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h1>第344章 飛去布魯塞爾</h1>
他們自己的飛機停在杭城機場的g區,汽車直接開到了停機坪上,張威下車的時候朝四周張望,看到孫總的飛機就停在他們不遠處。
張威還是第一次坐這架飛機,曾甄已經是常客,這也難怪,張威本來就是不太願意出門的人,而曾甄的工作,需要她帶着團隊,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
“我讓他們,幫你把房間準備好了,你需要睡一會嗎?”曾甄問。
“不用,哪裏能睡得着。”張威說。
兩個人坐在那裏,空服給他們端來了飲料和咖啡,儘管是冬天,張威還是讓空服幫他拿了冰的可樂,他覺得自己體內,有些莫名的燥熱。
“沒有關係,事情能解決的,他們逼迫我們,並不是想把我們毀了,無非就是逼我們談怎麼合作。”
曾甄輕聲說。
張威點點頭,他說我知道,只是這麼被人逼到談判桌前,感覺有點憋屈。
“商務談判,常有的事,談好了就雲淡風輕了。”曾甄笑道。
張威沉默了,有曾甄在,他覺得心裏有底了,這種場面,她一定是經歷了很多,他知道她在原來的公司,開拓北美市場時,不僅要面對貿易的壓力,還要面對政治的壓力,但最後都想辦法化解了。
張威猛然想到,怎麼自己手下的幾個能幹的大將,都是女的,曾甄、江靈、譚淑梅,加上一個譚小媽,也是女的。
張威想到這個,不僅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曾甄問他。
張威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說了,曾甄也笑了起來:“還有董事長,也是女的。”
對啊,還有林芸,自己完全就在一個女人堆裏,幾個男同學,還被女的完全收服了,包皮被金貞,老葉被丁當。
“我們就是家陰盛陽衰的公司。”張威感慨道。
“你沒有衰,你要是衰了,這幾個女人也扛不住。”曾甄看着他,說道。
“謝謝!”
他們到布魯塞爾的時候是當地時間的凌晨,當地代理商讓-克洛德皮洛特先生和他們歐洲公司的詹總到機場接了他們。
“謝律師到了嗎?”曾甄問詹總。
“還沒有,他要今天下午的飛機纔到。”詹總說,“這邊也是安排明天才和博彩公司的人見面。”
“可以,下午謝律師到了,我們自己先開一個小會,把情況都瞭解一下。”
詹總說好。
出了機場,不過就開了十幾分鍾,汽車轉進了一個很幽靜的院子,停了下來。
“這就到了?”張威問道。
“到了,這裏是皮洛特先生特意安排的,那邊就是拉肯王家城堡。”詹總指着西南邊的一片晨曦中的樹林說。
“那是比利時國王的私人宮邸。”曾甄湊近張威,輕聲說。
這是一座由三幢房子組成的莊院,房子都是古建築,看上去飽經風霜,張威和曾甄,一見到就喜歡了。
皮洛特先生和詹總,把他們帶進了正對着的大房子裏,沿着木頭的旋轉樓梯上去,詹總介紹說,一樓是酒吧和會議室,我們的會就在這裏舉行。
到了樓上,張威和曾甄被安排進相鄰的兩個房間,詹總和皮洛特先生和他們說,你們先休息,中飯的時候再叫你們。
“你們住在哪裏?”曾甄問詹總。
“側房,左邊那幢,我和皮洛特先生、謝律師都住在那邊。”詹總說。
房間很大,佈置得很講究,看得出來,這裏以前應該是貴族的住所,任時代變遷,這房間裏奢華的裝飾和氣質還是保存了下來。
靠近房間的另一邊,是很大的一扇落地門,張威走過去拉開窗簾,看到外面是一個很大的半圓形的露臺,這個露臺,比水門鎮的那個露臺還大一倍,並排放着茶几和兩把躺椅,上面有遮陽棚。
張威推開門,信步走了出去,他走出去的時候正好,隔壁的曾甄也走了出來,原來,這露臺是連着兩個房間的,張威猜測,這原本應該是莊院男主人和女主人的臥室。
曾甄朝他笑了一下,兩個人走到露臺邊,朝外看着,下面是一大片修剪得很平整的綠色的草坪,草坪的盡頭,是一片低矮的樹林,樹林外面,纔是一條空空蕩蕩的馬路。
順着這條馬路朝左看去,那裏是一羣宮殿式的建築,從這裏只能看到它們的屋頂。
“那裏就是拉肯王家城堡。”曾甄說。
“嗯,看上去沒有林芸他們的氣派,不過,更有質感。”張威說。
“你是指更古老?”
“對,一看就是時間堆積起來的。”
曾甄點了點頭,她覺得這個說法很貼切。
再看下面花園,是一個巨大的草坪,草坪的一邊是個游泳池,另外一邊很有趣,是一座用花草和灌木修剪出來的迷宮。
“坐在這裏,天天看着國王的生活,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這莊園的主人有點意思。”張威笑道。
“哪裏有什麼感覺,現在國王也很可憐的,整個王宮和王家城堡最漂亮的溫室花園都是對外開放的,國王的生活半徑,在自己的王宮和家裏也是被限縮的。”曾甄笑道。
“爲什麼?”
“增加收入啊,要維持一座王宮的開支,可不是個小數字,都要靠國王的薪金和產業賺出來的。”曾甄說。
“這國王,也當得苦逼的。”張威笑道。
“這個城堡,當年可是拿破崙的,拿破崙很喜歡這裏,後來他拿拉肯城堡和約瑟芬換了巴黎的愛麗捨宮。”
“用三線城市的房子換了一線城市的,拿破崙的算盤打得真精。”張威笑道。
曾甄也笑了起來:“不知道這個莊園,會不會也是哪個落魄的王族拿出來出租的。”
張威覺得大有可能,離城堡這麼近,這片土地,追蹤上去一定是屬於國王家的產業。
“你需要睡一會嗎?”曾甄問。
“不用了,在飛機上睡夠了。”
“那我們去那裏看看。”曾甄手指着樓下的那個迷宮。
“好。”
兩個人走下樓,看到皮洛特先生和詹總正坐在一樓的酒吧裏喝酒,看到他們,就招呼他們過去。
張威和曾甄走了過去,皮洛特先生給他們一人一個啤酒杯,又從身後拿出兩瓶酒放到他們面前。
酒瓶很漂亮,是淺草綠色的陶瓷瓶,張威拿在手裏,手感很舒。
張威欣賞着,方形的酒標設計得很古樸,四個角是四朵向日葵,中間是一個紅衣紅帽的人,像主教又像農夫,正在往一個杯子裏倒着酒,兩旁是樹杈一樣挺立的麥穗,下面黑白兩行字,寫着:
“stsebastiaan grand cru”
“grand cru?不應該是紅酒嗎?”
張威問曾甄,他有些奇怪,這酒瓶不像啤酒瓶,瓶蓋卻是啤酒瓶蓋,再看酒標,分明又是啤酒,而grand cru,張威記得,又應該是紅酒的分級。
“這是塞巴斯蒂安窖藏啤酒,grand cru在比利時,是頂級啤酒的分類。”曾甄說。
“看樣子曾總對酒,也很有研究。”詹總恭維道。
曾甄笑笑,未置可否。
詹總把酒打開,替張威和曾甄倒上,張威看到,這酒是金黃色的,顏色很像香檳,曾甄和他說,在比利時,這種酒確實經常被當作香檳,在婚禮、慶典這些特殊場合提供給客人飲用。
張威好奇心大起,喝了一口,這酒口感粘稠,苦味比較淡。
細品之下,張威覺得在這酒濃郁的麥香裏,還有蜂蜜味和花果香氣穿插其間,帶有一絲的甜膩。
</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