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釗的話確實是對的,短短五分鐘之後,隆曼的心跳便是重新恢復了,而且心率儀上面也是正常顯示了出來。
等半個小時之後,隆曼的整個人的身體似乎都是變得輕鬆了不少一樣。
看着隆曼那明顯變得紅潤的臉頰,還有那恢復了正常的心跳,卡芙尼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站在了旁邊,“這,這怎麼可能?他的心跳竟然真的恢復了!”
以前隆曼的身體看上去強壯,但是事實上卻只是外強中乾而已,從他的心跳便是能夠看得出來。
現如今心率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後,就是恢復了正常,這讓卡芙尼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可能,我要求化驗!”卡芙尼有些不服氣的開口道。
“隨意!”李釗笑了笑,“現在隆曼先生體內的酶已經被處理了不少,不過想要完全處理乾淨,至少還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不過你現在化驗,應該能夠看到,隆曼先生體內那種酶的數量,應該是下降了不少!”
聽到李釗的話,卡芙尼也是搖了搖頭,然後果斷的要了隆曼的血液,匆匆就是去了最近的醫院。
雖然聽到李釗說沒事了,但是隆曼還是有些擔心,看到卡芙尼去幫自己查驗了,也是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
李釗靜靜的坐在原處,一個小時之後,卡芙尼就是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張化驗單,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李,你,你竟然真的做到了!”卡芙尼有些震驚的開口道,雖然經過了一路的情緒緩解,可是到了此刻,她內心還是十分的震驚,絲毫不亞於剛纔一開始拿到化驗單的心情。
化驗單上,清楚地顯示着隆曼身體內的特殊物質含量,也就是那個所謂的酶含量,明顯降低了整整百分之三十幾,比起未治療之前的酶含量降低了三分之一,這還僅僅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若是時間再長一點,恐怕療效就更加厲害了!
想到這裏,卡芙尼看向李釗的表情也是更加的震驚了起來。
“我,我真的好了?”看着手裏的化驗單,不單單是卡芙尼,隆曼自己也是有些如墜夢中,目光也是直愣愣的盯着化驗單,良久之後,纔是後知後覺的擡起了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釗。
“還沒有,還差點時間!”李釗開口道,“不過現在已經有了好轉的趨勢了!”
“李!”聽到李釗的話,隆曼忍不住扔掉了手裏的化驗單,緊緊地就是抓住了李釗的手,嘴脣也是哆嗦了起來。
“怎麼了?”看着隆曼的表情,李釗雖然很能體會,可是他那緊緊抓着自己手的動作,着實是讓李釗有些喫不消。
“李,你,你不知道我爲了這個病情,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我,我甚至以爲我以後就這個樣子了,甚至都治不好了,要不是遇到了你,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一時之間,隆曼也是喜極而泣,激動地抓着李釗的手開口道,淚水嘩啦啦的就是落了下來。
“好了,放心吧,以後不會有事了!”李釗感慨了一聲,緩緩地開口道。
“你不懂,你不知道啊!”隆曼緊緊地抓着李釗的手,眼中也是漸漸地浮現出了一抹冷酷的表情,“我在哈布斯堡家族之中,雖然是正統的繼承人,可是因爲我這個病,那些人爭權奪利,都想要我手中的權利!”
“我費勁了心思,纔是稍稍壓制住了他們一些,可是,也只是表面上,我這具殘破的身體,每年都需要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用來恢復換心臟時候的傷害,而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面,他們就會蠢蠢欲動,我這具身體註定了我很多事情不會親自動手,所以,他們總是會像那野草一樣,怎麼都斬不盡!”
身體好了,也讓隆曼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些野心和怨恨也是瘋狂的上漲了起來,此時此刻,他有種瘋狂的感覺。
“不要激動!”李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繼續道,“心平氣和,治病的過程中,最忌心浮氣躁!”
“還有,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想要完全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裏面,你需要每天按照我給你開的藥膳進行補充,知道嗎?”隆曼這樣的人,李釗也是見的多了,當下也是輕聲開口道。
“李,謝謝你!”聽到李釗的話,隆曼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金色的徽章。
那金色的徽章上面,雕刻成一圈葉子一樣的東西形成了一個圈子,而圈子的中央,畫着一隻鷹,一隻兩個頭的鷹。
“這是我們哈布斯堡家族的徽章印記!”隆曼緩緩地開口道,同時也是翻轉了印記,在那金色的徽章後面,刻着隆曼的名字。
隆曼·哈布斯堡!
“這張徽章代表着我們哈布斯堡最親密的朋友,你拿着這個徽章,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你只管找我,或者隨意的使用我們哈布斯堡家族之中屬於我的勢力,李,你是我最好,最親密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隆曼開口道。
李釗微微一怔,這個徽章,他曾經也看過,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只要有了這個徽章,那在整個歐洲,都是可以橫行霸道的存在,完全不需要擔心任何的事情,便是歐洲的政府,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現在隆曼把這個徽章送給李釗,倒是讓李釗有些詫異了起來,“隆曼,不用這樣,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況且,我已經收了你的診費了,這種東西,你還是自己拿着吧!”
“李,你拿着!”隆曼卻是直接把徽章塞到了李釗的手中,然後緩緩地開口道,“你拿着,診費,是給你能夠治療我的病,而徽章,是給你願意治療我!”
聽到隆曼話語之中的深意,李釗苦笑了一聲,只好是緩緩地將那徽章收了回來,“好,既然如此,那我先帶你保管着!”
而另一邊,看着李釗手裏的徽章,卡芙尼眼中也是浮現出了一抹羨慕之意。
“卡芙尼小姐!”李釗偏過了頭來,笑眯眯地看向了她,“這場賭約?”
“我輸了!”看到李釗主動提起,卡芙尼也是落落大方的承認了,“按照賭約,我會在最快的時間裏面,把我對中醫的認知寫成文章送給紐約時報還有science期刊,不過,我想把你治病的病例也寫進去!”
“完全可以!”李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