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說我會不會變成傻子？”
“不會。”
“哦。”這樣季諾就放心了。
等他睡着後，季錦川將他伸在外面的腳放進被窩裏，關燈退出了房間。
吳媽一直在外面站着，見他出來後，低着頭一臉愧疚的道：“少爺，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少爺。”
季錦川沒有責怪她：“下去休息吧。”
吳媽有些不放心季諾：“今晚我還是守着小少爺吧。”
季錦川薄脣掀動：“他沒事，你去休息。”
“是。”吳媽猶豫了小片刻，轉身走向樓梯。
……
次日，沈悠然醒來林默安已經做好了早餐。
用早餐的時候，林默安說道：“今天我要帶林夏回一趟林家。”
沈悠然擡眼看他：“是有什麼事嗎？”
那個家，他應該是這輩子都不想回去的，怎麼會突然想着要回去？
林默安喫的已經差不多了，將報紙翻開看起來：“我昨天聯繫了林夏在國外的主治醫生，他建議我帶林夏去以前住過的地方，跟以前熟悉的人接觸，說不定會有幫助。”
“我跟你一起去吧。”雖然林家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但那是他回憶中最傷痛的地方。
林默安搖頭：“不用，我已經跟我爸聯繫過，他會安排好。”
沈悠然喝了一口牛奶：“那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林默安“嗯”了一聲，想到待會要回林家，他沒心思再繼續看報紙，將報紙合上放在桌上，起身出了餐廳。
……
季錦川在餐桌前坐下，傭人將早餐端了上來，他看着擺在面前的白粥。
“怎麼又是粥？”
傭人回答：“少夫人吩咐的。”
季錦川微擰的眉頭舒開，沒再說什麼，吃了一口粥後，喊了一聲吳媽，吳媽進入餐廳，他道：“這幾天要是她打電話過來，就說諾諾回老宅了。”
吳媽應道：“是，少爺。”
過了一會兒，吳媽見時間差不多了，上樓將季諾帶了下來。
季諾的額頭上纏着一層厚厚的紗布，腦袋比平時大了一圈：“我頭疼。”
季錦川看向他，見他的小臉有些蒼白，皺了一下眉頭：“這幾天呆在家裏，哪都別去。”
季諾的右胳膊胳膊受了傷，擡不起來，吳媽給他餵飯。
喫過早餐後，季諾嫌待在房間裏太悶，死活不肯回去，嚷嚷着要看電視。
季錦川將他剛拿在手中的遙控器奪走：“回房休息。”
季諾仰頭看他：“爸爸，我是病人，你就不能遷就我一點嗎？”
季錦川將遙控器裏面的電池摳了出來：“你需要休息，這些天都不能看電視。”
季諾癟嘴，兩腳一蹬，站在沙發上向他伸着兩隻胳膊：“那好吧，爸爸你抱我回房。”
季錦川走上前，剛抱起他手機就響了，他將季諾放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是沈悠然打來的。
他接通放在耳邊：“悠悠。”
林默安已經帶林夏去了林家，只有沈悠然一個人在家，她閒得沒事做：“在做什麼？”
季錦川聽着她柔軟的聲音，勾着一絲脣角：“正要回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