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寧檬還在想着一件事。
最後南宮悠然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實在讓人疑惑,更加地想不通。
突然間,手上一熱,她回頭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還在想?”
“就是有些不懂。”
祁佑南握緊了寧檬的手,“多想無益,難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和我爭取一切可以在一起的時間嗎?”
聽着這句話,莫名地覺得憂傷起來,因爲她要逼着自己去接受祁佑南即將要離開的事實。
“我能去送機嗎?”想起他還有一天就要離開,寧檬的心裏就覺得不舒服。
只見男人搖頭,“不需要。”
想到還有一天的時間,寧檬不禁嘆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和盈盈要相互照顧,尤其是我們不在的時候,相互提高警惕。”
“知道了。”面對自家男人的交待,寧檬連連點頭,“你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話落,她就感覺到這隻握着自己的手不斷地在加重力度。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有些時候一個簡單的眼神和動作,都可以明白對方的心情,就如此時,男人根本就無法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
這次去,問題擺在那,而且還是特別困難的那種。
“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可不想看到你有任何損傷回來。如果不是的話,我可是會嫌棄你的。”
寧檬這次尤其的認真,結果卻換來男人一聲可笑。
“你敢?”男人伸手捏緊了寧檬的下巴,然後慢慢地湊近,那雙帶着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她。
看着那眼眸裏的自己,寧檬不禁覺得自己又心跳加速。
爲什麼過了這麼久,依舊無法控制對他的悸動?心還會這樣砰砰跳,這是爲什麼呢?
“怎麼不說話?”
“祁佑南,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很多,所以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
寧檬無法解釋,所以就只能進行這樣弱智的提問。
沒想到再次把男人逗笑,這次他放開了女的下巴,改成捏臉。
“你怎麼可愛?我歡迎你下輩子繼續來還。”祁佑南笑着說。
寧檬直接搖頭,她可不想再次經歷這麼一次,有此生已經足夠,下輩子再見的時候,豈不是要湊齊三生三世,可惜沒有十里桃花。
想着想這便要覺得可笑,她自己要跟着笑了出來。
“笑什麼?你覺得不好?”
“不是,只是不敢想象,如果還有下輩子,我想做男人,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男人邪魅了勾起了嘴角,手扣住寧檬的腰,擁她入懷。
“這個想法倒是可以考慮。”
“真的?”寧檬沒想到自己的突發奇想,他居然會配合。
“當然!下輩子我做女人的話,肯定會是一個女強人,到時你來做我的小白臉,我養着你!”
一聽這話,寧檬的眼睛瞪大,更有些難以相信,腦補了一出女匪搶親,然後把男人搶回去山寨做壓寨相公,從此不分你我開始在土匪窩裏過一輩子。
噹噹這個畫面就足以讓寧檬幻想很多的劇情,而且是越想越精彩的那種。
“想什麼?”
“女匪搶親。”寧檬回答。“你就是女匪,某一天,你不甘寂寞,所以就下山來,在半路上就遇到要上京趕考書生,沒想到一見傾心,直接就把人劫回去當壓寨相公……”
祁佑南一直耐心聽着懷裏的女人說故事,本該是幼稚到不行的故事,他卻聽得津津有味,並且覺得有趣。
“不錯,試着寫出來,到時候我給你出版?”
“可以嗎?”寧檬聽着這話,心還是真的癢,想着試試看。
男人伸手揉着她的頭髮,然後點頭。“當然,我何時騙過你。就把你想的全部寫出來。”
“好啊!”找到事情做的寧檬,更是一臉高興。
回到祁家老宅,一家人坐在一起喫飯。
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家裏的人是越來越少,但是爲了即將啓程去的祁佑南和陸恆,祁戰北還是準備這次的踐行。
祁戰北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祁盈盈沒事,他自然就好起來。
知道了女兒忘記那個人,他的心裏尤其高興,這樣最好,以後也不用再和那些人有關係!
“來,舉杯!”
祁戰北舉起酒杯,看着眼前的幾個年輕人,心裏頗有感觸,想到馬上就要分離,心情還是有些惆悵。
所有人都舉起了杯,聽着祁戰北說的話。
“很快,你們就要各自離開這個熟悉的城市。孩子們,我祝福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們平安回來。當然我更希望你們可以帶着全新的自己回來。”
“謝謝爸爸!”
“好,喫飯!”
雖然心有不捨,但是他是真心希望孩子們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這也是他做爲長輩,想要看到的。
“多喫點呀,到了國外可是喫不到的。”
一邊說一邊給孩子們夾菜,還不斷地囑咐多喫點。
“爸爸,你也喫,不過老是給我們夾菜。”
祁盈盈反過來給他夾了不少菜,作爲父母都是想着孩子。
這次她受傷,作爲爸爸除了病倒的兩天,其他時候幾乎是每個小時一個電話問候。
這一點,讓她尤其感動。
“好,我喫着呢!你們繼續喫。”
這樣的畫面,寧檬莫名地想哭,可是一直忍着,想起自己和祁佑南結婚到現在,都沒有怎麼孝順祁戰北。
甚至還答應祁佑南要跟着崔長青和白雪梅去g國,那麼剩下來只有祁戰北。
這實在是不要應該,他這個時候特別需要別人的陪伴。
寧檬心想着喫完飯和祁佑南再商量一下,卻沒有想到被另外一件事給打岔了。
喫過晚飯,一位不速之客來到老宅。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凌斌,祁盈盈眉頭緊皺,心裏直接吐槽,這個人怎麼如此的陰魂不散。
要是知道是他來了,她就不主動說來開門。
“你來做什麼?”
凌斌冷着一張臉,那雙帶着血絲的眼睛,尤其嚇人。
“爲什麼提前出院?”
“這是我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凌斌一把抓住了祁盈盈的手腕,“你跟我的關係可大着!”
“你有病吧!”祁盈盈大叫了一聲,“我覺得你應該去看醫生。而不是到我家發泄。”
“怎麼,他們都沒有告訴你,我們曾經的關係?”
“啊!”
祁盈盈下意識地大叫,“阿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