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厲父微微頓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完了:“厲御霆,你三弟他的性格纔是最像我的,做事雷厲風行,可惜他是一頭無法馴服的野狼,我既然用不了他,當年也只能把他趕出厲家了。”
厲蕭寒輕蔑的撇了一下嘴角,“在你的心裏,只要不臣服你,不爲你所用,那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厲父擡淡淡道:“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日後肯定會成爲我的絆腳石,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蕭殷冷冷一笑:“所以,這就是你要殺死母親的理由她成爲了你的絆腳石,妨礙你在外面尋歡作樂,所以你纔對她痛下狠手!”
厲父聞言笑了起來:“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晚雪當年是病逝,我給她請了那麼多醫生,都沒有治好她。”
他說着,看向厲蕭寒,“你母親從嫁給我的那天起,身體就一直很虛弱,連帶着你生下來,也身體一直不太好,你小的時候動不動就有各種小毛病,不過你比較爭氣,後來你的身體痊癒,底子也越來越好,而你母親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你放屁!”
蕭殷聽到這裏,憤怒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他擡起拳頭狠狠對準厲父的臉狠狠砸下去,“少在這裏扮演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當年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生病,你真的以爲沒有人知道!”
“是你!是你給她下毒,讓她身體一天天垮下去,後期她身體太過虛弱,住進了醫院,而你卻對醫生說,不用給她用藥,這些都是我親耳聽到的!”
蕭殷整個情緒像是被點燃了氣球,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母親死了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來看過她一眼,甚至連碑也沒有給她立一塊!厲震天,該死的那個人應該是你。”
他說到這裏,豁然從腰側把槍拔出來,黑色而冰冷的槍口死死抵着厲震天的太陽穴,“起來,跪到母親的墳墓面前去懺悔你的罪行!這樣我說不定會給你一個痛快。”
厲父神色依舊平靜,甚至連一絲慌張的表情也沒有,“看在你是晚雪收養的義子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這些事情,只要你收回槍,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蕭殷譏笑一聲:“死到臨頭了,還以爲自己有命離開”
蕭殷說完,一把將厲震天從輪椅上給提了起來,用力將他推到蕭晚雪的墓前:“跪下!”
厲父一隻手扶着墓碑,另外一隻手扶着膝蓋,彎着身體回頭看向蕭殷,眼神駭人而可怕。
“跪下!”
蕭殷擡起腳,狠狠的踹向他的膝蓋,厲父雙腿一軟,跪在了墳墓前。
蕭殷站在他身後,用槍指着他的後腦勺:“懺悔!”
厲父雙手支撐着地面,因爲剛纔的動作,他劇烈的喘息着,墓碑上的女人笑意淺淺的看着他,往事又一幕幕涌上心頭,厲父伸出一隻手撫上相片裏的女人,聲音有一絲微啞:“是,當年她的死,確實是我一手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