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身體微微有些僵硬,不過肯定是不能承認的。
這人也姓厲,和厲懷準也是兄弟。
她一旦承認了,說不定就會被他直接打包送到厲懷準面前去。
那她還有活路嗎
所以雲煙直接搖頭否認:“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會功夫,怎麼可能當什麼殺手。”
厲蕭寒笑了起來:“是嗎那我怎麼聽說,刺殺厲懷準的那個殺手,就是混成了侍應生接近的他”
雲煙身體微微一僵。
男人的手指,在膝蓋上緩緩叩着:“周文,昨天你撞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穿的什麼衣服”
周文配合的說:“回少首,是一套侍應生的衣服。”
“唔,衣服和胸牌呢”
“在府裏放着,傭人已經收拾起來了。”
厲蕭寒又看向她:“需要我把你換下來的衣服送到厲懷準面前去,讓他確認一下嗎”
雲煙雙手緊緊握了起來:“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笑了一下:“不要害怕,厲懷準這個人,我也看他不順眼,我和你是同一戰線的。”
雲煙:“”
那他剛纔還威脅她。
他到底想幹嘛。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男人說道:“昨天晚上,厲懷準就調動了警察局的警力,在帝都大範圍的搜索傷了他的殺手,懸賞金額到達了一百萬。”
他說着,隨手拿過邊上的平板電腦,把新聞找出來給她看:“你看看,這是你嗎”
雲煙低頭,看向平板,今天最早的新聞,全都是關於昨天在楚家宴會上的報道。
屏幕車畫面裏,放了幾張模糊的監控截圖。
她戴着假髮,穿着黑白相間的侍應生服裝。
圖片邊上配了一行字:“重金一百萬懸賞兇徒。”
雲煙:“”
她氣不過:“我又沒有傷到他,只是用辣椒水噴了他的眼睛,最多讓他難受幾天而己。”
竟然把她污名爲一個兇徒。
她要是兇徒,昨天晚上怎麼會失手
開車的周文說道:“現在全帝都的警察都在找雲小姐你,不管你在哪裏,都是不安全的,只有少首的府邸最安全。”
雲煙明白了。
他們把這些事告訴她,就是逼她住進少首府。
這對主僕,心機夠深。
雲煙抿着嘴。
厲蕭寒掃了她一眼:“你現在也離不開帝都,厲懷準肯定在站車飛機場都派人盯着,所以你現在插翅也難逃。”
雲煙心裏微微一驚,他竟然能猜到,她想離開帝都。
是的,剛纔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既然帝都有危險,那她就先暫時離開。
可現在聽他這樣一說,恐怕她確實離不開了。
頭疼。
第一次就失手了,那以後她如果還想接近厲懷準,豈不是比登天還要難
難道她現在真的要住進這個男人家裏,才能保平安
雲煙搖了搖頭:“我有地方住,還是不打擾了。”
厲蕭寒皺眉,自己說的話,難道她沒有聽進去嗎
還是她真的不怕被厲懷準抓到
“如果你是擔心住我那裏不方便,那你完全可以放心,白天我基本不在家,晚上回來的也晚。”男人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只是好奇爲什麼你在我身邊,我就能睡着,這個原因查明白之後,你想走,我絕不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