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白了，那就去收拾東西，現在就出去。”厲蕭寒面無表情，冷冷淡淡道，“不要在讓我重複第二遍。”
“是。”
周文跟在厲蕭寒身邊這麼多年，是頭一次聽到他用這麼嚴重的語氣跟他說話，他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應下來去收拾東西。
雲煙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車子還在行駛當中。
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霓虹燈光閃爍。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脖子和手腳都是痠麻的，滋味不太好受。
“到哪裏了”她皺眉問道。
“下高速了。”蕭殷說道，“快到了，本來打算到了叫醒你的，沒想到你自己醒了。”
雲煙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看看外面的景物，確實已經在市中心了。
蕭殷指指後座說：“有水，要喝就自己拿。”
雲煙也不跟他客氣，她確實渴了，所以在後座拿了一瓶水過來，擰開瓶蓋仰頭就喝了起來。
紅髮燈，蕭殷踩下剎車，看了一眼喝水的女人：“你就不怕我在水裏下藥”
雲煙沒好氣，“爲什麼要怕”
“你不是把我當成壞人了嗎壞人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哦。”她面無表情道，“所以，你在水裏下藥了嗎”
蕭殷：“沒有。”
雲煙沒好氣，“那不就行了，而且我也想不出來，你爲什麼要在水裏下藥，像我這麼乖的人質，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人質”蕭殷挑眉，“爲什麼覺得自己是人質”
“難道不是嗎”雲煙也學他挑眉的樣子，“我和你無怨無仇，你沒有動機非要帶我回帝都，我想來想去，只想到你是想拿我當人質要挾厲蕭寒，畢竟你和他有仇。”
她更多的是好奇：“你會怎麼要挾厲蕭寒呢”
蕭殷賣關子：“不如你猜猜。”
雲煙也沒他客氣，“好啊。你和他仇，而且是還是涉及到親人之間的仇，你說你妹妹是因爲他死的，所以你用我當人質要挾厲蕭寒，是想替你妹妹報仇吧。”
蕭殷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動了動。
雲煙一直在仔細的觀察他，注意他，自然也察覺到了他這點微妙的變化。
她挑眉，“所以我猜對了，你想替你妹妹報仇是吧。”
蕭殷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淡淡道：“殺人償命，厲蕭寒雖然沒有親手殺瑤兒，可是瑤兒卻因他而死，他應該爲此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你要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雲煙步步緊逼問道，“你想要他死嗎”
蕭殷面無表情：“難道他不該死嗎”
雲煙不知道爲什麼有點生氣，“他該不該死，不是你說了算！你如果想要害他，那你就是殺人犯了！”
蕭殷突然笑了起來，“你不是早就說我是殺人犯了嗎，多揹他厲蕭寒這一條性命，也沒什麼。”
雲煙被他狠狠噎了一下。
不過同時也心驚，從他剛纔的話中，她能判斷的出來，他是真的想要害厲蕭寒。
雲煙腦子裏一片混亂。
蕭殷悠悠的聲音又在車廂裏響起：“我想要害厲蕭寒，也不見得親手把自己搞髒，殺人不見血的法子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