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喫飯嗎?”
左岸丟了一記眼刀過來,話語頗冷,是不想跟陸祟辰繼續往下說。
“自然是可以的。”
陸祟辰笑笑,便不再繼續。
其實,這頓飯對左岸來說是超級無語,也是食之無味。
好不容易等到結束,左岸是想找藉口離開的。但陸祟辰早就已經察覺到左岸的意圖,他先左岸一步出聲道:
“左岸,我們找顧宵喝一杯怎麼樣?”
左岸沒出聲,算是應了他的話。
顧笙是想追上去的,但旁邊的宋詞沒有開口。
而陸祟辰,卻扭頭朝着宋詞叮囑了一句:“你和你朋友去逛吧,玩好了後我來接你。”
陸祟辰的話語不僅是溫和,就連嘴邊也是深深地笑意流轉開。
他所站的地方,恰好是在燈光之下。全身上下,有光暈鋪開,最爲奪目炫彩。
尤其是他這樣一抹笑,當真是深邃撩人,也是動人心。
陸祟辰不僅身份尊貴,就連脾氣也是十分的溫和。尤其,他對宋詞還超級的好。嗯,宋詞這輩子遇見了陸祟辰,真的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不像她……
“顧笙,其實我有很多話沒有問你,場合不多而已。這些年,你去了哪裏?”
s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心要躲一個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見到。
而且,顧笙的失蹤是在顧笙背叛她之後。聯繫不到,去了顧笙的家也沒看到她的人,宋詞自然是放棄了一切。
就像當初葉琛拋棄她時是一樣的。
要走的人留不住,要留的人也不用你去找。就像她和陸祟辰,她沒有刻意地去遇見過陸祟辰。
但是顧笙又重新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裏,一切都是那麼的別有蓄謀。
宋詞是真的懷疑。
但心裏面卻是很沉痛,她不想再看到身邊的人再背叛着她。那種滋味,她不想再嘗一遍——
“我這些年過的也不好。當初對你的背叛……那些人都在欺負我,如果我不把你給約出去的話,他們就要扒光我的衣服,就要給我拍裸照。宋詞,校園霸凌是很可怕的,我好不容易纔在學校站穩腳跟,我不可能離開這座學校的。可是,我那樣做後,他們還是找到了我,我害怕,我離開了……”
“左岸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是掃黃,我在賣酒。我大學中斷,沒有錢,沒有勢力我壓根就沒有辦法再復讀。我要錢,我需要生活。可是你知道嗎?左岸就是照進我黑暗人生中的一抹曙光,我想要和他這種人並肩,我對他一見鍾情。如果我結婚了,我就能有一個家,一個依靠。你的電話,我是抱着嘗試性的心態來打的,我更不知道你和陸祟辰是夫妻,也不知道陸祟辰和左岸是好朋友……”
顧笙出聲朝着宋詞解釋着,也是抓住了宋詞的手。
此刻,顧笙的神情很是迫切。
她需要着宋詞,所以必須要穩住宋詞的心。
宋詞喉間一梗。對於顧笙背叛她的事情,她也替顧笙想過,這肯定是顧笙的別有原因,她不是故意要背叛她的。
她需要顧笙的解釋,可顧笙卻連一條短信都沒有給她發過,一個電話,一條短消息都沒有。
顧笙失蹤了,葉琛在婚禮上面將她給拋下。
所有的離開如果不是蓄謀一場的話,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
可如今聽到顧笙說出這些話,宋詞卻是無比的心痛。
人人都有難以言明的苦衷,也有自己最爲傷痛的曾經。
一見鍾情這件事,要是換在她自己的身上,宋詞是不信的。可她不信,但並不代表一見鍾情就不可能出現。
也對,左岸身穿着制服,有些人的確最愛制服誘惑。
“好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左岸這邊,陸祟辰不是在撮合你們嗎?你放心,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的。”
“顧笙,我希望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們都不要再提,我們是好朋友,有什麼困難你給我打電話。”
宋詞朝着顧笙微笑着,可是她卻忽略了一點。
對於朋友之間的感情事情,陸祟辰是從來都不會插手的。因爲,他的親妹妹的感情他都袖手旁觀,更別說是陌生人顧笙了。
而陸祟辰是在左岸朝着他甩話出聲後,點醒了這一點:
“左岸,我妹妹喜歡顧宵的事情是人盡皆知。我兄弟幾個的感情,你是清楚的。但我,有幫過時光她一下嗎?”
話落,左岸當下抿脣。
陸祟辰從來就沒有幫過陸時光,以至於陸家小妹妹一直朝着他們訴苦。
而顧宵呢?
偏偏心有所愛,也秉持着“兔子不喫窩邊草”這一原理,是硬生生地將陸時光給推開——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左岸皺起眉,揣測着陸祟辰的意思。
要知道,陸祟辰也從來不是一個無厘頭的人。
“你也知道,顧笙是宋詞的朋友,但有一點沒和你說,顧笙是宋詞很久沒有聯繫過的朋友。而且還曾經背叛過宋詞,她怎麼就有把握宋詞沒換號碼,且一定會接起她這通電話?如果顧笙沒有被保釋的話,那她將會面臨怎樣的刑罰?”
陸祟辰薄脣一斂,朝着左岸慢慢地擲話。
如果顧笙沒有被保釋,那麼顧笙所面臨的就是——
以妨礙公務罪而被懲治。
但陸祟辰卻保釋了顧笙,還那樣的顛倒是非黑白。
“既然你起疑,爲什麼還要扯到我身上來?”對此,左岸是滿滿地不悅。
“如果我不那樣說,依照你的個性,你會放人嗎?但誰曾想,我居然會促成了顧笙。在我說出那些話之後,顧笙就開始對你追着不放了。你說,顧笙正常嗎?”
“沒有你的舉動,本來我能更好,結果你……算了,不說這個了。以後你少給我扯這些,我不想和糾纏這些。”
左岸接起了陸祟辰的話,滿臉的不耐煩。
“但你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來,你怎麼知道她真正的目的?你不是說,她打擾了你的辦案嗎?”
聽到陸祟辰的這話,左岸便不再吭聲。這話倒是事實,就因爲顧笙打擾到了他的計劃,暗夜組織的人脫逃。
所以他纔會對顧笙特別的懷疑。
“左岸,你身爲警察,你難道不比我清楚?”
陸祟辰低低地開口勸慰着左岸,左岸雖然想到這些,但因爲對顧笙的反感,有時候沒注意到這點,反而是將顧笙給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