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一些有關葉文龍的陳年舊事。.biquge”
陸安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爲之驟變!
“這氣魄?是暗勁?”
白子慕稍稍一愣,然後微微一欠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卻說跟着陸安魚貫而來的一些人也都不是等閒之輩。
他們的警服、肩章上綴釘着金鳳和銀色四角星,星數有一顆星、兩顆星、三顆星各不相等。
是一級警監!二級警監!三級警監!
須知,安州市公安局局長也只是三級警監!
“我跟白小姐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聊。仙都碼頭的治安問題就交由你們全權負責了。你們務必將本案主謀安全關押至安州監獄!”
陸安一聲令下。
所有警監齊聲應道“是!”
唯獨一人略帶陰陽怪氣道“這艘遊輪從仙都碼頭出發,航行不過半程而後折返回仙都碼頭。這宗案件理應由仙都公安局全權處理。案件主謀也當關押至仙都監獄!不知陸廳長出於什麼考慮,想越權行事,將本案主謀關押至安州監獄呢?”
此人正是仙都市公安局局長趙永生!警、銜一級警監!
仙都屬華夏直轄市,仙都市市長與安省省長平起平坐。
仙都市公安局局長與安省公安廳廳長理論上也平起平坐。只因陸安是副總警監警、銜,職位高他一級,所以他纔給陸安幾分薄面。
但陸安公然越權,將發生在仙都的案件交由安州的警方處理。這一點,趙永生絕不同意!
這話一出,現場氣氛突變!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趙永生看去。
心裏都在暗想“好你個老奸巨猾的趙永生!破案的時候不見你出力,結案的時候你卻想獨佔這杯羹!”
“既然趙局長髮話了,那就依趙局長所言,將本案主謀關押至仙都監獄。”
陸安沉思了一陣,重新下令道。
“遵命!”
這一次,趙永生也畢恭畢敬接下了這道命令。
不過緊接着,陸安就對趙永生道“本案的主謀絕非等閒之輩!據安省警方的調查結果顯示,在他背後,隱匿着一股巨大且神祕的力量!僅憑警方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我陸某雖不才,但敢斷言,要不了多久,組織就會派出精銳殺手前來殺人滅口!趙局長,這可不是一杯羹,而是一樁苦差事。”
趙永生卻不以爲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道“陸廳長多慮了。區區犯罪分子也敢闖來監獄?”
聽聞這話,安省公安廳的副廳長沉不住氣了,對他道“趙局長,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可別讓林隊這兩天的辛苦工作打水漂啊。”
趙永生一聽這話,旋即臉色一沉“許廳長!你這話裏好像有話啊!”
“夠了!都別吵了!”
陸安一聲怒喝。
當着白子慕的面這樣吵,警界的臉都被丟光了!
他對林汐妍吩咐道“林隊,我相信你對於此案有着自己獨到的見解。你對主謀林雲峯的瞭解也勝過我們所有人。所以,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審問林雲峯。這段時間,你就暫時在仙都公安局上班吧。”
“是!陸廳長!”
林汐妍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應道。
警
界神話一般的人物陸安居然這麼看得起她?她怎麼能不好好表現?
“好同志。去忙吧。”
陸安好似一個老首長,拍了拍林汐妍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林汐妍衝他笑了笑,一路小跑着去忙工作了。
接着,警監們也都一一各司其職。
白子慕受陸安邀請去了碼頭另一邊。
柳曦月將蘇夜拉到一邊,神祕祕道“蘇夜,我怎麼覺得這個趙局長不怎麼靠譜啊。”
“何止趙局長不靠譜,事實上陸廳長也沒靠譜到哪去。”
蘇夜淡淡道。
“這話怎麼說?”
聽蘇夜這麼一說,柳曦月頓時來了興趣。
堂堂警界的神探也能不靠譜?
“我現在說了只怕你也不信,所以還是不說了。現在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走,我們喫飯去。喫完飯,回帝京。”
蘇夜牽起她的手。
“什麼嘛!”
柳曦月嘟囔着嘴,很不滿!
有這樣子吊人家胃口的嗎?
卻說白子慕身在曹營心在漢。她九成的注意力都在蘇夜的身上,只留一成用來敷衍陸安。
“蘇夜!你居然扔下本小姐走了?你!真!有!種!”
她氣得直跺腳。
也沒耐性再聽陸安東拉西扯了,便直入主題問道“陸廳長,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你還有什麼事嗎?若沒事的話,請允許我告辭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但被陸安叫住了“等等。白小姐心裏應該清楚,就算是我們警方傾巢而出,再加上國際刑警,也絕不是天樞的對手!”
“所以呢?”
白子慕淡淡地問道。
“南有蕭紫英,北有白楚河。蕭紫英任南州軍區少將,他手下的‘紫龍’特種作戰部隊放眼整個華夏都首屈一指。白楚河任帝京軍區中將,他手下的‘楚雁’特種作戰部隊據說不遜於蕭紫英的‘紫龍’。陸某不才,想請兩位宗師共商大計。”
陸安對着白子慕抱拳躬身,態度尤爲恭敬。
“陸廳長,您幹嘛對我行這麼大的禮?我受之不起啊。”
白子慕慌了。
陸安是正廳級,相當於大校軍銜。比南州軍區司令、少將蕭紫英低一級,比帝京軍區司令、中將白楚河低兩級。
白子慕作爲白楚河的女兒,白家的大小姐,與陸安分庭抗禮也無不妥之處。但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行躬身大禮,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不得說晚輩沒有教養?
“請白小姐務必將陸某的意思轉達給令尊。”
陸安依舊躬身。
“好了!我知道了。”
白子慕冷冷地道。
她最討厭被人威脅!不管是以何種方式威脅,她都深惡痛絕!
本來她還有一點欣賞這個男人,畢竟是神探嘛。但從此刻起,她對他不會再有一絲好感!
因此,她連一刻都沒多停留,說完就轉身跑去追蘇夜了。
卻說蘇夜和柳曦月正走着,身後忽然刮來一陣風。
白子慕追來了。
她臭着一張臉跟在後面,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