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出了警局，沈悠然看到邁巴赫在路邊停着。
季錦川見她出來，推門下了車，長腿一邁走向她。
走近後，季錦川碰了碰她的臉蛋，溫柔的道：“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沈悠然搖了搖頭，衝他揚了一下脣角：“沒有。”
餘光瞥到他襯衣上的褶皺，猜到還是昨天的那件。
結合剛纔胡總說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她的心裏有了猜測。
他應該是離開警局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去找了胡總。
季錦川攬住她的肩膀：“那咱們回家吧。”
沈悠然輕輕的“嗯”了一聲，兩人走向車子。
剛走了兩步，胡總就快步跟了上來：“季總，你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
季錦川斜睨了他一眼：“我還沒有老年癡呆，不用你提醒。”
胡總訕訕的摸了一下鼻子，略有些討好的道：“季總慢走，季太太慢走。”
走近車子，季錦川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座上的車門，沈悠然坐進車裏。
肖呈自覺的從駕駛座上下來，季錦川上了車。
車子駛入主流道後，沈悠然問道：“警察這麼快就將我放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季錦川目視着前方，聲音溫而輕柔：“商場的監控和胡總的證詞。”
沈悠然偏頭詫異的看他：“監控不是壞了嗎？”
季錦川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沒壞。”
見他這副表情，沈悠然慢慢的明白了過來，她就說嘛，哪有那麼巧的事，監控怎麼可能全部壞掉。
“胡總的證詞是什麼？”
季錦川淡淡的道：“白詩妍是個瘋子。”
沈悠然愣了一下，以爲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你可能不知道，在你走向電梯的時候，白詩妍是打算將你推下去的，幸好米楠拉了你一下。”想到白詩妍的那個舉動，季錦川的黑眸一眯。
這個沈悠然還真不知道，難怪當時她覺得奇怪，米楠爲什麼突然會拉她，原本是這樣。
想到剛纔胡總說的那句話，她又問道：“你答應了胡總什麼？”
季錦川言簡意賅的道：“幫他保住胡氏。”
雖然白詩妍很可惡，但想到胡總的自私自利，沈悠然還是替她不值。
“胡總還真是夠薄情的，爲了自己的公司，白詩妍死了都落不到好名聲。”
季錦川沒說話。
大概是覺得人性涼薄，沈悠然不免感慨道：“男人大抵都如此。”
季錦川伸長手臂，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悠悠，我不會的，在我心裏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你。”
她眨了眨眼：“諾諾也比不上嗎？”
季錦川沒有絲毫的遲疑：“當然。”
沈悠然哭笑不得：“這要是讓諾諾知道，肯定又要說你偏心了。”
……
季紹衡接季諾和方思彤放學回到家，把管家叫出了客廳。
站在臺階上，他問道：“大哥今天有回來嗎？”
管家聽岔了問題，以爲他是問季錦川回來了嗎，搖頭道：“還沒回來。”
季紹衡皺眉：“他一整天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