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觸到那黑色的陰氣,李釗便是驚訝的發現,死神鐮刀上面流露出了一絲絲渴望的情緒。
李釗眸子一眯,將死神鐮刀遞了過去。
進入了陰氣範圍內,死神鐮刀一下子就是激動了起來,不斷地顫抖着,同時快速的吸收着四周的陰氣。
原本讓衆人忌憚不已的陰氣也瞬間便是消失的一乾二淨,全部被吸收了。
察覺到這一點,旁邊的荷魯斯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震驚了。
“看什麼?趕緊打開門啊!”李釗催促道。
因爲先前荷魯斯的動作只打開了一半的門,而泄露出來的陰氣被李釗的死神鐮刀吸收掉之後,李釗也是連忙催促道。
聽到這話,荷魯斯的臉上還殘留着一絲絲的震驚。
“你!”荷魯斯張了張嘴,忍不住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什麼東西?”李釗輕笑了一聲,“你不知道,不過有他在,你放心吧,陰氣傷不了我們的,最多隻是他的補品罷了!”
荷魯斯深吸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然後微微點頭,轉身再度擡起了權杖。
隨着荷魯斯的動作,李釗也是察覺到對面的大門開始有了打開的幅度,與此同時,大門裏面的場景也是依稀的露了出來。
“這是?”很快,李釗便是看到了裏面的場景。
一片幽光,很多東西根本看不清楚,唯一能夠讓李釗感受到的,就是一股越發的強大起來的力量。
隨着大門的徐徐打開,漸漸地,越來越多的陰氣流了出來。
李釗仔細感受了一下,而手中的死神鐮刀一下子就是激動了起來,震動了幾下之後,便是快速的衝了出去,瘋狂的開始吸收那些陰氣。
“走,我們進去!”李釗率先開口道。
打開了大門之後,他便是發現荷魯斯退的遠遠地,顯然就算是他自己,都沒有把握進去。
李釗徑直走了進去,瞬間,一股陰氣包裹着,讓人遍體生涼。
李釗眉頭一皺,身上緩緩地逸散出了一絲絲的金光出來,將那些陰氣逼退。
鬱丹萱和玉三娘兩人緊隨其後。
到了這個地方之後,李釗便是發現,前面橫亙着一條大河,十分的長,十分的寬闊,而在河流的對岸,赫然出現了李釗白天所看到的場景,無數的陰魂在排着隊往前面走着。
“我們要過河!”李釗開口道。
聽到這話,旁邊的鬱丹萱點了點頭,然後率先飛了起來,往前面而去。
“等等!”看到鬱丹萱如此衝動,李釗也是愣了一下,只是提醒的話纔出口,便是看到對面的鬱丹萱陡然的身形下墜,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拉扯着往下面墜落下去一樣。
看到這一幕,李釗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緊張之色,當下快速的衝了出去。
“唰!”李釗速度極快,只是瞬間,便是到了鬱丹萱的身邊,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
但是緊接着,李釗就感覺到四周似乎進入了真空一樣,所有的靈力都消失了,便是自己體內的那些靈力也是完全發揮不出來,一時之間,李釗也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好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一樣,怎麼掙扎都是動不起來。
李釗臉色一愣,同時低喝道,“鐮刀,來!”
隨着話音落下,原本正在吞噬陰氣的鐮刀顫抖了一下,緊接着調轉方向,快速衝了過去。
死神鐮刀速度十分的快,幾乎是在瞬間,便是出現在了李釗的身下。
而且因爲那銳利的刀鋒,直接就是割開了李釗四周空間的阻尼感,讓李釗鬆了口氣。
“砰!”兩人砸在了鐮刀上面。
而鐮刀顫了一下之後,直接便是帶着兩人往河對岸而去。
片刻之後,李釗的身形出現在了河對岸。
“你怎麼這麼衝動?直接就過來了,瘋了不成?”李釗有些責怪的看向了鬱丹萱。
自己都沒有準備好,她就衝了過來,着實是讓李釗有些沒想到。
鬱丹萱抿了抿嘴,臉色略有些發白,然後輕聲道,“我沒想到會這個樣子!”
“呵,女人,跟在我後面,聽到沒有!”李釗板着臉開口道。
“知道了!”鬱丹萱輕哼了一聲,偏過了頭去,不過眸子還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下李釗。
此時此刻,從李釗的身上,她又感覺到了一絲絲熟悉的感覺。
還記得之前自己沒有修煉之前,李釗也是這個樣子,兇巴巴的,卻又護着自己。
“別亂動,跟在我後面,聽到沒有?”李釗又是叮囑了一句,然後擡起了頭來,看向了遠處。
河對岸,玉三娘快速靠近,“師傅,沒事吧?”
“沒事,我讓鐮刀帶你們過來!”李釗開口道,隨後手腕一翻,在靈力的控制之下,鐮刀快速的飛了過去。
片刻之後,玉三娘和荷魯斯兩人便也是到了河岸邊。
“這裏是什麼地方?”李釗眉頭一皺,開口詢問道。
“這應該是歐沃頓大橋的橋墩下面!”荷魯斯擡頭看了一眼四周,然後解釋道,“先前我便是說了,歐沃頓大橋本身便是一個法器,而法器下面鎮壓着無數的陰魂,這些陰魂都在歐沃頓大橋下面的橋墩之中!”
“我看着不像啊!”李釗快速的攀上了河岸的高坡上,然後往前面看去。
遠處,一對對的陰魂排着隊,不斷地往前面挪動着,速度很慢,但是步伐很堅定。
只是片刻的功夫,李釗便是看到不少的陰魂出現在了前面的地方。
“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荷魯斯沉默了一下,低聲開口道,眸子之中有着濃濃的震驚之色。
“怎麼?”李釗無聲的笑了笑,“你作爲守護者都沒有來過?”
“這裏陰氣這麼濃郁,我怎麼可能會來?若不是你有這個東西,恐怕這裏的陰氣你也是承受不住的!”荷魯斯開口道。
“我們跟在後面看看,看這些陰魂都去什麼地方了!”李釗低聲道。
“好!”荷魯斯沉默了一下,微微點頭。
作爲歐沃頓大橋的守護者,他也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
幾人對視了一眼,沿着河流不斷地往前面走了過去。
隨着路程越發的深入,李釗也是發現,遠處出現了一絲絲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