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和塔娜被安排在了右側的第二和第三的位置上,右側第一的位置上是個中年女子,神色嚴肅,抿着薄脣,一看就有些刻薄不好相處的樣子。
看到唐麟和塔娜,安言和她們打了個招呼,塔娜笑嘻嘻的迴應,唐麟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不再理會。
安言心底有些疑惑,難不成下午發生了什麼他得找個時間問一下唐麟纔行。
祭酒禮其實並不複雜,就是開窖後的第一罈酒要祭天地,由組長主持,十分莊重嚴肅,不過之後就是自娛自樂的時間了,無怪乎跳舞唱歌喫東西幾樣。
不過這次因爲多了三個外來者,還是有了不同,一羣女子都圍在安言身旁,七嘴八舌的說着話,還有大膽的給安言送花送禮物,安言沒有收也沒拒絕,他面前的桌上禮物都把食物給淹沒了。
而他本人也面帶笑容,談笑風生,在一衆各色女子中,反而是最爲吸引人的哪一個。
和他比起來,唐麟和塔娜就悽慘多了,只有寥寥幾人上前攀談,塔娜失落搖頭“唉,想我西夜塔娜,走到哪裏不都是衆人追捧,這還是第一次被忽視的這麼徹底。唐麟,你說這安言是不是太招蜂引蝶了”
扭頭就看到唐麟正狠狠揪下盤子裏的一顆葡萄放入口中,使勁嚼了幾下,然後又揪下一顆放入口中,如此往復,目光卻是不悅的看着安言的方向。
唐麟心裏也說不清什麼感覺,總是就是不舒服,堵得慌,但是又想不停的喫東西,最好這些東西都變成安言的樣子,讓她咬幾口才覺得解氣
虧的她還一直擔心安言的傷勢,結果一見美女就好了,之前給他上藥還疼的咬牙切齒讓自己輕點,現在倒好,談笑風生喝酒都行了
“小氣鬼”這麼想着唐麟使勁咬了一顆葡萄。
“大騙子”又嚼了一顆葡萄。
“色狼”再嚼了一顆葡萄。
又想到安言在大瀚時候倒是一副君子模樣,記得阿爹說他說自己尚未成親,呵呵,唐麟心中冷笑,就看他在女人中從容的樣子,肯定是在撒謊
再說了,他年紀一大把,二十多歲的人,估計早就妻妾成羣了,反正他人在大瀚,也沒人能到他們安家去探查一番。
看唐麟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塔娜眼睛轉了轉,忽然笑嘻嘻的湊近“小唐麟,你是和葡萄有仇呢還是和安言有仇啊”
唐麟一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就是覺得他也太重色輕友了”
“是嗎我看你這樣子,還以爲是你喫醋了呢”塔娜笑嘻嘻的壓低聲音,臉上卻寫滿了八卦。
唐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我纔沒有”
她的動作太大,聲音也太大,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全都朝唐麟看過來,安言探究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臉上。
塔娜笑嘻嘻的站起來,攬了唐麟的肩膀“哎呀,沒想到這葡萄酒勁兒這麼大,唐麟這就喝醉了,我帶她下去找點兒醋解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