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會，你父親就已經快不行了…”豬肉榮吸了口煙，緩緩說道。
“曹尼瑪！你他媽說誰快不行了，媽逼的，我看你纔是早死的種！”上流人士一聽豬肉榮的話，當即暴走大罵。
豬肉榮也是不以爲然，畢竟無論是誰聽到這種話心裏也會憋屈。
“王先生，你先冷靜一下，聽聽他的解釋。”楊天旭一把將上流人士制服，讓他老老實實的躺在沙發上。
“鬆開我！這條老狗害死我爹，我要弄死他！”此刻，上流人士早已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暴怒的吼道。
“你爹還沒死！豬肉榮是唯一的希望，你要是真的愛你父親，就給我冷靜下來！”
楊天旭邊說邊揚起巴掌，狠狠地呼在上流人士臉上，試圖用疼痛讓他冷靜下來。
大概過了一根菸的時間，上流人士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只是目光極爲不善的看向豬肉榮。
“段先生，您繼續。”楊天旭清了清嗓子，示意豬肉榮繼續說。
“一年前的時候，我就發現隔壁的王老頭快要不行了，其實像我們這種另類的中醫本不應該去管這種事的，但是王老頭對我太好了，包括他的兒子起先也是對我尊敬有加，所以我就準備救王老頭。”豬肉榮又點燃一根雪茄，緩緩的說道。
“你是中醫，你應該知道，人體到老來時會血液衰敗，尤其是心臟那一塊泵血不足，導致人體各個部位的衰敗，最終死亡。”豬肉榮深深吸了一口煙，對着楊天旭說道。
“是的，這種情況我們中醫稱作“先人五衰”，指的就是心肝脾肺腎，當這些人體最重要的器官衰敗後，天人難救。”楊天旭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道，順帶着給杜萌上了一課。
“那時的王老頭已經處於腎衰，快要進階到肺衰了。”豬肉榮有些蕭索的吸着煙，他這輩子朋友不多，王老頭算最好的一個。
“人體腎衰意味着人體免疫力下降，還有解毒排毒功能下降，一旦王老頭腎衰竭，那就離死不遠了啊……”豬肉榮幽幽的嘆了口氣道
“所以您就想出了全身換血的法子?”楊天旭敲了敲桌子，面帶不悅道。“全身換血?楊天旭你的意思是那些蠱……”
在一旁聽着認真的杜萌忍不住開口了，但是說到最後卻是沒有再說下去。
而另一旁的上流人士早已目瞪口呆，用蠱蟲全身換血?換成毒血麼?“只有這麼做了，我蠱醫一脈對付天人五衰的辦法只有這一種，挺過去了，王老頭至少還能再活二十年！”豬肉榮說到最後，眼神變得驕傲起來。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多大的風險?王老年事已高，怎麼會經得起這番折騰?”楊天旭皺眉搖頭道，他認爲這種辦法根本不妥。
“哼！若非我用這種辦法吊住王老頭的命，他在去年就應該死了。”
豬肉榮冷哼一聲，開口道。
“抑制天人五衰的辦法，我鍼灸一脈至少有十種，而你卻用了這麼大風險的法子。”楊天旭面帶不悅冷冷說道，全身換成蠱蟲的毒血本就是九死一生，更何況王老年事以高，這樣下來的話，恐怕十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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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風險越大回報也就越大，王老頭本就應該是死人，我給他一個博命的機會有什麼不可以?”豬肉榮說到這時，眼中驕傲之色愈發濃重。
“我不和你多說什麼，你把蠱撤了，我有辦法吊住王老的命。”楊天旭不想再多說什麼，當即立下的對着豬肉榮道。
“你當真要我收回?以你們鍼灸一脈的人來說，吊住王老頭一個月命，時間一過，你們也是無力迴天。”豬肉榮眉頭一挑，道。
“那又如何，總比十死無生的好。”楊天旭不懼豬肉榮，站起身來說道。
“你們兩個夠了！”上流人士暴喝一聲，讓楊天旭別在和豬肉榮爭論。“我想好了，就按豬肉榮的方法來，換血就換血吧，長痛不如短痛。”上流人士虎目流淚，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失敗的後果。
但是他必須賭一把，成功的話父親能陪他至少20年，失敗的話……恐怕死無全屍。
“哈哈哈哈，不愧是王老頭的兒子，有勇氣！”豬肉榮起身哈哈大笑，眼中對上流人士的讚許之色逐漸流露。
“豬肉榮，你什麼時候給我父親下得蠱?”上流人士沉吟一會，隨後將心中所想道出。
“還記得去年那杯茶麼?裏面就是我下的蠱。”豬肉榮面露苦澀的着道。
“那你爲什麼不該跟我們說?”上流人士目光流轉，最終開口問道。
“我和你們說了，你們會相信我?”豬肉榮被氣笑了，當即臉上橫肉一甩道。
蠱醫這種職業很久沒有出現了，只留下一些駭人聽聞的傳說。他若是貿然去說自己是蠱醫，恐怕會被趕出來，最後只得出此下策。
上流人士此時也不是該說什麼，只得閉着嘴巴，一言不發的看着豬肉榮。
“小子你也別這樣看我，好好祈禱吧，王老頭要是挺過來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還找他喝酒去。”豬肉榮摸了摸鼻子說道。
“好了，小夥子們，我段某人去賣肉了，不送。”豬肉榮笑着從臥室將自己的幾柄殺豬刀拿出，下了逐客令。
“王先生，我們先回醫院吧，到時候我用些鍼灸之法，助工一下。”
“嗯...，走吧。”上流人士表情複雜的答應下來。
楊天旭拉着杜萌柔若無骨的小手隨着上流人士上了車。楊天旭看着車上奢華的真皮座椅，心中暗自感慨。
有時候有錢真不能買命，比如這名上流人士就是很好的例子。
一路上，上流人士風馳電掣的開往醫院。也不怪上流人士心急，要不是他聽說撐不住就要死，他也不會這麼匆忙。可能去晚一點，他的父親就一名嗚呼了。
到了醫院後，上流人士直接將車鑰匙扔給楊天旭，隨後頭也不回的跑向醫院3樓。
楊天旭看着手中的車鑰匙啞然失笑。“寶貝，走了。”楊天旭輕輕拍了拍杜萌的俏臉，說道。
“誰是你寶貝?”
杜萌一把拉開車門，對着楊天旭翻了翻白眼，隨後也向三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