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h1>第158章 透露一點真情</h1>
他們重新回到浴缸裏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心緒平靜,他們面對面坐着,喝着酒聊着天,氣氛很好。
光着身子,泡在溫暖芬芳的水裏,浴缸就在懸崖邊上,外面是銀裝素裹的世界和萬丈的深淵。
有那麼一個瞬間,陳局有些恍惚了,她覺得這就像她現在的真實處境,瀕臨險境而悽豔迷離,外面危機重重,她卻能躲進溫暖的水中
自成一統。
她得意地笑着,她覺得自己有把握覆巢之下還有完卵,立於危崖而不懼,沒什麼是自己把控不住的。
就連老同志,自以爲可以操控着她,而還不是,被自己死死地捏在手裏。
別聽他自我吹噓,自己要是不握着他的把柄,他有些懼怕自己,他和老汪,還真沒什麼區別。
這個把柄可不是那根皺皺巴巴的東西,那東西老孃纔不稀罕,老孃有更寶貝的值得歡喜。
她這樣想着,禁不住就把腳尖擡了一下,一鞠水被她的腳尖甩了上來,濺到了卡賓槍的臉上,也濺到了他的酒杯裏。
卡賓槍看着杯中的酒,皺了一下眉頭。
“喝下去。”
“什麼?”
“把酒都喝下去。”她嬌嗔地說。
卡賓槍一仰脖子,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喝嗎?”
“好喝,有你的肉香。”
她咯咯笑着,用腳趾在他胸前划着,他捉起她的腳,吻了一下。
“你有點賤。”她笑着,“不過我喜歡。”
卡賓槍見她今天心情大好,就在心裏揣摩,要不要把這幾天一直折磨着自己的心事和她說,那就是又沒有了頭緒的日大的事。
卡賓槍決定,趁她高興,一點一點地往外吐,稍有不對,就馬上止住。
卡賓槍想到小王和他說過,邢志明和陳局有矛盾,不是她的人,他想是不是該從這裏說起。
他們說着說着,她就又說到了他的小情人,她想起了她們第一次去spa,第一次在一個水池裏共浴的情景。
那麼害羞和戰戰兢兢,她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卡賓槍問。
“我想起你的小情人,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
“什麼不好乾,你爲什麼安排她去做團書記,你也知道,她是人多說話都會臉紅的。”
“所以要鍛鍊啊,環境可以逼迫她成長。”
“你這是給她下套吧?”
“我有那麼小心眼嗎?”她盯着他看。
他搖了搖頭:“我就是想不明白。”
“你不是不明白,是不懂,這是最快的路,你看看她現在已經是正科了,和你們主任平級,你說,她要是留在市局,有機會爬到大隊長或主任的位置嗎?”
卡賓槍搖搖頭。
“只有團的途徑是最快的,她在下面分局當一年書記,我再把她提到市局當團委副書記,就名正言順了,那就是副處,接下來再調到哪個部門去都是平級調動,懂了嗎?”
“懂了。不過,那麼多分局,你偏偏要調她去建安。”卡賓槍嘀咕道。
“這就是她對我的回報,我總不能白乾吧。”她嫵媚地笑着,用腳尖撥弄着他的兄弟。
卡賓槍裝作偶然想起,問道:“對了,親愛的,你對邢大瞭解嗎?”
“邢志明?怎麼了?”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我怕……”卡賓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笑道:“霍霍,你還有怕的時候,什麼大不了的事,說吧,有我呢。”
卡賓槍把自己怎麼根據根據那個電話,追蹤到五洲大酒店總檯,總檯的人怎麼和他說的,邢志明去哪裏幹了什麼都說了一遍。
笑容漸漸從陳局的臉上消失了,她變得嚴肅認真起來,卡賓槍不禁心裏發虛。
“這個事,你和別人講過嗎?”
卡賓槍搖了搖頭,她不敢把老五張威他們扯進來。
“小王知道嗎?”
卡賓槍還是搖了搖頭,陳局鬆了口氣:“幸好你還有點腦子。”
“怎麼了?”
“幹我們這個工作誘惑太大,權利也太大,有一些人把持不住是難免的,會在外面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勾兌。”
卡賓槍點了點頭。
“這種事,被發現了輕則踢出警察隊伍,重則是知法犯法,後果很嚴重,人家要是知道你發現這個祕密會怎麼樣?”
“狗急跳牆?”
“那是最起碼的,所以你要告訴了小王,小王就多了一份危險,明白嗎?”
卡賓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點還真是的,他趕緊點頭。
“邢志明不是笨蛋,他也是老刑警了,你自以爲高明,你在調查他的時候,你以爲他不知道嗎?蠢貨!”
她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卡賓槍嚇了一跳,她看了他一眼,語氣又柔了起來:
“這種事,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要是出事,我怎麼辦?”
她說着,語氣竟有些哽咽,這一句話,她自己覺得是真心的。
卡賓槍臉色蒼白,坐在那裏不知所措。
她嘆了口氣,繞過面前的桌子,移到了卡賓槍這邊,伸手抱住了他,她摸着他的臉,柔聲說:
“這事我知道了,聽話,你別再管這件事了,好嗎?”
卡賓槍點點頭。
“這裏面有太多的危險,像邢志明這種人,你要麼就有紮實的證據,一下把他打死,不能給他有踹息的機會,不然會和你拼命的,懂嗎?”
卡賓槍覺得自己只剩下會點頭了。
“你別管了,交給我,我來暗地裏慢慢調查。”
“好。”
“記住,千萬不能再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你不知道除邢志明外,還有多少人蔘與。”
“好,我知道了。”
“你是我的寶貝,我不能讓你出任何意外。”
卡賓槍扭過頭,吻了吻她。
“對了,那個給你同學打電話的女人是什麼人,你瞭解到了嗎?”
“沒有。”卡賓槍輕聲道。
他當然不敢說知道她是打印人,而且是黑客打印的大保健的打印人,這樣一說,還是會把老五和張威他們扯出來。
“你這什麼同學,日大?聽名字就是個麻煩,還是我的寶貝單純可愛。”
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兩個人還是擁抱着在冰封的懸崖上繼續揮灑他們的激情。
第二天上午,她主動給老同志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到會所見面。
“老汪的事還沒有完。”
“怎麼了?”
“邢志明暴露了。”
“誰發現他了?”
陳局沒有說卡賓槍的名字,也沒說細節。
“一個線人。”她說。
老同志沉吟了很久,問道:“大浴場這個事,如果我們撤退,會有什麼尾巴?”
“就大老叉和邢志明。”
老同志點點頭:“不行就把尾巴掐了,斷尾才能求生。”
“我們無所謂,反正有條兒這塊,就怕老汪他們不肯。”
“條兒這個路徑怎樣?”
“現在也是大老叉單線聯繫,不過他身邊有我的人,大老叉斷了,還有人接上。”
“那就好。”老同志點點頭,“老汪他們你別管,我會找他們,前面賺到的錢,也夠他們安度晚年了,老同志還是要潔身自好嘛,”
“好的。”
“這是最迫不得已的方案。”
“知道了。”
老同志伸手來解她的扣子,她嬌嗔地笑道:“哎呀不行了,十點還有一個會呢,我是匆匆趕來和你商量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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