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
看到祁盈盈痛苦的表情,離她最近的凌斌馬上反應過來,伸手扶着她。
“你覺得怎麼樣?哪裏不舒服?”
“你給我走開!”
祁盈盈奮力地推開眼前的男人,她紅着雙眼盯着,整個人都處於暴走的狀態:“別碰我!”
其他人也紛紛上前,寧檬推開凌斌,伸手就抱着祁盈盈。
“沒事!”輕輕地安撫着,“沒事的,我們不要緊張,放輕鬆的。”
白雪梅見祁盈盈的情況穩定下來,她回頭瞪了一眼這個罪魁禍首,直接發狠話!
“滾!”
唐雲莘白着一張臉,看着眼前突發情況,她不敢上前,好像自己又錯了一件錯事,心裏愧疚又深了。
但願祁盈盈沒事,不然她又罪加一等!
凌斌沒說話,低頭走出病房,沒有離開,而是在門口等着。
白雪梅砰一聲就房間的門關上,毫不留情。
“盈盈,壞人已經走了。”
白雪梅走近病牀,輕輕地拍了拍寧檬的肩上。
聽到這句話,祁盈盈才慢慢地擡起頭,她的臉色也是泛着白,眼神依舊帶着慌張。
“嫂子,剛纔我的腦海裏好像閃過一些奇怪畫面。”
“你看到了什麼?”寧檬有壓力,要是沒有處理好,她也不好給祁佑南交待。
祁盈盈搖頭,“沒看清楚,看着像是一個男人。可是不知道是誰?我的頭就疼得厲害!”
寧檬撫着她的背,輕聲地繼續安慰:“好,我們不想要想了。沒事的!”
可是祁盈盈卻不是這麼想,那個男人會不會和自己發生車禍有關係呢?
不然她的腦海裏怎麼會有這樣的畫面,越想去弄清楚,這個頭就越發痛的厲害。
“嫂子……”
“嗯?怎麼了?”寧檬着急地詢問。
祁盈盈用力抓着寧檬的手臂,手勁也比平時要大一倍,可是她自己全然不知。
“叫醫生!”
寧檬皺着眉頭,一直忍着,“好!”
白雪梅馬上按了牀頭上那個按鈕,呼叫醫生過來。
在醫生檢查的時候,陸恆急匆匆地回來,當他看到站在病房前的凌斌,幾步上前,毫不猶豫地揪起他的衣領。
“你到底還想做什麼?爲什麼不能放過她!”
凌斌用一雙冷眸盯着陸恆,“你何時做了她的男朋友?我答應了嗎?”
“這是我們的事!”
“陸恆,我們的婚約還在。”凌斌咬着牙提醒着。
像是聽到一個玩笑一般,陸恆冷笑。
“還說婚約?早在那天,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現在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她現在已經不記得有關你的事情。你知道原因嗎?”
陸恆一邊說一邊用手直接戳在凌斌的心口上,表情嚴肅到極點。
“還是你想要我告訴她,她是什麼被你坑的?然後是怎麼出了車禍的?”
凌斌用力地推開陸恆,他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事情我會解釋清楚!”
“你能解釋清楚嗎?還是你願意將你媽推到前面來?”陸恆義正言辭地質問,甚至還替凌斌回答。“你不會!因爲你一向都不屑其他人替你承擔。”
凌斌皺眉,眸光泛着幽深的冷光。
“我和盈盈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插手!”
陸恆冷哼,“凌斌,我不會讓你再去傷害盈盈,要是再出現今天的事,我們兄弟關係就到此爲止!我說到做到。”
凌斌聽着這話覺得不可思議,他握緊自己拳頭。
病房的門打開,幾個醫生走出來。
陸恆着急地詢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陸少放心,情況已經穩定,我們剛纔給三小姐打了一針,她睡下。以後儘量避免讓她受到刺激,不能再讓不可控的事情發生。”
“好的,我們會注意。”陸恆點頭。
“還有我們剛纔和少夫人說,建議三小姐回家休養,環境舒服,可以讓她的心情放輕鬆。”
陸恆再次點頭。“好的,謝謝醫生。”
凌斌聽着這些話,心往下沉,一旦祁盈盈回家,那麼意味着他見不到她。
那麼,他們之間就徹底結束。
在醫生離開後,唐雲莘從病房裏出來,她對着陸恆點一下頭。
“喲,原來還有一位,那我現在算是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陸恆毫不客氣地說,肯定是這兩個人一起出現,所以纔會刺激祁盈盈。
“陸少,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唐雲莘想要去解釋,可是被打斷。
“不是我想這樣?請問那天你們怎麼會衣衫不整地出現在衆人面前,難道是我們看錯?人心最不會作假,所有人的行爲都是因爲你心中所想。”
唐雲莘低頭,那天發生的事情也將會成爲她的黑歷史,這輩子都可能無法抹去。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陸恆回了一句,然後越過唐雲莘走進病房。
下一個動作就是將門重新關上,將凌斌和唐雲莘擱在門外。
凌斌心有不忿,可是有些事情,他也是無法去辯駁。
“我先回去了。”唐雲莘小聲地說,而且她始終沒有擡起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凌斌看到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唐雲莘,眉頭跟着一皺,他看不慣這樣的她,她不該是這個樣子。
“你爲什麼要來?”
唐雲莘面對凌斌提問,她終於擡起頭,那雙通紅的眼睛,將她內心的痛全部都彰顯出來。
“我不應該來嗎?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難道你不覺得愧疚?其實說到底,都是你的問題!”唐雲莘覺得自己不說來,她就要崩潰了。
“就是因爲你的猶豫不決,導致今天所有事情的發生!”
面對唐雲莘的指控,凌斌一句話都沒有說。
“當初只要你的一句話,所有的事情就會明明白白,可是你卻一直不表態。我喜歡你,很難說出來嗎?盈盈姐等的也是這麼一句。”
“我不爲自己找藉口,我承認自己有私心,甚至一度渴望你可以多看我幾眼。你要是不喜歡我,你就直接拒絕我,爲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希望,讓我覺得在你對我是真心的。”
“到頭來,我和盈盈姐都錯了!因爲在你的這裏,我們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只是你的習慣而已。”
唐雲莘把自己的心裏說出來,舒服多了。
“凌斌哥,我走了,你多保重。”
說完,在凌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往前走,這次她走的很輕鬆。
不再是像來醫院的時候那麼忐忑,而是看到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