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歆站在一旁看着兩個人的角色迅速改變,眸光微涼。
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靠在門板上,心又多了一道傷痕。
他們始終都沒有站在她的角度替她想,她完全就是一顆棋子,一個任由他們擺佈的棋子。
順着門板,寧歆坐在了地上,然後把頭抵在自己的膝蓋上。
她不想過這些的生活,她必須改變,不然到了最後她會從棋子成爲棄子。
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寧歆的眼底多了一抹和平時不一樣的不甘,更帶着仇恨種子的火苗,她要爲了自己而活,不然她就徹底地玩蛋。
“歆歆,你是不是不舒服?”
門外傳來譚麗的聲音,看樣子祁傲北已經走了,不然她怎麼會有時間來關心自己。
“沒有,就是今天有些累,睡下了。”
“有事記得叫我。”
譚麗甚至沒有進來就直接離開去忙自己的事,寧歆的心往下一沉,嘴角無奈地勾起一抹淒涼的弧度。
這些虛假的關心,其實更多地是爲了他們的計劃,要是自己這邊斷了鏈子,他們估計也好受。
去了衛生間把自己洗漱一遍,就在牀上躺下睡了。
這一天來回跑了好幾個地方,雖然說肚子還沒有凸顯出來,但是不是一個人,說不累定那是假的。
寧歆躺下後,一旦閉上眼睛回想着自己今天所見所聞。
祁澈這個沒有用媽寶男,對寧檬那個賤人還有幻想。
祁家兩兄弟還有祁佑南之間到底有些是什麼過節?導致他們兩家成了今天樣子。
祁傲北之前一向自視甚高,一向更是不屑去做陪襯。
但是今天他完全就被過去弱小的祁戰北一家給怔住這也是他在家裏大發脾氣的原因。
寧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她或許該認真地想想他們之前到底是因爲什麼而積怨!
說不定這也是一個突破點,她不能一直都處於被動情況下。
現在想翻身,那麼就要做出一些事情來,他們應該是商量好接下來怎麼去對付祁佑南,又或者她祕密地把消息泄露會祁佑南,說不定等讓他改變主意。
寧歆坐起來,雙手抓緊了被單,就是不能讓整件事終結到自己的身上。
下意識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心裏不由地一陣煩躁,到底該怎麼做?
——
dy辦公室。
祁佑南和凌斌正在研究接下來的事情和步驟,就是想着要怎麼做才能萬無一失。
傑斯走進辦公室,“少爺,外面有人找。”
祁佑南幾乎沒有搖頭,聲音跟着冷了幾分,“沒看到我在忙。”
“韓琳琅拉來了。”
這個名字出來,讓正在忙碌的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擡起頭看向傑斯。
“你剛說什麼?”
傑斯接收到祁佑南的意思,緊接着說:“韓琳琅來了,看她的樣子很是着急。
沉默了幾秒後,凌斌阻止佑南過去。
“她來這裏明顯地就有目的。”
“我們爲何不能從她嘴裏聽到有些事。”
祁佑南靜靜地看着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傑斯,也沒有繼續開玩笑。
“讓她進來。”
“好!”
傑斯幾乎沒有猶豫就出去。
不到一會,韓琳琅踩着一雙恨天高就進來,而她身上的香水味更刺鼻,這讓原本空氣清新的辦公室變得渾濁。
祁佑南和凌斌幾乎都是下意識地皺眉,這味道讓人難受。
韓琳琅來到祁佑南的面前,勾起紅脣。
“我還以爲會喫閉門羹,看來傳聞中說是假的,你並沒有他們說得那麼恐怖。”
祁佑南把手中的筆夾在手指中,擡眸冷淡地看這餓韓琳琅。
“我們似乎不認識?”
“祁總,其實我們見過,就是在蒙大那個酒店的包廂,還有上次xn的歡迎酒會上,我們見過。”
被這麼提醒,凌斌餘光掃向了祁佑南,什麼時候就和這樣的女人認識?
似乎有些太降低自己的標準,總不能因爲對方有備而來,自己就失去了風格。
而且祁佑南怎麼會因爲這樣貨色去傷害自己的寶貝。
“我的眼裏容不下其他女人。”
“寧檬有什麼好,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說說她的事情,還有她讓人髮指的原生家庭,你們根本就不配在一起,就算是你不想放棄,你也就應該教導讓她努力做人!”
“在我的眼裏寧檬不需要做任何的改變,至於你說的做人,我會努力讓她生孩子。”
凌斌一旁硬生生地憋着笑,聽祁佑南說話分分鐘會把人氣死,甚至曲解成別的意思,這一招果然厲害。
他要找筆把這些記下來,以便自己會遇到同樣的問題。
“你……”
“韓小姐,我也請你不要白費力氣,我們夫妻好着呢!”
“你真的就不嫌棄自己的妻子?”
祁佑南點頭,甚至還在掰着手指頭一一說着寧檬的好。
“第一,她在我的眼裏一直都最美的。”
“第二,她很善良,做事從來都有自己底線,三觀正。”
“第三,她雖然沒什麼家底,但是我對她的心意不會改變。
……
祁佑南真的就把他們之前相處的時候說過的話,還有寧檬的優點,幾乎都出扯了好長,甚至說不完。
“她可能沒有你的出身,而你喜歡的,我卻不喜歡,所以寧檬對我來說剛剛好!”
這些話讓韓琳琅的臉色幾度地扭曲,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不斷地收緊。
更讓她想不通就是祁佑南爲什麼會如此地相信地寧檬!
“要是她不是寧家的女兒,你還會喜歡她嗎?”
這句話出來,祁佑南看向了韓琳琅的眸光不由地深了幾分。
見男人不說話,女人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繼續開口說:“看來你對自己的妻子並不是很瞭解,這也不能怪你,因爲寧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韓琳琅說完後再次注意到祁佑南的臉色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她勾起嘴角。
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不注重這些呢?起碼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肯定需要名聲。
“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和她徹底地劃清界限。”
“韓小姐似乎在故意地提醒着我什麼?”
韓琳琅索性地點頭,“是的。”
“我祁佑南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我在乎是她這個人,跟她所有身份地位沒有一絲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