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裏，林默安問道：“剛纔那個女人就是霍翰謙以前的情人？”
他的口吻有些重，沈悠然知道他此刻的心裏壓抑着怒火，點了點頭：“是。”
“狗男女！”林默地低罵了一句，帶着咬牙切齒的憤怒。
……
第二天，沈悠然讓唐祕書預約了季錦川的時間。
當天下午，她帶着唐祕書來到中盛集團。
前臺小姐打電話確認後，過了幾分鐘，肖呈親自下來，將她們帶到了會客室。
沈悠然清淡的道：“季總什麼時候能忙完？”
“還有半個小時。”肖呈倒了兩杯水給她們，然後退了出去。
兩人在會客室裏等着。
時隔五年後，再次來到中盛集團，沈悠然的內心是複雜的。
季錦川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他委婉的拒絕了和LS公司的合作，就是爲了等她來找他。
這個男人，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喜歡主宰別人的命運。
季錦川開完視頻會議，看向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正要打電話問肖呈她來了嗎，就聽見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
他放下提起了聽筒，嗓音低沉的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肖呈走了進來，他快步走到辦公桌前：“季總，少夫人在會客室裏等着。”
季錦川頷首，起身走過去，取下衣架上的外套，穿好後出了辦公室。
來到會客室外，他腳下微頓，稍稍遲疑了一下，推開了會客室的門，然後看到站在窗前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OL套裝，捲髮齊腰，身材纖細清瘦，不知道她在看什麼，連他推門進來都沒有反應。
唐助理出聲提醒：“林總監，季總來了。”
沈悠然回神，轉過身來，看向門口的男人。
他眉眼清雋，神色寡淡，穿着做工考究的西裝，襯衣熨帖得一絲不苟，左手還搭在門把上。
季錦川進入會客室，來到她的面前。
沈悠然伸手，臉上帶着客氣疏離的笑：“季總，上一次咱們在酒宴上見過，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季錦川回握住她的手，但今天不像上一次，客套的握一下就鬆開。
他一點點的攥緊，黑眸沉靜的看着她：“當然，我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你。”
沈悠然蹙眉，垂眼看着他節骨分明的手，使勁抽了兩下，沒有掙脫開。
唐助理看出了不對勁，就要上前。
沈悠然掃了她一眼，用眼神制止了她。
沈悠然移目看向季錦川，涼涼的道：“季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錦川睨向肖呈：“帶這位助理小姐去休息。”
肖呈走到唐助理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唐助理站着沒動。
季錦川對沈悠然道：“你這個助理真不識擡舉，看來得叫保安上來將她扔出去。”
他說的出，就會做得到。
沈悠然看向唐助理：“你先出去。”
唐助理遲疑，今天來之前，林總特意叮囑過她，讓她寸步不離的跟着林總監。
正在她猶豫間，沈悠然沉了聲音：“出去！”
唐助理應了一聲“是”，和肖呈出去。