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叔被嚇了一跳,這世界上最讓人害怕的一件事就是被抓姦在牀。
不等寧紀跑,程榮就已經到了,“慢着”
寧紀如受雷擊,完了完了,這次又要有麻煩了。
更花塵的對決,是寧紀佔了理字兒;跟魏輝的賭局全靠僥倖,要不是沛菡想的太多寧紀也不會贏。
按照慣例,這次程榮估計又是要先和寧紀比試一番。
“媽的,讓你亂搞,惹出麻煩了吧。”寧紀看着將自己圍住的魏輝小弟,撇撇嘴。
雖然對方只有三個,但寧紀依舊不敢輕舉妄動,魏輝那五大三粗的塊頭可不比宋龍的差。
“寧紀,我們也不算很熟,怎麼你就讓你的人來動我的女人”程榮冷冷笑着走到寧紀跟前,直視着寧紀的眼睛。
這男人的氣場很強,估計比起來都能壓過商業天驕林成光了。
寧紀與程榮對視,足足十秒都沒有分出勝負。
估計是程榮的眼睛比較大,瞪起來比較費力,先一步的眨了眼,這短暫的交鋒算是寧紀先勝。
“你的女人化妝本事太強了,我沒認出來。”寧紀如實而答。
少婦的餘韻已經過去了,扭扭捏捏的走到程榮身邊,準備接受懲罰。
她只是個紅燈區的女人,某一次被程榮看中買了下來,成爲程榮專職的泄慾工具,
程榮是她的主人,她的一切都是程榮給的。
“哦這話倒是沒錯。”程榮呵呵一笑,
毫無預兆的擡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少婦臉上,登時少婦被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殷血。
“好了,我的女人已經罰過了,該罰你的人了。”程榮笑着,不停用手帕擦拭雙手。
“建叔是吧,你可是江湖老人,比我們年輕一輩的長了好多,晚輩怎麼對你下得了手啊。”
在神朝組織的情報中,有關於建叔與陳風的資料,一切與寧紀有接觸的人孫宏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那女人摸起來就是爽,你想怎麼罰都值了。”建叔往前一站,一人做事一人當。
建叔知道,自己如果說出求饒的話肯定沒有用,該發生什麼還會發生什麼,
而且程榮也會因此小看自己,小看寧紀。所以,建叔乾脆就做這麼一次硬漢了。
“好,爽快。我也不跟你扯太多,江湖規矩,你哪隻手摸了我女人,就讓我砍掉哪隻。”程榮哈哈一笑,從小弟手裏接過砍刀。
果然是黑澀會的,砍刀都是隨身攜帶。
寧紀挺身想要說些什麼,但被建叔一手攔在後面。
“兩隻手,你砍吧,記得下手快一點,老子怕疼。”建叔純爺們兒。
這不算小的風波已經擾亂了酒吧的秩序,不少人看到砍刀之後都嚇得奪門而出,
更多的則是圍了過來,想看看熱鬧見見血。
陳風也站了過來,與寧紀並肩,雖然雙手斷了,但要是動手他也不含糊。
“對不住了。”程榮哈哈一笑,舉刀就要砍。
“慢着”寧紀出聲阻止。
程榮不給寧紀機會,一點也不含糊,眼見着刀就要落下了,建叔的手腕抖了抖,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千鈞一髮之際,陳風用胳膊肘搭着寧紀肩膀跳了起來,飛起一腳就將程榮手中砍刀踢飛。
那邊的人也算反應快,看着砍刀朝這邊飛來連忙抽身躲避,鋒利的砍刀直直的扎進了柱子裏,刀上的紅菱晃了幾下才平靜。
“好身手,你就是夜火拳場的旋風腿吧。”程榮拍起了手。
“旋風腿已死,我叫陳風。”陳風平穩落地,雙手負於身後。
圍觀羣衆爆發出熱烈掌聲,陳風剛纔那一腳真是神乎其技,而且這是在雙手殘廢的情況下踢出的,
技術含量又增加了幾倍。
寧紀對着陳風豎了跟大拇指,同時也將建叔拉了回來,擋在身後。
真尼瑪的不省事,還得靠老子來解決。
“程榮,我們換個解決方式吧。”寧紀說道。
“什麼”程榮眯着眼睛,挖起了耳朵。
今天他的目的並不是廢了建叔,說實話,程榮還不至於爲了一個泄慾工具這麼動氣。
況且,建叔是江湖老前輩,雖然建叔那一輩的人很多都洗手不幹了,
但如果建叔被廢了,還是會牽出不少亡命之徒前來報復。
“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們太子那麼看得起我,我想我的面子也不是很薄吧。”寧紀笑着說道。
話說的不假,就憑太子孫宏這麼看得起寧紀,寧紀就已經足夠大了。
“你的面子是很大,今天我也能看在你的面子上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過你要陪我玩一把。”程榮的目的達到了,他要的就是這個。
花塵魏輝均敗給了寧紀,這讓程榮很不爽,他要贏回來一城。
一是爲了神朝的面子,二是爲了殺一殺花、魏兩人的囂張氣焰。
其實在神朝組織內部,也不是很太平,也分了好多派系,程榮這派就是主戰派。
而花塵和魏輝都是靠老爹喫飯的貨,又不能打又不能殺,是負責爲組織牽頭引線賺錢的。
聽程榮這麼一說,寧紀明白了,這又是找自己賭博的。
話說,這神朝組織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該不會是一羣賭徒組成的吧,魏輝愛賭,你程榮也愛賭。
寧紀這突然萌生的想法,倒是猜得不錯,像是神朝組織內的那些個二代,
平時不愁喫不愁穿,喜歡的就是刺激,賭博賭家產賭人命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好啊,玩什麼。”寧紀當即就答應了。
沒辦法,自己這邊不佔理,誰讓建叔這個老色鬼玩了人家的女人。
“我也不愛那些花花稍稍的東西,簡單一點,比大小。”程榮說道。
程榮的小弟很稱職,在大哥剛說完比大小沒過兩秒,就把撲克牌給拿來了。
人羣散開,寧紀與程榮並肩走到一張檯面前,程榮的小弟也跟過來,
將檯面上的零食酒杯給清理乾淨,賭局開始了。
比大小很簡單,一人抽一張就可以了,簡單粗暴來的快。
一副牌被程榮洗了十幾遍,這才平鋪到檯面上,程榮伸手示意寧紀先抽。
寧紀也不推辭,伸手就抽了一張攥在手心,掀開牌腳看了看。
“我靠”寧紀倒吸了口涼氣。
真t晦氣,寧紀出師未捷就快死了,這一抽居然抽了張黑桃二回來。
撲克牌中,十三個點,又分黑紅梅方,黑桃二是最小的幾張之一。
程榮輸的可能性很小,除非他踩狗屎一樣的抽中其他花色的二。
寧紀將牌攥在手心不給任何人看,臉上卻露出輕鬆表情,這是玩牌最重要的一點,
不管抽中什麼牌,都不能露出表情,不然對手就能從你的表情中讀出你的牌面到底是大還是小。
程榮也抽了一張牌,小弟上前把剩下的五十二張給收走,以免有人出千換牌。
“怎麼樣,開牌吧,如果我輸了我屁也不放立馬走人。”程榮似乎很有自信。
寧紀怎麼敢開牌,老子的可是黑桃二啊,開了讓你贏
如果賭注是錢,寧紀肯定不含糊,開牌就開牌。
但這是關係到建叔雙手的,寧紀如果輸了建叔以後只能和陳風一樣,要學習用腳拿筷子喫飯了。
“你不敢開”程榮露出輕蔑神情。
寧紀不點頭,也不搖頭,有點焦急了。
心中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要是自己能和程榮換一下牌就好了。
對啊,如果自己跟程榮換一下牌,那麼就不會輸了。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被寧紀魔怔般的千百遍重複。
“我們換下牌吧。”不知怎地,寧紀脫口就把心中想的說了出來。
“好啊。”程榮更奇怪,直接就答應了。
在程榮答應的那一瞬,寧紀感覺大腦一陣眩暈,好像天地都掉過了個。
眼前的人或物都在旋轉,一陣噁心的感覺涌了上來,寧紀強忍着沒有吐出來。
拍了兩下腦袋,寧紀才勉強清醒過來,暗道今天真是奇怪,怎麼無緣無故的頭暈了。
程榮已經把手伸了過來,那張牌就在程榮的手裏,只要寧紀一伸手便能換牌。
試探性的看了看程榮,發現這貨毫無表情,寧紀自然不會錯失良機,和程榮交換了手牌。
“好了,開牌吧。”寧紀偷偷看了看剛剛到手的牌,這才鬆了口氣。
是梅花j,雖然不算很大,但比自己剛剛那張黑桃二大多了。
程榮打了個激靈,好像是剛回過神,聽到寧紀說要開拍,便把手牌拍到桌上。
“怎麼可能是黑桃二我明明記得我是梅花j的”程榮看到自己拍下去的那張牌,露出驚訝神情。
圍觀衆人頓時唏噓不已,是你剛剛和人家換手牌的,怎麼現在又擺出這麼樣的表情。
寧紀仔細看看,發現這貨的表情不像是裝的,更加疑惑了,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夜長夢多,寧紀也不敢拖拉,直接將那張黑桃j擺在桌上。
“我贏了,我們走。”話音未落,寧紀已經轉身走出好遠。
程榮拿着兩張紙牌不停的端詳,又是拉又是摺疊的,最後也沒研究出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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