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寒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好奇害死貓,聽說過沒有”
陳恆的手抖了一下:“不,不至於吧”
厲蕭寒沒說話,指了指沙發。
陳恆老實坐下,只不過還是不太敢靠他太近,用餘光打量着他,彷彿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好半天,陳恆才幽幽問了一句:“你是鬼嗎”
厲蕭寒皺眉看他:“你說什麼”
陳恆也覺得這個問題太過於傻逼,搖頭說:“沒什麼,我胡說八道的。”
緊接着又問道:“你說你是厲御霆你能說的清楚一點嗎我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厲蕭寒靠在沙發上,姿態輕鬆慵懶,“目前還在懷疑階段。”
“啥啥啥”陳恆本來就一團亂麻的大腦,此時更加的混亂,“你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厲蕭寒看向他,“那換個說法吧,我懷疑我是厲御霆,明白了嗎”
“不是,什麼叫你懷疑你是厲御霆”陳恆更加不懂,“厲御霆不是你弟弟嗎他不是在幾個月前去世了嗎你怎麼能是他呢你到底在搞什麼”
“小點聲。”厲蕭寒皺眉,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沒人出來,他才說:“別讓雲煙聽到。”
“”陳恆只好壓低聲音,“那你說的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清楚,說明白一點”
厲蕭寒淡淡的:“說不清楚,也說不明白。”
陳恆快要抓狂的,但是也想着他的警告,所以不敢大聲,“那你爲什麼要說你是厲御霆這種滲人的話”
“懷疑。”
“哈”
厲蕭寒手裏握着的杯子溫度漸漸冷了下來,他握在手心裏把玩着,也不覺得燙手。
他慢悠悠的開口,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漫不經心:“剛開始沒有懷疑過,直到前段時間開始有些不太對勁,我開始頻繁的做夢,夢到的還都是厲御霆和雲煙的事情,就是那種特別日常的一切,有時候是他們在一起喫飯,有時候是他們在坐車,還有時候是他們比較親密的事情。”
陳恆動了動嘴巴:“你這是做春夢了吧”
厲蕭寒沒理會他,徑直說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我以前從不知道,但是卻在我的夢裏清晰的展現出來,就彷彿這是我大腦深處的記憶一樣。”
“前段時間來到a市,我特意搬進厲御霆的家裏,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沒想到還真的被我找到那本相冊,相冊裏厲御霆上的大學,就是我以前上的大學。”
陳恆知道這事,照片還是他找來給他的:“那不應該啊,如果你弟弟以前和我們是同一所大學的,華人圈子那麼小,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厲蕭寒點頭:“所以事情很蹊蹺,我也開始懷疑了。”
他說到這裏,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有就是這間屋子,我以前沒有來過,然而這裏卻給我強烈的熟悉感,熟悉到令我閉着眼睛都能知道這屋子裏每一個傢俱,和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