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也不願意提及慕朝夕,畢竟很容易影響她和陸祟辰之間的心情。
好端端的,誰願意提及前任呢?
“沒有。”
陸祟辰當下就否了宋詞的話,在宋詞的視線中,陸祟辰的薄脣慢慢而掀,他神情寡然,黑眸無波。
“是嗎?”宋詞迎視着陸祟辰,朝着他反問一句。
如果不是爲了躲避慕朝夕的話,陸祟辰會帶着她來這?
當然,宋詞也沒有忘記蘭元對她的牴觸。
宋詞說話便直接了些:“那你帶我來這裏是爲了度蜜月嗎?現在是我們籌辦婚禮的關鍵時刻,你媽媽本來就不喜歡我。再加上這段時間,我和你的行蹤來去都沒和他們打交道,再說,我還得上班。”
宋詞想到了這一點。
她就和顧笙一起喝了些酒,打電話讓陸祟辰過來接她,結果陸祟辰就把她帶到這裏來。
唉,別說,就算在陸家老宅,喝醉酒的模樣更惹蘭元討厭。還有,醉酒到現在纔起來,還談什麼工作。
“新銳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假了。這三天,我們就好好的在這裏。”陸祟辰抿了抿脣,然後徐徐地接起了宋詞的話。
是啊,葉琛將她從新銳帶走,陸祟辰找她,想來也已經將新銳給攪的天翻地覆。
新銳的總裁已經認得她是陸祟辰的人,幾天不去公司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要在這裏待三天……
“這是哪裏?”宋詞擰着眉,她已經不想去多猜,費腦子的很,還不如直接問陸祟辰答案來的快。
“海邊別墅。”
陸祟辰很快就回了她的話,宋詞這才恍然。難怪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呢。
上次陸祟辰把她給帶來海邊別墅,他就是從這裏離開。如今又帶過來……
“上次我走了,沒能帶你在這邊好好欣賞風景,我真的是很抱歉。”陸祟辰拉着宋詞的手,低聲地朝着宋詞道歉。
而他的黑色雙眸定定地落在宋詞的身上,無比的誠懇着。
“行了,不要說上次了,你趕緊給我做飯喫吧,我真的好餓啊!”宋詞迅速抽手,也是中斷和陸祟辰之間的對話。
宋詞這麼一說後,陸祟辰再也不敢怠慢了。
但陸祟辰的心卻是無比的沉重着。
他關掉了那個手機,帶着宋詞來到這裏,就是要躲慕朝夕。
可這話,他不敢跟宋詞講,害怕宋詞一聽,會以爲他心裏面還有慕朝夕。而對於他和慕朝夕的過去,他一時半會和宋詞解釋不清楚。
陸祟辰很快就給宋詞做好了飯,宋詞是真的餓了,喫飯的動作快到可以用“狼吞虎嚥”來形容。
看到她這樣,陸祟辰不禁失笑:“你慢點,沒有人和你搶。”
“我就這樣!”
宋詞冷冷的哼聲,直接朝着陸祟辰懟了這麼一句,都沒過腦子。
陸祟辰沒說什麼,但心裏面卻很清楚。
宋詞有情緒了。
喫完飯,宋詞就摞下碗筷走出了別墅。出玄關之前,她朝着陸祟辰甩話:“我想要一個人走一走,你別跟上來!”
她需要一個靜一靜,也需要好好的想個法子,到底怎樣才能中斷慕朝夕對陸祟辰的所有念想。
對,還有一個江隨意。
宋詞想想就頭疼。
陸祟辰如了宋詞的意,沒跟。
他在收拾好碗筷後,用他的另外一個手機給霍離打去了電話。電話一接通,他便朝着霍離直接開口問話:
“東西都回來了嗎?”
“嗯,給我送到海邊別墅來。”
靜默兩秒,陸祟辰在得到霍離的應承後便掛斷了電話。
眼下,他的確該有所作爲了。
……
顧笙醒來,喝太多酒的緣故,頭特別的重。
她雙手支撐着自己起身,卻發現了一點——這不是她的房間!
顧笙立馬警覺,但卻看到左岸緩緩走來。
左岸薄脣緊抿,一張臉卻如冰霜所覆。
昨天晚上她和宋詞在一塊喝酒,想必她出現在左岸這裏,是陸祟辰的功勞。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謝謝。你放心,我不會賴着你的,我馬上就走!”
說着,顧笙便掀被起牀,她沒有給左岸留下好印象,這她是知道的。
左岸討厭她,自然是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她要懂得進退。
“吃了東西再走。我可不想你走出去後低血糖,然後打電話給宋詞,說我虧待你。”左岸冷冷一句,言語神情之中皆是疏離。
“左警官,我真的不是犯罪分子。那次掃黃,我只是個賣酒的,後來這次,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行動。我願意將功補過,我可以成爲你的線人。”顧笙低着聲,手抓住牀單,朝着左岸緩緩道話出聲。
那黑色雙眸中的迫切和希冀,還有楚楚可憐,左岸將這些看的很清楚。
尤其是“線人”二字直接就揪住了左岸的心。如果顧笙真的是清白的,那麼被他誤會,一次解釋便也結束了,畢竟他們之間毫無交集。
至於顧笙所說的喜歡,他也拒絕的很果斷了。顧笙此刻提出要成爲他的線人,左岸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的簡單。
“做線人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外的。爲了朝我澄清,你就這麼的不要命了?”
左岸狐疑地看着顧笙,朝着她問話。
顧笙喉間一梗,點頭:“我當然也是害怕的。可是你誤會了我,喜歡是一件很要人命的東西。我想要努力一下子,我想要你看到我的心,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如果在我努力後,我們還是沒可能的話,那我自然會放棄。”
左岸瞬間就明白了顧笙的意思:努力過,問心無愧就好。
“我這種職業很危險。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白費時間,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更不會因爲你所動。”
“那我們要不要賭一場?”
顧笙觀察着左岸的神情,朝着左岸低低一問。
“你想和我賭什麼?”左岸眯起眼,對於顧笙此刻來的這句話,他倒是有些好奇。
下一秒,顧笙便接起了左岸的話,說開:“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能在一個月的時間裏證明自己,成功讓你對我改觀,走進你的心,那我們就在一起。”
“可以。”
左岸半勾脣,他倒是想看看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顧笙到底會有何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