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寒依舊保持着洗菜的動作,聽了也不驚訝,淡淡的應了一聲:“是嗎”
陳恆偏頭看他,見他平靜的神色,猜測:“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他不會見我”
厲蕭寒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說:“我讓你去找他,他卻不想見你,就證明他心裏有鬼,在加上最近這些日子我心裏的疑惑,厲御霆的死,我的身份,大概和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陳恆聽的一臉懵,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到消化了他說的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你把剛纔說的話在說一遍我懷疑我聽錯了。”
“你沒聽錯。”厲蕭寒把洗好的青菜放到一邊,又把他手裏的雞翅拿過來,翻着雞翅看兩遍,嫌棄道:“洗個雞翅都洗不乾淨,你怎麼做事的。”
“我是律師,又不是雜工!”陳恆一把奪過雞翅,檢查翻看看,“哪裏不乾淨了上面一根毛都沒有!”
“血水不衝乾淨,做出來賣相不好看,而且還會有股腥味,雲煙不愛喫,她的嘴巴很挑剔。”
“”
陳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厲蕭寒你聽到你自己剛纔說的話了嗎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厲蕭寒嗎說好兄弟一生一世走,誰先脫單誰是狗的呢你現在竟然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姿態放的這麼低,你太墮落了,太令我心痛了!”
厲蕭寒看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誓言就算說過,那你先暫時當狗吧。”
陳恆:“”
厲蕭寒甩了甩手上的水漬,“雞翅洗乾淨了嗎洗乾淨了給我。”
陳恆把雞翅遞過去,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對這個女人,是認真的嗎”
厲蕭寒漫不經心的口吻:“她是我媳婦兒,我不對她認真,對誰認真”
陳恆呵呵:“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怎麼不知道我看雲煙對你也不是太上心的樣子,你不會是自作多情,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厲蕭寒輕笑一聲:“如果我是厲御霆的話,大概是五年前結婚的吧。”
陳恆腦子裏空白了一下,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麼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厲蕭寒低頭認真洗菜,彷彿閒聊家常般,說出來的話,卻是波瀾壯闊,“我懷疑厲御霆沒死。”
陳恆皺眉搖頭:“他沒死怎麼可能沒死當時他的葬禮轟動a市,商界都因爲他的死而產生了震動”
想到什麼,陳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知道你,你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些話,你爲什麼認爲厲御霆沒死”
厲蕭寒這才擡眸看了他一眼,“剛纔不是告訴你了嗎”
陳恆一怔:“什麼”
在陳恆茫然的視線中,厲蕭寒薄脣微微啓動,緩緩說:“我說過,厲御霆如果沒死,那我就是他。”
陳恆瞪着他,“這種玩笑有什麼好開的”
厲蕭寒表情淡然,眼神卻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份:“你覺得我會說這樣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