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仟木州三傑,他們的雕像將永世存在於仟木州六大城之中,受萬人膜拜,世人敬仰,直至仟木州毀滅。
“五娘,你終於修成人形了!”一隻翠鳥說道
“是呀,你們安心修煉用不了多久,你們也能修成人形的!”
“我們才修煉了幾十年,距離修成人形還早着呢!”
“對了,五娘你既已修成人形,是不是要離開這裏去霓沙洲啊?”
“不,我不想去哪裏,我想去找當年救我的恩公報恩!”
“恩公?”
“五娘你的恩公在這裏嗎?”
“嗯,就在萬華城裏。”
“萬華城裏有斬妖師的,他們可是會害你的!”
“我知道,但我會小心的,我相信恩公一定不會害我的。”
“五娘你恩公叫什麼名字啊,我可以找鳥兒們給你打聽打聽他的下落,這樣你容易找到,也省的被其它斬妖師發現從而受到傷害!”
“他就是萬華城城主鍾耀君!”
“鍾耀君?”黃鸝愣道“就是仟木州三傑之一的鐘耀君?”
“是的,當年若不是他救了我,我應該和父母哥哥們一起死在斬妖師手上了!”
“可五娘,你難道不知道他已經去世百年了!”
“啊?”五娘愣問道“可百年不應該”
翠鳥打斷道“五娘,凡人活不到百年的,他們的修行並不能使其長壽。”
“那怎麼辦?豈不是我不能報恩了?”五娘失落地站在原地
“五娘你也別擔心,你可以去幽冥州找亡靈之神,聽說凡人死後的魂魄會去他那裏,如果你能求他告訴你,就能找到鍾耀君的轉世投胎;”
“幽冥州在那裏,遠不遠,我該怎麼去?”五娘急切地詢問道
“五娘,你先彆着急,你現在的道行太淺了,只怕還沒進入幽冥州就會被殺死,還是在修煉修煉吧!”
“我去找它們給你打聽一下!”翠鳥道
四周數十隻小鳥,小動物們都在此處議論紛紛。
眨眼一過,便是百年後。
“五娘,我們知道了怎麼去幽冥州,不過聽它們說修爲最少要三千年以上才能進入,否則會被幽冥州的幽冥結界所誅殺!”
三千年後。
五娘離開了仟木州,來到了幽冥州,找到了亡靈之神!
“你想知道鍾耀君的轉世投胎是嗎?”
“是!”
“既然你想知道,就得拿出相等的東西交換,你願意嗎?”
“願意!”
“那我拿走你兩千年的修爲道行,你可願意?”
“願意!”
落斜州,陌日鎮月神廟後花園。
逛了些許時間的五娘並未找到鍾耀君的投胎轉世。
片刻過後,陰沉沉的天空中還是下起了傾盆暴雨。
沒有油傘的五娘淋着雨正失魂落魄地跑着,沒擡頭地她撞到了一個人的胸口。
“姑娘,你沒事吧?”
五娘略微擡起頭看去,面前這人打着油傘站在她的面前。
那一刻,五娘微微一笑,輕聲道“沒事!”
“這麼大的雨,我送你去月神廟躲雨吧!”
“謝謝!”五娘微笑着輕聲詢問道“還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呢?”
“在下姓乾名佑字斌傑!”
五娘含情地看着身旁的乾斌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相公”
“娘子”
洛蕭何等人未曾言語,只是靜靜地站在屋內看着。
莫文宇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緩緩地轉過身子出了房門,五娘雖說是妖,但她卻深愛着這個青年男子乾斌傑,並且結爲了夫婦。
反觀自己卻與心愛之人相隔兩地,甚至到如今都不曾知曉對方究竟是否還在等着自己!
見到莫文宇出了房門,其餘三人也一併跟着出了房門,只留下洛蕭何獨自一人!
“我打不過你,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只想求求你讓能讓我醫好他!”五娘雙眼含淚地盯着面前的洛蕭何說道
“你拿什麼救?”洛蕭何直言道“你應該很清楚,他體內的疾病已經入侵至心臟,你的法術盾根本不能抵擋多久,從你的道行修爲來看,你有可能連你自己體內的疾病都無法清除掉,你還想怎麼救他?”
面對洛蕭何的直言不諱,五娘心裏一直重複欺騙着自己可以救活他的心動搖了。
眼中飽含着的眼淚順着眼角止不住地滑過臉頰滴落至身上。
見到五娘泣不成聲,洛蕭何不知爲何,心裏明明十分刺痛地心卻在此刻柔和起來。
大腦內的仇恨畫面竟在瞬間煙消雲散,反倒是出現了一幕一幕自己小時與爺爺以及鎮裏其他人開心的畫面。
甚至就連幾年以來未曾流過淚的洛蕭何眼中也有了眼淚。
並止不住地往眼角流去。
洛蕭何用手將這滴眼淚擦拭乾淨,緩緩地閉上雙眼,輕聲道“五娘,有件事情你應該不知道,凡是被道術、法術、修爲、真氣、妖術、神術所殺之人死後都將沒有魂魄,也無法進入幽冥州轉世投胎!”
五娘盯着洛蕭何,不知道他此時想說什麼。
反倒是洛蕭何緊閉雙眼企圖不看到五娘,自己就不會落淚。
“你用自己的法術修爲去庇護他的心脈,從你的角度來看你只是想要救他,可你知不知道你的法術盾停留在他身體內,一旦當他疾病入侵心脈而死,他的靈魂也會被法術盾所腐蝕!”洛蕭何睜開雙眼緩緩地轉過身子朝房門走去,輕聲道“換言之,他一旦死了,就將永遠消失!”
說完,洛蕭何出了房門。
只留下聽完這番話後完全愣住不動的五娘。
她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五娘傻了眼,緩緩地扭頭朝乾斌傑看去。
洛蕭何出了房門後,見到堂屋內站着的衆人也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五人都不知道五娘和乾斌傑究竟經歷過什麼,爲何兩人一個是妖一個是人,怎麼在一起的!
但五娘那楚楚可憐,淚如雨下的模樣是真的。
那份深愛着乾斌傑的心是真的。
而他們下不了手也是真的。
幾人站在堂屋心中煩躁無比,斬妖師的規矩和人心產生了衝突,那麼自己應當尊崇什麼?
是自己的人心從而違背斬妖師的規矩?
還是違背斬妖師的規矩從而逆了自己的內心?
很顯然站在堂屋內的五人都不曾知曉自己應當如何做。
所以五人站在了堂屋內,走也不能走,殺也不敢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