,傅靳言也聰明的沒有繼續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因爲一旦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後面的事情就會很難辦,可現在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就像一個疙瘩一樣存在他的心裏,讓他十分的不痛快。

    他不明白,爲什麼他們可以的事情,在他身上就不行了呢。

    他有些焦躁,但是肩頭上突然一沉,一扭頭就看到寧悅的腦袋歪斜下來,靠在了他的身上。

    一邊的助理見狀,站起來想提醒寧悅,但被傅靳言一個眼神瞪回去,趕緊坐下了。

    飛機在半空中遇到氣流,顛簸起來,寧悅也被震醒了,廣播裏傳來空姐堅定而溫柔的安撫聲,提醒他們繫好安全帶,飛機遇到強大氣流,但很快會過去的。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傅靳言早已司空見慣,寧悅卻有些緊張,她的右手打着石膏,所以左右緊緊抓着座椅上的扶手,背脊也挺得筆直,手背上青筋突顯。

    傅靳言見狀,伸出手將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掌心裏。

    寧悅愣了愣,回頭看他,傅靳言一臉平靜無波道:“你要抓就抓我的手吧,省的把人家座椅抓破了還得賠錢。”

    “……”寧悅覺得很丟人,但也找不出反駁他的話,只好作罷。

    傅靳言側過頭,對着窗外,手心裏卻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指很長,手卻不大,他牢牢的抓着,手感很好。

    氣流沒多久就過去了,飛機再次平穩起來,廣播裏也傳來空姐解除警報的聲音,很快,空姐就開始派發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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