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南從凌斌的眼神着實地看到他的煩惱。
“所以今天心情不好?”
凌斌皺眉,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不該直接問他。
“算了,我出去走走再回來。”
前腳剛踏出辦公室的門,身後就傳來了祁佑南的聲音。
“凌斌,我之前說過,盈盈是我妹妹,我不會讓人欺負她,這包括你在內。而你也是我的兄弟,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希望你處理好你們和唐雲莘的關係。”
見祁佑南兩次提起唐雲莘,凌斌再好的脾氣也有些微慍。
“這和雲莘沒有關係。”
“是嗎?”祁佑南追問,“你們不是親兄妹。”
“你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祁佑南只是給了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說破只會難堪。
凌斌甩手就出去,帶着所有的疑團走了出去。爲什麼他們非要把他和祁盈盈的事情牽扯到唐雲莘身上。
與此同時。
寧檬正陪着唐雲莘喫飯。
平時十分活躍的唐雲莘,今天做了一回安靜的小女人,全程就是低頭喫飯。
寧檬託着下巴,看着唐雲莘專心在喫飯。
“親愛的,你今天有些太安靜,這讓妹妹我不習慣。”
“去,現在學我說話了呀!”唐雲莘擡起頭看着寧檬,想要問祁盈盈的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寧檬跟祁佑南混久了,洞察人心這項新的功能,她倒也是學了一點皮毛。
“你是不是想問凌斌和祁盈盈的事情?”
唐雲莘震驚地看着寧檬,更是意外這些從她嘴裏說出來。
“哈哈,被我嚇到了吧!”寧檬直接哈哈大笑,臉上也帶着興奮。
寧檬直接挑起來坐到唐雲莘的身邊去,把頭湊近,嘴角揚起八卦的淺笑,一臉求表揚。
唐雲莘露出一個嫌棄的眼神,伸手就把她的頭往外推。
“幹什麼!想要調戲姐姐我?”
“我哪敢呀!”
唐雲莘被寧檬這麼一來,精神好了很多,伸手就捏着她的臉。
“別以爲你有祁佑南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小心我收拾你!”
“我好怕呀!”寧檬雙手抱着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
唐雲莘覺得寧檬比之前皮了,而且人也開朗了許多,這樣她身上多了一些不一樣的閃光點。
換之,自己沒了活力,反而是多愁善感。
寧檬一把伸手就摟着唐雲莘,“姐姐遇到什麼事可以跟妹妹我說,雖然我能力有限,但是當你垃圾桶還是可以。”
“咦,去去去,垃圾桶這麼髒。”
寧檬調皮地轉了轉眼珠,“可是垃圾桶有用,還可以廢品回收。”
唐雲莘索性靠在寧檬的肩膀上。“祁盈盈和凌斌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我答應了佑南不問也不管。”
“他們昨天應該是因爲我的事鬧矛盾。”
寧檬用手拍了拍唐雲莘的肩膀,“這個你得親自去問,我幫不了你。”
“祁盈盈是一個怎麼樣人,好相處嗎?”
“她挺好的,性格直爽,做事幹脆。對我這個嫂子也好。”
唐雲莘聽着寧檬說着祁盈盈的好話,不由地有些喫醋,男人守不住,難道連好朋友也要失去?
“小檸檬,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怎麼會呢!我們可是革命友誼。”寧檬笑着說。
兩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相聚的時間就過去。
見寧檬提起一袋打包好的食物,唐雲莘就酸,“這是要做二十四孝的老婆。”
“你羨慕不來。”
唐雲莘無語地扶額,實在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人,“嘖嘖,你現在學壞了,已經不再是我純潔的小檸檬。”
“那你趕緊找個老公,也來虐虐我。”
“滾!”
寧檬點頭,“是,我現在就滾,你開車小心點。”
唐雲莘看着離開的寧檬,說真的確實有些羨慕她。
她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超市買些東西。
回到自己的公寓,唐雲莘意外地看到凌斌在樓下等着。
“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凌斌看了一眼唐雲莘手裏提着東西,隨即眉頭一皺。
唐雲莘見男人的臉色突變,這纔想起自己買了啤酒。
現在她每天晚上都要靠酒精來麻痹自己,多少喝點不然睡不着。
“不是說了不能喝酒。”
唐雲莘乾笑幾聲,“這是啤酒,不礙事的。”
“不行!醫生上次交待過,不能喝!你現在是不顧自己的身體!”
唐雲莘怔怔地看着凌斌,脫口而出一句話:“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來關心我?”
問完,她的心裏有些隱隱地期待,或許這樣卑鄙,但是她想要聽到一個不一樣的回答。
“當然是哥哥。”
唐雲莘低頭,再次失望,或者在他的心裏祁盈盈纔是首位。
結果最後變成了兩人席地而坐,直接喝起酒來。
兩個默默地喝着,默契地不在提起任何的事情,就享受此時的安靜。
買回來的啤酒喝完,唐雲莘又叫一次外賣,讓人再送了一箱過來。
啤酒對凌斌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唐雲莘卻已經有些喝懵了。
“你也該回去,不然盈盈姐該擔心。”唐雲莘趴在桌上說。
凌斌上前,伸手要扶起唐雲莘。
而唐雲莘順勢就倒在了凌斌的懷裏,臉上泛着紅潤,她閉上眼睛抓着他的衣服。
這就是暖香在懷?
凌斌的臉跟着變得不自然起來,甚至耳根有些泛紅。
“醒醒!”
凌斌的鼻子靈敏地聞到了一種專屬於女人的體香,他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身體有了和平時不一樣的變化。
他突然意識到一點,唐雲莘已經不再是小女孩而是女人了。
胸前那抹柔軟給人的感覺太奇怪,他一把推開懷裏的女人。
“你喝醉了!”
唐雲莘用迷離地眼神看着凌斌,她笑了笑,擺了擺手,“我沒醉……”
話落,唐雲莘又再次湊近,伸手摟着凌斌的脖子。
“爲什麼要和祁盈盈結婚?”
“你說什麼?”
唐雲莘抱着凌斌,“我不想你結婚,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凌斌瞳孔微縮,他沒有動就任由懷裏的女人抱着自己。
唐雲莘的嘴脣擦過他的脖子,“你知道嗎?我的心好難受,就像是被刀割一樣。”
“其實我也喜歡你,一點都不比祁盈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