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到這話的張進卻是後退了幾步，這才問道，“老朋友？不知道你說的是？”
楊天旭對着他笑了笑，這才衝着門口喊道，“白經理，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跟你的老朋友敘敘舊也是好的！”
姓白？張進聽到這話，更是往後退了幾步，他皺眉，“白經理？是誰？”
楊天旭這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但是從張進的面上來看，似乎是知道來者可能是誰，但又不想見的樣子。
不過，即便如此，辦公室的門該開，最終還是要開的。
一句極爲清脆的女聲傳來，“是我！”
辦公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只見一位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女子正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這一屋子的人。
準確的來說，是在看着張進。
“白...白潔？竟然是你！”張進喃喃自語，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蹬着一雙高跟鞋的白潔，沒幾步就走到了張進的面前，她笑顏展開，“張進，是我。好久不見啊！”
張進並沒有回白潔的話。
白潔竟然沒感覺到尷尬，她只是稍稍側身，對着楊天旭張龍杜萌等人說道，“楊哥，我想和張進單獨說幾句話，不知道是否可以？”
聽到白潔的這個要求，楊天旭咳嗽一聲，看了一眼張龍和杜萌，點頭應了。
不過，再出去之前，楊天旭還是叫住了白潔，白潔看了一眼張進，遲疑片刻還是走到了楊天旭面前。
“楊哥?”白潔不解地問道。
楊天旭囑咐道，“白潔，盡力就行。張進他…我總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白潔點頭，“楊哥，你放心，這事我其實也是知道一點兒的。你先讓我跟他說說看?”
楊天旭說了聲好，扭頭，就帶着張龍杜萌兩人出去了。
把辦公室留給了白潔和張進兩人。
出去之後，楊天旭就吩咐張龍該做什麼什麼，做什麼去了。
至於詹靜，楊天旭也吩咐她有事要做。
而他自己，卻是拿出手機，翻出一個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不過響了兩聲，就直接被接通了。
楊天旭清了清嗓子，這纔開口，“於警官，你那邊可以派個人過來嗎？我有東西交給你。”
“沒錯，是和案情有關係的。”
“那行，就先這樣。”
事情說完，楊天旭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然後，楊天旭和杜萌，兩個人一起在辦公室外，安安靜靜地等待着。
至於爲什麼這麼安靜，是因爲楊天旭在想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想想有沒有遺漏下的東西。
至於杜萌，楊天旭想着，應該是因爲這大小姐之前無緣無故就誤會自己，現在十有八九是心裏還彆扭着呢！
不過，由於事情有輕重緩急，楊天旭這一時半刻地，也實在是騰不出什麼時間來哄她。
&nb
sp;畢竟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對待這老婆呢，那也是得遠近得當，有收有松纔行。總不能讓自己一直都哄着她，那樣的話，老子的家庭地位怕是更不會保了。
如此，大概四十分鐘之後，白潔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見狀，楊天旭連忙上前幾步開口問道，“白潔，怎麼樣?”
白潔先是點頭，之後又是搖頭。
杜萌被白潔的這番樣子給整得有些發矇，她忍不住開口問道，“白經理，你又是點頭的又是搖頭的，這是什麼意思？”
白潔看了辦公室裏面一眼，之後拉着楊天旭和杜萌兩人走到一旁，這纔開口回答，“我剛剛和張進談過了，他也願意配合你們，說出他所知道的事情。但是……”
楊天旭皺眉問道，“但是什麼?”
聽到楊天旭這麼問，白潔卻是還在猶豫着。
杜萌更是着急不已，“白經理，有話直說就好，做什麼這幅要說不說，猶豫不決的樣子呢！你如此吞吞吐吐的，真讓人着急。”
不得不說，杜萌的語氣別說是當事人白潔，就是楊天旭聽來，那也是覺得有些過於衝了。
見白潔臉上明顯不太對勁兒起來，楊天旭連忙喊了一聲杜萌的名字以示警告，“萌萌!”
杜萌無奈，跺了跺腳不再言語。
楊天旭歉意地看了看白潔，說道，“白潔，你別誤會。萌萌她就是性子急些而已，其實心裏想的還是好的。你別介意。”
白潔搖頭，“沒事的，楊哥。”
白潔這話說完，這才繼續開口道，“我搖頭是因爲，張進他自己也說了，就算他配合，你們也是沒辦法抓到真兇的!”
楊天旭不解，他直接問道，“怎麼會這樣?爲什麼他會這麼說？”
白潔似乎在回憶，她開口答，“這事本來我也奇怪，但後來聽了張進的解釋，我這纔算是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說來說去，實在是這幕後主使太過狡猾!”
楊天旭直接問道，“是李成嗎？”
白潔點頭，“沒錯，就是他!”
楊天旭明顯感覺到，在自己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杜萌的身體就有些僵硬了。而在聽了白潔的回答之後，杜萌明顯整個人地狀態都變了。
似乎是失望，又似乎是如釋重負。
楊天旭可以確定，這一次，杜萌是真的死心了。
不再想這事兒，楊天旭繼續看着白潔問道，“白潔，你剛剛說張進就算配合，我們也抓不到李成，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潔嘆了一口氣之後，這纔開口道，“張進說，李成把這事是全權交給李鐵，也就是長天醫院的副院長來負責的，所以說，有關文件的許可，籤的都是李鐵的名字，到時候就算要查，也是查到李鐵的身上。至於張進，就更簡單了，他只負責東西的運輸與檢查，負責的東西簡單，風險也就相對的小一些。這也就是爲什麼你們在藥物加工作坊找到的文件上籤的是張這個字了，因爲那從法律上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
楊天旭眉頭緊皺，單手摸着下巴道，“也就是說，從掌握的證據上來看，李成這個幕後主使可以說是最無辜的。而副院長李鐵，就是李成早就爲自己準備好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