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醒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對勁。
他猛地站起來,可能是太着急了,一瞬間頭暈目眩,他又重重坐回椅子裏。
“雲煙”
書桌邊站着的女人,背對着她,秦風很少生氣,現在已經動了怒:“你給我過來”
雲煙站在那裏沒動,像一尊石像。
秦風閉上眼睛,緩緩的調節呼吸,幾秒後,他感覺好了許多,豁地站起來,朝雲煙大步走過去:“我在叫你聽到沒有”
他將雲煙的身體扳過來,看到她潸然淚下的一張臉。
秦風驚愕:“我還沒發脾氣,你倒是哭上了”
雲煙迷茫的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臉,果然滿手溼漉。
秦風剛想說什麼,又注意到攤開在桌子上的東西,他臉色驟然一變:“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
雲煙緩過神來,胡亂把臉上的淚抹乾了,把手裏的信件仔細的疊起來,然後一一放進牛皮紙袋裏。
“我問你話呢”秦風抓住她的手,一向冷靜的臉上有些焦躁,“這些東西你怎麼發現的”
“放手。”雲煙頭也沒擡。
“說清楚”
雲煙這才偏頭看過去,“你告訴我的。”
秦風:“”
他就知道剛纔自己的不對勁和她有關係,“你對我做了什麼”
雲煙面無表情,“什麼也沒有做。”
她甩開他的手,拿起牛皮紙袋就要出去。
秦風大步跟上,走到書房門口,攔住她,“你先別走。”
雲煙看過去。
秦風又不是愚蠢的人,差不多也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雲煙一定是使用了某種手段,讓他說在無意識中說出了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想必你也不會告訴我,你是怎麼讓我開口的。”秦風說,“我也不問,我只是想知道,我都跟你說了一些什麼”
雲煙看了他半天,突然說:“我知道你和厲蕭寒關係好,所以你纔要幫他隱瞞這一切,如果沒有看到厲蕭寒給我的絕筆信,我肯定會怨恨你。”
秦風表情一滯。
“他在信裏說了,讓我不要怪你,你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不會怪你。”雲煙淡淡道,“你把所以的一切都說了,我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你都說了。”
秦風有些崩潰:“你全都知道了”
雲煙說:“讓開吧,我要出去。”
“你打算去哪裏”
“去我該去的地方。”
秦風下意識覺得她這話不對勁,其實用腦子想一想知道,她知道真相後,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你不能去找他。”秦風說,“他不希望你去找他,只希望你過好自己的日子。”
雲煙視線緩緩落到他身上,“我去不去找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讓開。”
“你怎麼不聽勸”
“秦風”雲煙提高音量,叫他的名字,聲音不像剛纔那樣平靜,有控制不住的顫抖,“你要我眼睜睜看着他去送死”
秦風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話來,厲蕭寒最後什麼怎麼樣,沒有比他更清楚。
就算他回帝都後,能平平安安,可一旦病發,還是熬不過去。
“我求你一件事。”雲煙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