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感覺渾身上下好像有很多蟲子在爬”
有。
好多,好多的蟲子,奇癢無比。
“等一下這顆藥一旦喂下去那麼你就會有另外一種感覺,千萬只蟲子啃咬你,直到你被啃的活活的疼死。”
留青的身體有些發抖,額頭都是汗,那樣的場景不敢想,卻在渾身都是蟲子在爬的感覺中不自覺的想到被千萬只蟲子啃咬的場景。
“你們的人就是因爲熬不住這個才交待你們山木一族的祕密的,你若是覺得你不怕的話,咱們就試試。反正我們手上山木一族的人也不止你一個。”
這個留青自然知道,也正因爲知道,他動搖了。
“我說起來不算是山木一族的人。我的母親不是山木一族的人,所以我們不算真正山木一族的人。”
留青說起來一臉的痛苦。
“因爲我們不是山木一族的人,所以我和母親在族裏根本沒有地位。同樣的事情他們做的就是功勞,我們做的就沒人說什麼。什麼好事情好東西都輪不到我們,那個男人還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回來就打我娘。卻沒有一個人說句話,我們也不能反抗。”
“有一次,他又打我娘了。我看不下去就衝他撞了過去,沒想到”
沒想到最後卻被那男人拉着狠狠地打了一頓,那一次他差點都要被打死了,還是他娘求着讓那男人打她不要打他了,那人才肯罷休。就這,離得近的族人都在說他的不是,說他不該忤逆父親去打父親。
而他的母親卻在那頓毒打中奄奄一息,若不是那個人幫忙,他娘現在早都已經不在了。他還清楚及得那天的情形。
“你恨嗎”
恨嗎當然恨。
哪怕對方並沒有說恨什麼,他帶着滿腔的恨意說道:“恨”
“你想不想改變你的命運”
“改變”
“是的,不讓你的母親再捱打,不讓你們再被人看不起,還能將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的人踩到腳底下,你想要嗎”
“真的嗎”
他第一反應不是想不想要,而是問是不是真的。
對方點點頭。
“願意我願意”
他怎麼能不願意呢
於是他跟着那人開始學習各種本領,最出色的就是繪畫,無論什麼作畫工具,不管在哪裏畫,他畫出來的東西都能以假亂真。
他記得,爲了檢驗,他們讓他仿了一幅眉山真人的畫親自獻給昆陀。
昆陀是個怎樣的人他是知道的,當時心裏不是不緊張的,倘若昆陀,或者昆陀那邊有誰看出來的話,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事實上他賭對了,那副畫至今還被昆陀當寶貝一樣地收藏着。
同時,也因爲那副畫他入了昆陀的眼。昆陀問他想要什麼的時候,他告訴昆陀,他只想跟在昆陀跟前爲昆陀效力,哪怕是做一隻看門狗都可以。
昆陀被他的話逗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說的真話,竟然讓他真的成爲了一個門房。
而他也因爲昆陀門房的身份在族中很多事物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至此,他在族中的地位漸漸上升。他能接觸越來越多的山木族人,原本那些山木族的人對他也畢恭畢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