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別墅。
譚麗悠閒地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欣賞着美妙的音樂,她單手撐着自己的頭,嘴角揚起,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夫人,可以喫飯了。”
“好!”
譚麗站起了起來,“下午你們都放假,出去逛逛吧!”
“謝謝夫人。”傭人高興地點頭。
心情好,看什麼都特別順眼,連飯也多吃了一碗。
“夫人今天的心情不錯。”
“是呀!遇到好事。”譚麗笑着回答。“這女人都是要對自己好一點。”
到了下午。
譚麗就出門,心情好就想着去購物,延續這種愉悅。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往她設計好的方向發展,想着也覺得高興,她就要祁傲北來求她。
想到祁澈的下場,她的心情又多了幾分雀躍,那些侮辱的信件是她讓人送去的,電話也是她讓人打的。
就想着要給祁澈一個精神上的折磨,他怎麼配還這麼舒服的活着,而她的女兒卻要在精神病院受到非人的折磨,就該讓他嘗試一下這當中的滋味。
購物回來後,就看到別墅門口停着一輛車。
那是祁傲北的車,看來人已經來了。
譚麗慢悠悠地走過去,看到門口站着那個身影,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
“祁總怎麼來了?”
祁傲北擡眸看向了譚麗,這個樣子和剛出來那天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看來這幾天你過得不錯。”
“人活着當然要有些追求。”譚麗笑着說。
祁傲北的目光落在她手提着好幾個袋子,不禁冷笑:“我突然好奇以前的寧有福是怎麼養你的?”
“他的錢都交給我,當然我自己也有別的渠道。”
祁傲北往前走了幾步,冷聲道:“對,我又忘記了一件事,你除了寧有福外面還有別的男人,就是那個後來被你害的身敗名裂的魏浩。”
被戳中的痛處,譚麗臉上的笑容殆盡,臉色一沉。
“怎麼,不想聽?這也是你揮之不去的污點。”祁傲北毫不客氣起來。
譚麗不想繼續和祁傲北站在一起,想要越過他直接進門。
結果手一把被抓住,祁傲北陰鷙地盯着譚麗,手用力捏着她的臉,冷冽地警告。
“譚麗,適可而止。不然到時候有你難堪!我可以把你弄出來,當然也可以把你重新弄進去。最好記住我的話,立即停手!”
看到男人眼裏的那抹狠戾,譚麗心生畏懼,這個男人像是一頭狼一樣,那雙幽深的眼眸裏充滿了攻擊力,彷彿在等待機會就撲上去撕咬。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還跟我嘴硬!”祁傲北把自己往下移,然後掐住譚麗的脖子。
呼吸越發困難,她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掰開祁傲北的手,可惜身上使不上勁。
“放開我。”說話變得喫力起來。
“少給我裝傻,祁澈的事就是你在背後主導,別以爲可以瞞天過海,我祁傲北在帝都也不是喫素的。到此爲止,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咳咳咳……”譚麗激烈地反抗着,他真的說不定會掐死自己。
“聽明白了嗎?”
譚麗點頭,爲了保命,“我,知……道。”
下一刻,祁傲北一把就人甩在地上,居高臨下地說:“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的敵人是祁佑南和寧檬!別再動什麼歪想,那後果不是你可以想的。這一點你女兒都明白,你怎麼不明白。”
說完這些,祁傲北邁開腿就往前走。
譚麗飲恨,她用手抓着身下的準草坪,“祁傲北,你也給等着!”
被祁傲北警告過後,譚麗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是在等待下一次機會。
接下來的兩天,再也沒有收到那些匿名的信件,也沒有那些騷擾電話,日子算是平靜了許多。
可是祁澈的身體狀況卻越來也差,他不喫東西,就像是要絕食一樣。
蘇紅玉只能讓醫生給他輸液,怎麼都要保住他的命。
“兒子,你告訴媽媽,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聽話?”
祁澈眼睛睜着,可是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一樣,對外界沒有任何的反應。
蘇紅玉在一旁偷偷地抹淚,這是造什麼孽,怎麼會變成這樣!
祁傲北走進病房,淡淡地看了一眼,“我要回公司,這兩天有一個項目要談。”
“在你的心裏,公司的事一直都是高於我們母子。我們是你隨意可以丟下的東西。”
蘇紅玉擡起頭看向自己的老公,那雙早就哭紅的眼睛,全是對男人的抱怨。
“紅玉,我不穩住公司,你和兒子以後喫什麼!”
“你每次都會找藉口。”蘇紅玉大聲地反駁,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公司就比你家庭重要,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七年前,你去做了什麼事!爲了自己能夠繼承公司,所以你殺了祈佑嚴,又害祁佑南的雙腿殘廢!祁傲北,你太狠了!所以到了今天,我兒子就代替你承擔這些罪過!”
聽到這些事,祁傲北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你敢大聲對天發誓嗎?”蘇紅玉站了起來,也再做任何妥協。
祁傲北的眉頭擰起,“我看你也是瘋了。”
“哈哈哈……”蘇紅玉大笑起來。“是呀,大家都瘋了,就只有你最清醒!懂什麼叫因果報應嗎?你手上到底沾了多少鮮血,多少條人命,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祁傲北上前抓着蘇紅玉的肩膀,“不要胡說八道!”
“祁傲北,這些都是你造的孽呀!爲什麼要我兒子承擔!”
心裏一窒,祁傲北放開了蘇紅玉,“這些話我就當沒有聽到,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兒子。”
說完,人已經大步走出病房,在蘇紅玉看來他這是落荒而逃。
“媽……”
聽到兒子的聲音,蘇紅玉馬上就撲向了牀邊。
“兒子,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緊握着祁澈的手,眼淚還是止不住。
“媽,別哭了。”
“好,我不哭。”說完,就趕緊地把自己的眼淚擦掉。“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不用。”祁澈轉過頭,他看着蘇紅玉,“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什麼?”
祁澈突然好笑,居然想要去求證。
“你剛纔和祁傲北說的話都真的嗎?他真的殺了祈佑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