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把輪椅推了過來,坐在輪椅上的厲震天身體歪着,頭也垂着,看着不太清醒的樣子。
“怕來的路上生出什麼變故,所以我給他餵了藥。”
厲蕭寒把雲煙護到了身後,他寬厚的背部牢牢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能聽到他和蕭殷說話:“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你想要做什麼,隨你的便。”
然後他轉身叫來一個手下,低聲對那個手下說了什麼,手下連連點頭應下來:“是。”
厲蕭寒說完,轉身把雲煙拉到一邊,對她說:“你先離開,我待會兒去找你。”
說完,不等她說什麼,直接示意手下帶她走。
雲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站在邊上的那個手下給直接帶走。
“不是”
雲煙想要甩開那個手下的手。
厲蕭寒只是揮了揮手,手下就強行拉着她離開,力氣大的她掙脫不開。
離開之前,雲煙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眉頭微微擰起來,厲蕭寒打算做什麼難道他真的要和蕭殷弒父嗎
就在她收回視線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厲父清醒過來,他原本低垂的頭部也擡起來,雖然隔的遠,但是雲煙卻已經看清了厲父一張臉的輪廓。
雲煙身體頓時爲之一僵。
看着雲煙被手下帶走之後,厲蕭寒才鬆了口氣。
而此時坐在輪椅裏的厲震天也清醒過來,藥效還沒有徹底消失,除了清醒過來之外,厲父的身體依舊沒有力氣站立。
“您這麼快醒了倒是讓我有些驚訝。”厲蕭寒這時開了口,“這些藥會讓普通人昏迷至少兩個小時,而您一個小時就徹底清醒了。”
厲父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的平靜如常了,沒有爆怒,也沒有生氣,甚至平靜的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我的身體底子比普通人要好一些,所以清醒的時間自然也。”
厲父的視線又落到厲蕭寒身邊的男人身上,“這就是你的幫手我想了不少你會和什麼對付我的答案,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無名之輩。這個人是誰你們帶我來這墓園的目的又是什麼”
蕭殷突然邁步來到厲震天面前,他居高臨下死死盯着厲震天的臉,“也沒過去多少年,你就不認得我了”
厲父微微蹙起眉頭來,一雙銳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他。
蕭殷譏笑一聲:“不認得我也沒有關係,那你總該認得自己結髮妻子吧”
厲父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視線下意識的朝面前的墓碑看過去。
他看到三塊並立的墓碑,中間那塊墓碑上貼着一張相片,相片上的女人嘴角掛着淺淺的笑,笑意優雅溫婉。
“這是晚雪的墓”
厲父怔愣片刻後,推着輪椅到墓碑前。
墓碑上的女人依舊年輕漂亮,彷彿時間已經定格,而十多年前的記憶也涌入腦子裏,厲父想到了自己和這個結髮妻子生前的事。
蕭晚雪是他第一任妻子,端莊大方,善良溫柔,然而卻早早逝去。
也是他當年,唯一付出過真心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