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握着寧檬的手,看到她擔憂的眼神,自己冷靜了下來。
“沒事,我就是莫名有些心慌,擔心有人要對你不利。”
聽到白雪梅的話,寧檬伸手抱着她,“不會的!”
那顆心臟不受控地砰砰地直跳,彷彿不控制一樣,這樣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白雪梅一下沒緩過來。
她整個人壓在了寧檬的身上,“檬檬……”
察覺到不對,寧檬趕緊叫了一聲,“媽媽!”
崔長青見狀趕緊上前,一把就將人攬到自己的懷裏,着急地喚了一聲:“雪梅!”
“你醒醒!”崔長青的變得顫抖。
寧檬馬上去叫醫生過來,白雪梅這樣的情況實在太奇怪了。
萬幸地檢查結果沒有什麼大問題,這才讓崔長青的心回到原位。
“崔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請問。”
“崔夫人是不是做過心臟移植手術?這些年她也一直有些胸病的症狀?”
崔長青點頭,“當初手術是成功的,她最近一直沒有發病。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有。還是讓崔夫人保持愉快的心情,她不能受到太大刺激,尤其是對心臟有刺激的事情。”
“好的,我會注意的。”
寧檬在一旁默默地流淚,這些事情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送醫生離開後,崔長青回頭看了寧檬一眼,“別擔心,你媽沒事的。”
“都是因爲我,媽媽纔會這樣。”
崔長青在一旁坐下,緊張過後就覺得有些疲憊,但是眸底涌動,情緒複雜。
可能是這顆心臟的作用,不然白雪梅不會突然昏厥。現在不得不相信,當年那個醫生說過的話。
心臟原來的主人在意的事情,說不定會在白雪梅身上發生。
看着時下發生的事,還真應驗了這句話,這可以解釋白雪梅爲什麼會這麼喜歡寧檬。
無力地閉上眼睛,崔長青嘆了一口氣,現在他們該用什麼去還這筆債呢?
寧檬不想打擾他們,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走在回去祁盈盈病房的走廊上,當她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前面等着他。
剛止住的眼淚又再次不爭氣地流出來,她奮力跑過去抱着祁佑南。
聽到懷裏的丫頭哭得如此的傷心,男人眼底都是心疼,用力抱緊。
“別哭了!”
“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祁佑南心疼摸着丫頭的頭髮,“這和你沒關係,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岳母會沒事的。”
哭了好一會,寧檬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舒服一點了嗎?”
“嗯!”看着祁佑南的衣服被眼淚糟蹋,“衣服……”
“下次給我買一件?”
寧檬用力點頭,“好。”
“我們去盈盈病房,她也很擔心。”
寧檬這才知道是祁盈盈打電話讓他過來的,她握緊了男人溫暖的手。
“佑南,我現在有些茫然。”
“爲什麼這麼說?”
寧檬不知道該怎麼辦去表達,她儘量組織語言。“我……就是覺得我媽好像回來了。”
其實之前,她聽到了白雪梅說的那句話,說有人要和她搶女兒。
之後,白雪梅的情緒一直不穩,這才導致她最後昏厥。
祁佑南用力握緊,“爲什麼這麼說?”
“就是一種直覺,你說人死能復生嗎?這幾天在醫院,我總覺得她就在自己身邊。”
“別胡思亂想。”
寧檬停下腳步,說出心底那個疑惑:“會不會我媽根本就沒死?當初譚麗也是一口咬定她沒有下藥,還說我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只相信科學。”
祁佑南堅定的語氣讓寧檬點頭,或許就是她自己多想。
兩人走遠了,一個身影從旁邊的病房出來。
她握緊了自己的手,眸光深邃地看着前面兩個人背影。
回到祁盈盈的病房。
“哥,嫂子你們回來,阿姨沒事吧?”
祁盈盈着急詢問,之前看着人就這麼倒下,真的讓人擔心。
“讓你嫂子休息一下。”祁佑南打斷了祁盈盈的話。
寧檬直接在另外一張病房上躺下,閉上眼睛。
祁佑南伸手給她蓋好被子,坐在一旁陪着。
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祁盈盈只能拿出手機和陸恆默默地發信息,並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他。
等到寧檬真的睡過去,祁佑南纔有動作。
“看着你嫂子,我出去一會。”
祁盈盈點頭,對着這樣的吩咐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好像之前就有很多類型的情形。
“知道了。”
剛出病房,祁佑南就看到陸恆發來的信息,看完之後,眸光微眯着。
看來有些事情要親自去找崔長青問清楚。
再次見到祁佑南,崔長青心裏已經清楚他會說些什麼。
“我現在什麼都不會說,雪梅高於一切。”
祁佑南對崔長青的反應沒有覺得意外,“好,但願到時候你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
兩人不在交流,就這麼坐着,一切等待白雪梅醒來。
後來因爲有消息來,祁佑南要先一步離開。
就在離開的時候,他開口:“不日我和陸恆將回去。”
“那邊來消息?”
“是的。相信你也會很快到那邊。”
崔長青眼裏瞬息萬變,如果不是那個人,那麼白雪梅就不會要換心,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他們兩人依舊會在g國悠閒地過着他們的生活,可是冥冥之中又有安排。
這一切都是因爲這一顆心臟嗎?
“我走了。”
崔長青只是眨了眨眼,依舊保持着沉默。
白雪梅好像進入了睡眠狀態,一直都沒有醒來。
崔長青守到晚上才離開病房,想要去給老婆買些一些她想喫的東西。
病房的門一開,就看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女醫生站在那,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在這裏等了好一會。
“南宮醫生。”
崔長青準確地叫出南宮悠然的名字。
“崔先生果然記性好。”
“不是我記性好,而是你有意地出現。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崔長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南宮悠然雙手的插在口袋裏,“我不懂崔先生的意思。”
“我不允許你傷害我妻子。”
“我不會。”
崔長青看着眼前的人,她好像和印象裏的某個人重疊,那一刻他的瞳孔放大,但是很快就把這個想法甩掉。
那個時候,他可是親眼看着她離世的,怎麼可能!
“崔先生,我們談個交易,可好?”
“什麼交易?”
“我們就當陌生人,你做你的事,我做的事。我想你應該不想當年那件事爆出來吧!”
崔長青握緊拳頭,討厭被人要挾的感覺。
直接反擊:“你和喬欣還是什麼關係?不,我應該問喬欣和南宮家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