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副模樣,厲漠琛也不願意強制的拒絕,他只好應允下來,醫生給江晚開了一些安神的藥物,厲漠琛吩咐道,“送去青海路86號。”
“是。”
……
回到了別墅的時候,小傢伙正在客廳看着電影,許讓站在一旁,全職陪了小少爺一整天。
小傢伙聽見車子停下的聲音,往外面一看,看到了走進來的媽咪和爹地,頓時便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張着小短手撲進了江晚的懷裏,“媽咪,你怎麼纔回來呀。”
“乖寶貝。”江晚蹲下來,抱着小傢伙軟軟的小身子,一顆不安的心這才落定了,莫名的,眼眶有些發酸。
多虧了那件事情沒有發生……
西寶抱着江晚,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媽咪,爲什麼你的眼睛紅紅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我去打他。”
西寶說着,目光還看向了爹地,畢竟是爹地媽咪一起回來的,而且,想起來爹地以前的惡劣行徑,西寶的眼神不禁多了一抹狐疑。
“沒關係的,媽咪路上遇見了壞人,現在已經把壞人打跑了。”江晚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西寶的小臉,她轉過頭看了看厲漠琛,“是你爹地及時出現的。”“媽咪遇見了壞人?”西寶緊張了起來,小手緊緊地牽着江晚的手,緊接着,西寶這纔看到了媽咪的腿上竟然纏着一圈繃帶,他剛纔看到媽咪太開心了,竟然沒有發現,然
後,小傢伙的眼眶紅了起來,心疼的看着江晚,“媽咪,你受傷了……”
“媽咪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江晚不想讓小傢伙擔心,臉上挽起了一抹寬慰的笑容,“媽咪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媽咪,西寶沒有保護好你……”小傢伙的眼淚掉了下來,“西寶應該陪着媽咪的,媽咪,你還疼不疼?西寶給你吹一吹。”
“沒事了,乖。”看着兒子這樣懂事的模樣,江晚的心裏涌上了濃濃的暖意,她摸了摸西寶的頭髮,“媽咪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走吧,已經八點半了,西寶該上去睡覺了。”
“可我想陪着媽咪。”小傢伙的眼眶還溼溼的,很是心疼自責。
“媽咪陪你上去,好不好?”江晚捏了捏小傢伙的手心。
“嗯!”西寶也想在這個時候陪着媽咪,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江晚牽着小傢伙,走路的時候,右腿的膝蓋還在疼着,但是在孩子的面前,江晚不能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她強忍着疼痛,跟小傢伙說着話上樓……
而厲漠琛站在原地,看着江晚的身影,心裏不自覺的涌起了一股保護欲。
厲漠琛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臉色陰沉了不少,他擡起了腳步,直接上樓走進了書房,給蘇青撥打了電話。
“厲總,有什麼吩咐?”蘇青很快便接聽了電話。
“民安銀行。”厲漠琛的口吻森冷,“讓他徹底消失,包括民安銀行的行長,徐長安。”
“是,厲總。”蘇青很少聽到厲漠琛這麼殘酷無情的吩咐,雖然心裏被嚇了一跳,但是她仍然恭敬地應下。“還有。”厲漠琛坐在椅子上,握着手機,狹長幽深的眼睛眯了眯,泛起了一抹冷冽的光芒,“讓所有的公司結束跟江氏的合作,現在立刻低價拋售江氏股票,低價收購江氏
所有的股權。”
“是,厲總,我這就去辦。”
蘇青直覺,這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掛了電話,厲漠琛的臉色依舊難看極了,他也沒有想到,江國平竟然有此毒心來他的親生女兒,但是,江晚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江晚了。
因爲,現在的江晚有了他厲漠琛,沒有人能夠再傷害她半分。
哪怕,是江國平也不行!
……
江晚在西寶的臥室,半靠在小傢伙的旁邊,房間裏只開着一盞暖黃色的壁燈,溫馨極了。
小傢伙睜着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江晚,目光裏滿滿都是心疼。
“怎麼還不睡?”江晚伸手給小傢伙掖了掖被角。
“媽咪。”西寶突然開口了,壓低了聲音道,“以後,我和爹地都會保護你的。”
江晚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西寶這樣說。
“媽咪,以後沒有人能夠欺負你,現在是爹地保護你,等我長大了,我保護你!”小傢伙的眼神有着一股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堅定。
“好,那你現在要快點睡覺,好好長身體,早一點來保護媽咪。”江晚莞爾笑了,突然覺得自己膝蓋上的疼痛似乎也不那麼鑽心了。
“嗯,媽咪,我以後要保護你的。”小傢伙點了點頭,抱着自己懷裏的小熊玩具,“媽咪,晚安。”
“晚安。”
江晚看着小傢伙閉上了眼睛,不一會,便傳來了小傢伙均勻的呼吸聲。
她望着小傢伙的面龐,心裏柔柔軟軟的,西寶現在便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看到兒子的時候,她所有的疲倦委屈,都一掃而光了。
江晚輕輕地下了牀,替小傢伙關了燈,這才慢慢地離開了。
而江晚下了樓的時候厲漠琛並沒有在客廳裏,但客廳裏的電視開着,她想跟厲漠琛道謝的,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厲漠琛。
“嗡嗡嗡——”
這個時候,江晚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一看號碼,是江國平,臉色頓時差了許多,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江晚徹底的寒了心,也決心以後跟江家的所有人劃清關係。
但,江國平似乎不死心,一直在給江晚打電話,江晚索性直接將手機靜音後放進了口袋裏。
“緊急插播一條新聞——”
電視裏,女主持人的聲音突然傳來,江晚擡起頭來一看,看到了上面的兩條新聞,頓時有些驚訝。
“今晚,民安銀行被人舉報涉及惡意融資,行長徐長安已經被警方控制,據民安銀行的內部員工消息,此新聞屬實,那麼,徐長安將面臨無期徒刑……”畫面上,今天猥褻她的那個行長,衣衫凌亂着,被警察用手銬銬起來帶走,而他的老婆和孩子哭着從別墅裏追出來,警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